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男神色一緊,強忍着渾身痠痛,暗暗積攢勁力,此刻的他,不比普通人強上多少,高處摔落,雖然沒要了他的性命,但也震動了內腑,傷了筋骨,以至於運轉勁力過後,痛感劇增,汗珠子滾滾而落。
不出唐男所料,這條蛇的攻擊目標正是自己和蕭琳琳兩人。也就這麼一會兒功夫,毒蛇已經游到了身邊,舌頭微微的揚起,不斷的吐着杏子,卻沒有立刻攻擊。
唐男冷靜的盯着它,琳琳在自己的身後,這條蛇若是想要攻擊的話,第一個目標肯定是自己。
看到毒蛇沒有立刻進行攻擊,唐男並沒有放鬆警惕,將忍痛攢起的勁力,運轉到手上,只等着最關鍵的一刻,來個一擊必殺。
毒蛇吐着信兒,片刻功夫,猛地彈地而起,尖銳的毒牙朝唐男的喉管咬去。
唐男也在同一時間,如同緊繃的弓弦,驟然發力,並掌如刀,化勁力爲鋒芒,一掌橫切過去,毒蛇被切飛出去,落在十幾米遠的地上。
唐男不禁呼出了一口長氣,胳膊像是有千斤重,剛剛那一下,幾乎耗幹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氣。
而遠處的毒蛇,僅僅是打了幾個滾以後,又重新鬥志昂揚的吐着信子朝唐男游來。唐男剛剛的那一下,顯然已經惹怒了這條毒蛇。
看着毒蛇再次逼近,唐男有些無奈,蛇身柔軟,本就是天生的卸力高手,何況他如今勁力不足,竟然這一掌下去,沒有結果了這條毒蛇的性命。
看着毒蛇迅速的靠近,唐男突然牙關一咬,心裡狠下了念頭。咬吧,你咬了我,你也別想活,我拼命也弄死你個小畜生。
抱着這樣的想法,唐男注意着毒蛇,打算捨身成仁。毒蛇在被唐男扇了一次以後,變得謹慎了許多,停靠在唐男身邊的時候,沒有立刻的攻擊。而是吐着杏子不斷的搖擺着身子。似乎在尋找哪個攻擊方位比較有利。
唐男的目光緊緊的鎖定着它,雙方都停留在互相試探僵持的局面。
不知道是不
是精神高強度集中的原因,唐男忽然發現自己的視線閃爍了一下,周圍的畫面一瞬間變得模糊起來。一種奇妙的狀態再次出現,這樣的狀態在唐男燒傷出院以後出現過幾次。
唐男的目光由模糊變得清晰,他的世界裡再一次拋棄了周圍所有的景物,只剩下那條毒蛇。
毒蛇彷彿一道痕跡被刻畫進了他的意識空間裡面,唐男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這條蛇上,準確的說,是集中在這條蛇的七寸之上。猛然,一種玄妙的感覺在心頭冒起,唐男的腦海裡傳來一陣殺氣凜然的念頭。
“殺!”
隨着這一聲炸雷般的意識流在腦海裡散開,在他的意識空間裡,那條毒蛇的七寸被唐男的意念狠狠的擊中。如同被子彈射中一般,那條蛇的七寸之處愣是被唐男的意念轟出了一個圓溜溜的小洞。
毒蛇癱軟在地,唐男卻依然沒有從意識流狀態中清醒過來。
或許應該這樣說,唐男本身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處在一個什麼樣的狀態。現實和虛擬是無法分辨的,以前其實也是這樣,只是在清醒以後,纔會發現自己先前的狀態。
當然,這樣的狀態也不會持續太久。當週圍的景物慢慢的還原在瞳孔裡,唐男終於從那種如同坐定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第一時間便想到了那條毒蛇,因爲以前在唐男進入這種狀態以後,所做的事情跟現實中是斷開的。
換句話來說,就是唐男沉浸在那種狀態中時,即便是殺死了毒蛇,跟現實中的毒蛇也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但是當唐男的目光聚集在毒蛇的身上時,卻讓他發現了一個讓他大吃一驚的事實。那條毒蛇慘死在自己的身前,七寸的地方被狠狠的洞穿了。
這一下,唐男不禁有些懷疑,忍不住捏捏臉皮,又看看周圍的景物,再看看蕭琳琳。等到唐男斷定自己不是沉浸在那種狀態時,不禁心中疑竇叢生。
這真的是自己做的?難道自己真的能用意識流去殺死這條毒蛇。記得以前的意識流可以艹縱物體,但是意識空間裡的艹控
和現實是分開的。而現在現實和意識空間達成了一致。這是否表示在自己身上不斷出現的種種能力又進化了一種。
如果這種猜想成立的話,那麼以後自己豈不是比子彈還要厲害?殺人於無形之中了啊。
唐男越想越是興奮,卻耐不住一陣疲倦感侵襲而來。眼前忽然一黑,又昏睡了過去。
……
蕭飛早上起來的倒是很早,興沖沖的跑來唐男這邊,一是想喊唐男和蕭琳琳一起去吃早餐。二是想問問倆人昨晚玩的如何。
但是推開蕭家的房門以後,卻看到牀上空無一人。不由驚咦了一聲,“這小子不會起來的這麼早吧?就算起來的很早,也不至於看不見人吶!”
蕭飛又叫喚了幾聲,但是還是沒有唐男的迴應。蕭飛便確定了唐男不在這間屋子。蕭飛有些鬱悶的出了屋子,轉而來到了蕭琳琳的房門前,忽然腦子一亮,想到,難道唐男在琳琳的屋子裡?
轉而,又發散思維,加深一步想到了,難道唐男昨晚壓根就沒有回去睡過。也就是說,昨晚唐男是在琳琳的房間裡過夜的?
想到這一點,蕭飛不由的賊笑起來。也不敲門,輕輕的弓膝屈腿,猛然一彈,身子拔地而起,輕飄飄的落在了外院的牆上。接着縱身而下,又輕飄飄的落在了院子裡。
蕭飛此刻如同鬼子進村一般,小心翼翼的摸進了蕭琳琳的閨房外面,然後穿過院子小心的靠到了牆邊。慢慢的移動到了蕭琳琳的房間窗口邊上。看到窗戶半開着的,蕭飛忍不住暗讚了一聲天助我也。接着,悄悄的將腦袋,或者說將半隻眼睛湊到了窗戶邊上。
朝裡面一看,蕭飛又鬱悶了,怎麼牀簾是拉起來的。蕭琳琳睡的是古式的雕花木牀。牀的周圍並不像現代牀那般毫無遮攔。而是周圍有牀帳帳起來的。粉紅色的,漂亮倒是很漂亮,只是阻隔了我們蕭飛同志的視線,破壞了他的偷窺大業。
蕭飛急得團團轉,咋就把牀簾給拉起來了呢?這是牀簾不是窗簾,也就是那牀帳給拉起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