管欣怡是老煙槍,少不免往煙罐裡掏,進屋沒久,憋不住了:“抽菸嗎?”
“我這有煙!”高飛上大學的時候,也沾了這毛病,隨手從口袋裡摸出一包廉價香菸,自顧自點上的時候,兩位女生接了大姐的煙,沒想到桌上唯一的打火機卻不靈光,啪啪好一會兒,就是沒火。
女人們正着急,高飛將備用打火機遞給了她:“給!”
“謝了!”沒久,屋裡已經煙霧繚繞:“怡姐寫得真好!”
“就是!反正我寫不出來這種東西!”滔滔不絕的讚譽聲中,菸民們正津津有味地傳閱一篇管欣怡新碼的散文,一位不識時務的年輕人卻進來了,看樣子也不是很着急:“怡姐,東西不夠!”
“隔壁小店有,你這回多買一點!”管欣怡眉心一緊,錢包裡取了幾張百元鈔,站窗前就一輪瞎指,回身往抽屜翻了翻,桌上隨手一甩,道:“買這一款!”
管欣怡的文多瞎編亂造,高飛只裝模作樣看看。打印紙上,尋常景觀沾了悲觀色彩,沒什麼實際內容。從心理學上分析,也只能詮釋爲碼字人的內心千蒼百孔。倚在對邊抽着煙,高飛擱下散文的時候,往桌上看了一眼。那東西,原來是套套。
“好!”這時,年輕人收了現金正要走,卻被管欣怡喊住了:“唉?還有那玩具,也買些!”
高飛沒聽明白挺正常,年輕人一下子竟也沒反應過來,還唐突問了句:“什麼玩具?”
似乎覺得小弟丟了她的臉,管欣怡有些抓狂,在高飛面前又不好說得太直白,只道:“像鵪鶉蛋,通了電會跳的那種!”
“噢!”待年輕人出門,樂樂開了口:“怡姐,下週的班怎麼排?”
“你把排班表拿過來!”管欣怡似乎有些鬧心,接過排班表正兒八經坐那填着,趁年輕人不在,就朝三位妹妹嚷:“你們得注意分寸,誰要懷孕了,倆個人都得滾蛋!”
看來這是進狼窩了,高飛一番暗歎,期間管欣怡又續了一根菸,好不容易纔把活忙完:“我先出去一下,有事給我電話!”
打發了妹妹們,管欣怡匆匆把高飛帶走了。出了會所,這傢伙才稍舒緩些:“你穿成這樣,在裡邊很容易被誤會的!”
“不都這樣穿嗎?”高飛覺得有些怪,管欣怡隨即提點了幾句:“技師和尋常主管是沒事,老闆和經理最好不要露面,特別是檢查的時候!”
高飛低頭瞅了瞅自己,也覺得逗。山裡鄉的男孩比較結實,穿上西服,真有點高大尚的感覺:“呵呵……”
“我待會兒還得上班,明天才能陪你!我先帶你找個地方落腳!”管欣怡邊走邊說,來到停車場的時候,高飛隨口問了句:“場子怎麼這麼偏?”
“這行,越偏越好!客人都不喜歡張揚!”管欣怡剛答完,好奇的高飛又發問了:“剛見那些服務項目的牌子上寫着的採耳是什麼?”
“就是舔耳朵唄!”管欣怡倒也不嫌煩,沒想到高飛還問:“那螞蟻上樹又是啥?”
她這回好像被難住了:“哎呀,這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來來去去就那事兒!”
“這的消費怎麼樣?”工商管理專業畢業的高飛,對經營很感興趣,回頭看了一眼,覺得這舊場子,排場還挺大,便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