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綁好之後,爺爺再次喊起"起棺",可沒想到,四個人竟沒擡起來,沒有辦法,又上來四個,八個人擡棺,可這八個人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還是沒擡動。
這下爺爺也傻眼了,他知道,這棺材肯定有問題。
正在這時,爺爺望到了我,我一看爺爺看我,把我嚇了一跳,因爲他不讓我來,本想着,那麼多人,爺爺不會注意我,但沒想到,還是讓他看到了。
"小飛,你過來。"爺爺望着我,衝我擺了擺手。
我心說壞了,爺爺不會生氣了吧,但可以確定,他絕不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揍我。
我想拉着於雪婷一起過去,於雪婷掙脫了我的手,示意我自己過去。
沒有辦法,只好自己過來了,來到爺爺近前,我低着頭不敢說話。
"小飛,你去朝棺材蓋上拍三掌。"爺爺望着我輕聲說道。
看到爺爺沒有生氣的意思,我這才放心,不就朝棺材蓋上拍三掌嗎?這事我可以辦到。由於有這麼多人在這,所以我並不是太害怕。
張光標也聽到了,給我搬了個高凳子,我上到凳子上,用力的朝棺材蓋上拍了三掌。
只聽棺材傳來"砰砰"的響聲,三聲過後,我回頭望了爺爺一眼,爺爺衝我微微點了點頭,我這才從凳子上跳下來。
而爺爺準備讓人再次起棺,可就在這時,突然聽到空中一聲巨響"轟隆!"一聲悶雷,把所有人都了一跳,有膽小的趕忙捂住耳朵。
爺爺也嚇得不輕,擡頭望了望天,無奈的長嘆一聲:"人不留,鬼留,鬼不留,天留,此乃天意不可違也!"
"老天爺非要留張老太太住一晚,此乃天意,咱們還是順應天意吧!把棺材擡屋裡去。"爺爺望着幾個壯漢說道。
爺爺在村裡很有威信,他們不敢不聽,八個人一起用力,本以還擡不動呢,沒想到,只是輕輕一擡,棺材便動了。
看出殯的人,一看這天快要下雨了,也就慢慢撒去了,但是他們走時
,全都竊竊私語,都是在說這棺材擡不動的怪事。
有的說,是張奶奶鬼魂不想走,所以弄斷了繩子;還有的說,這是老天爺的意思,老天爺不想讓張奶奶今天殯,上午還是大晴天呢,下午就變天了。
我一看他們都走了,我也想走,可這時,爺爺把我和於雪婷叫了過去。
"小飛、雪婷你們過來。"
我倆不敢不過去,來到爺爺近前,爺爺並沒有責怪我們,而是告訴我們回家準備些東西。
一是桃木劍,二是硃砂,三是黃紙等等一些施法用的東西。
以前我從來沒見過爺爺施法,不知道他要這些東西幹什麼,不過,即然他讓準備,我們只好聽他的了。
回到家,我和於雪婷便準備起來,一直到天黑,我們還沒準備好呢,正在這時,爺爺氣喘吁吁的回來了。
"小飛,準備的怎麼樣了?"爺爺喘着粗氣問道。
"還差幾樣,雪婷去耿爺爺家拿了。"我趕忙過來扶住爺爺說道。
爺爺點了點頭,坐在椅子上,我趕忙給爺爺倒了碗水,爺爺喝了幾口,這才感覺好多了。
"爺爺,你讓我們準備這些東西幹什麼呢?"我不解的問道。
"給你說了你不明白,趕快準備東西吧。"爺爺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看到爺爺不想說,我也就不問了,不一會兒,於雪婷拿來了桃木劍和硃砂,東西也就準備得差不多了。
可是唯一少的就是一隻大公雞,這年頭,雞可是個寶貝,誰肯讓殺自家的雞啊,我家的幾隻大公雞早被爺爺殺光了。
爺爺一看,找公雞這事讓我們幹是不行了,只能他自己去找;他讓我們帶着這些東西,去張奶奶家守着那口棺材,還告訴我們,一定要寸步不離的看着,千萬別讓貓啊、狗的碰那具屍體。
我心想,屍體在棺材裡呢,上面又蓋着棺材蓋兒,貓和狗怎麼會碰得了張奶奶的屍體呢。
我和於雪婷拿着東西來到張奶奶家時,張光標和他媳婦王春花正守靈呢,看到我
們過來,張光標趕忙過來幫我們拿東西。
"小飛,你爺爺呢?"
"不知道。"看到這種不孝之人,我就生氣,所以我沒告訴他。
"不知道?你爺爺沒說去幹什麼嗎?"張光標好奇的又問道。
"沒說。"我頭也不回的說道。
這下張光標撓頭了,因爲爺爺不在,這小子心裡沒底,萬一出個什麼事,他自己根本招架不了。
"你,你們還沒吃飯吧,我和你嬸子給你們做點飯去。"張光標給王春花使了個眼色說道。
我沒有吭聲,因爲我早看到了,這傢伙就是想找個理由溜走,給我們做飯,只是他溜走的一個理由。
這兩人也沒等我倆答應,就先走了,我望着他們的背影我狠狠瞪了一眼:"膽小鬼!"
"噗嗤!"我剛笑完,於雪婷突然望着笑出聲來。
"你,你笑什麼?"我臉一紅,不禁問道。
"沒,沒什麼。"於雪婷強忍住笑捂着嘴說道。
我知道,她肯定是笑我之前膽小,
於雪婷看我不說話,也就不再笑了;此時,外面的天早已經黑透了,按表來說,應該是晚上八九點鐘。
農村人吃飯早,一般五六點就吃飯了,吃過飯,又沒什麼可玩的,早早的便覺了,所以,現在這個時間,就是在院裡也聽不到一點響聲,連聲狗叫都沒有,顯得死氣沉沉的。
張光標這一走,再加上爺爺這麼久還沒來,我心裡不禁有點害怕了。
讓兩個八九歲的小孩,守着一口棺材,要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好在於雪婷跟着耿瞎子見過這樣的事,所以,她顯得並不是太害怕。
可就在這時,突然一陣風颳來,颳得桌子上的蠟燭"噗噗"直閃,差點把蠟燭刮滅,火盆裡的紙灰也被颳了起來,嚇得我倆急忙後退,臉上都露驚恐的神色。
嚇得於雪婷急忙拉住我的手,一臉害怕的望着當門那口棺材;雖然她見這種事,但不管怎麼說,她是個女孩,這種情況下不害怕纔怪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