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飛羽忽略了很多。
不說十多天,哪怕是短短數天也會發生很多事情。甚至,在將來他後悔也來不及了,因爲一些事情不是用時間就能改變,而是活人的鮮血。
“山島真一,阪上雲,朋和會,山口組……”
這些都會帶給他旅程無聊的樂趣。
時間上的參差,剛好能抹平陳飛羽胸口的傷痛。在這五天裡,對他有力的是一顆頭腦。
有人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再快的身手,也架不住漫天的子彈。漫天的子彈,同樣也架不住一顆運籌帷幄的頭腦。”
棋局,開始!
天海這盤棋局中,陳飛羽選擇了終止。一部分源於對兄弟的信任,另一部分來自對手的不屑。
看着田光光的背影快速的從自己的眼眸中消失。陳飛羽深有感嘆,一隻強大的臂膀,一柄狹長鋒利的長刀,一雙明亮透徹的眼睛……
這些都是企圖站在巔峰所不能缺少的東西。田光光正是這樣一雙眼睛。
夜晚的風,總是冷的!
湖水也因微風的起伏,而蕩起波浪,形成一朵朵水花。
湖邊小築!
這是一家有名的酒樓,然而每天的客人都是有限量的。只有在前頭訂座的,今天才有進這裡的資格。
奇怪的是,他們價錢公道,並不比其他地方多多少。
入口是一座木橋,曲長,直入湖中的三座別院。不愧爲名——湖邊小築。
兩碗清酒,一曲清悅。
屋內,坐的是兩個年歲並不大的人,可以說不足20。但他們的氣場,卻非同凡人。
其中一個是神日中上,與之對面的竟然是陳飛羽。
前者輕抿一口清酒。道:“飛羽君的傷勢好的好快啊!可把中上我嚇了一跳!”說着,笑着搖搖頭。
他知道陳飛羽不是一般人,同時也不知道他受傷爲何緣故。但身在世家中,從小到大他見過很多了,包括歷屆的首相,所以他最適合看人。
“島國最上好的清酒,的確不錯!不過,味道始終是淡了。”陳飛羽一飲而盡,搖頭說道。
神日中上不語,而是笑了笑。又像是苦笑,緊跟着也一飲而盡。道:“飛羽君,可知爲了你,我可是得罪了山島真一和阪上雲啊!”
“所以說,這號稱島國最好的清酒,也不是那麼好喝了?”
從接到他的電話的時候,陳飛羽就知道了他的目的。當然,僅僅是猜測。原因無他,兩人之間還沒有達到一定的信任。
“我說過,飛羽君我們不是敵人,相反的我們是朋友!”說着如此,只見他從衣袖中掏出一紙袋。
是一張一百萬美金的支票。
“這就是,你的誠意?”陳飛羽搖頭,甚至有着一絲嗤之以鼻。他向來不缺錢的,一百萬美金,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很多,但在他的眼裡,卻不是那麼珍貴。
“呵呵,當然不是,不過這作爲飛羽君初次合作的紅包而已。我願意讓出一半的利益。”
一半的利益,的確很多。陳飛羽不是相信天上會掉餡餅的人,任何回報都只是在一定代價的面前。
“當然,我知道飛羽君,很喜歡北奈同學。或許我能幫助你!”
利益同樣誘惑,想必之下他還是對北奈初音更加感興趣。
神日中上始終一副笑臉,何況他的觀察力不是一般的強。“飛羽君,應該知道今日阪上雲會妥協,是因爲我手上握有他的把柄。”
陳飛羽的目光很狠的盯着他,渴望着他想要的答案。
“這要說起來,是我這次來的第三件誠意。”邊說着,又從一處拿出一份檔案袋。“這裡有飛羽君最感興趣的事情。”
陳飛羽沒有含糊,解開纏繞的絲線。快速的略了一遍,大致上瞭解了一切。
北奈初音。從小學時代到初中時代一直跟隨母親北奈惠子。其父不詳,傳聞背景非常,然而在初中時代結尾的時候,其母北奈惠子意外死亡。
本來成績優異的她,變得十分壓抑。一段時間裡,沒有跟任何一個人說過一句話。
高一時期末,被打落到傳說明中的地獄班級F班,但用了短短一個月時間竟然進入全校最好的尖子班903。此後,外表依舊冰冷,說話次數很少,有時候可以忽略不計。
“這麼說來,是因爲她母親的死才導致她的性格大變?”看完後,陳飛羽問道。
“的確,初中時期就已經是名副其實的校花。從來沒有過男朋友,卻也不討厭男人,而後其母去世以後,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神日中上解釋道。
“這麼說來,你和阪上雲都知道了北奈初音的真實身份,或者說是她父親的身份?”
神日中上點了點頭。“確實,我和阪上雲以前的關係不是太好也不是太壞。但,在一天我們竟然共同見過了北奈同學的父親。一個令島國都聞風喪膽的巔峰人物。山口組,第八代目,筱田一郎!”
果然如此!雖然,陳飛羽已經猜到了大部分,但從他口中說出來也難免震驚。
山口組,的確是亞洲名副其實的最大幫派。起碼,華夏就沒有這樣的幫派能與之抗衡。
“所以,你們都對初音動過心思?”
這點上,神日中上到沒有不好意思。只是說道:“她是個性格很古怪的人,除了她美麗的外表和身後的背景,我還真對這樣的女孩不感興趣。”
“這麼說來,你是選擇了放棄?而阪上雲卻選擇了堅持?”
神日中上點了點頭。
“不過,一次我好像聽阪上雲說過。北奈初音的父親已經同意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了他?”
這次,神日中上的反應特別的大。“不會啊,按理來說,筱田一郎的眼光絕對看不上阪上雲的。不過,真是如此的話,還真是要好好的調查一番了。”他還奇怪,爲何阪上雲會堅持如此之久。儘管,山島真一也不知道她的身份。
“好了,既然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那可以把明中的勢力分佈的情況告訴我了吧?”
陳飛羽不是不信任田光光,只是這樣的培養才能更好的把他鍛鍊成一雙明亮的眼睛。
臨走,陳飛羽也帶上了那關於北奈初音隱藏身世的檔案袋。
“初音,我可是越來越瞭解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