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仁定下的規矩,每月的十五號,在風華莊園舉行例會。今天會議開始不久後,他就接到了莊園被荷槍實彈的武警包圍的報告。於是以他爲首的核心成員立即召開緊急會議,經過商量,大家一致認爲,這次武警的行動不是針對“風行天下”的。
因爲如果是針對“風行天下”的話,武警絕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動作。而且牛仁等人在幫派成立以來,一直本着幫林市長的原則,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兒,所以大家一致認爲應該靜觀其變。
因爲張省長包圍希爾頓酒店時,消息是封鎖的,所以他們開始也沒有得到歐陽雷風的消息。直到歐陽雷風搶了一輛路虎衝上大街被一干警車追逐的時候,纔有小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
雖然這個小弟立馬彙報給了牛仁,但是因爲這個小弟根本不認識歐陽雷風,加之歐陽雷風開車的速度太快了,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濱城市這麼大的動靜是因爲歐陽雷風搞出來的。
但是牛仁也是有所懷疑,所以他下令無論如何趕緊弄明白這個事情,但是因爲時間太短,直到武警進屋莊園他還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
牛仁帶着周老三等人急忙出了大廳,當聽到帶隊武警說懷疑他們從事非法活動,要將他們帶回去調查的時候,牛仁沉思一下,知道自己這些人絕不是數百拿着微衝的武警的對手,而且想着幫派從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也不怕被調查,所以很配合的舉起了兩手。
嘭!
一聲巨響,交通局監控室的房門像是被炸彈炸開了一般,碎裂的木片飛射開來。隨後就見歐陽雷風慢步走了進來,渾身散發着一種令人望而生畏的氣息,像是死神突然降臨人間一樣。
張彥紅早就從監控裡注意打歐陽雷風走了上來,所以聽到這聲響聲,也只是微微震了一下。
陳書記卻是一下子面如死灰,腳步連退。
林市長則是一臉緊張之色,兩手更是緊緊的攥在了一起,一臉關切的望着歐陽雷風。
歐陽雷風微微朝林市長一笑,隨後看向張彥紅,“張省長,你好啊。”聲音冷的宛如南極的寒風。
“哼!老子好得很!”張彥紅情不自禁的後退一步,從鼻孔裡哼出一聲。
歐陽雷風冷冷的看一眼張彥紅,心中怒氣上涌,恨聲道:“你這種人就是他嗎的垃圾!如果讓你繼續活在世間的話,只能是禍國殃民,爲害一方!今天我要代表人民消滅你!”
“呵呵,你以爲你是誰?”張彥紅冷冷笑道,“不出五分鐘,這裡就會被幾千人包圍,你以爲你能跑得了?而且據我所知你是一個很看重情義的人,呵呵,如果不想你的兄弟先你一步的話,你現在就可以動手。”
歐陽雷風眼波一抖,心中爲之一沉。
張彥紅笑兩聲,對着話筒說道:“韓連長,讓他們放個屁聽聽。”說完將耳麥摘下來朝歐陽雷風一遞,“聽聽吧,不然你以後再也聽不到了。”
歐陽雷風將耳麥一接,在耳邊一放,就聽有人道:“你們老大,趕緊跟他說讓他放棄抵抗。”
接着就聽牛仁的急切的聲音傳來:“師傅!師傅!真的是你嗎?”
歐陽雷風心頭又是一抖,劈手奪過張彥紅手中的對講機,說道:“是我。你們怎麼樣?”
“還好,但是兄弟們都被控制了現在,師傅,你沒事兒吧?”
“我很好。”
張彥紅笑了,“歐陽雷風你的確是個人物,如果你低調一點兒的話,也許我們會成爲朋友,可惜你他嗎的太牛/逼了,老子要用現實告訴你,人可以牛/逼,但是在某些人面前一定要低調,否則,他的下場只有一個。”
“我草泥馬!你他嗎誰啊!”牛仁怒罵一句。
啪!
沒等牛仁的聲音落地,就聽一記耳光的聲音。
歐陽雷風心中一痛,臉色已經陰沉的嚇人,咬牙呵斥道:“牛仁!告訴兄弟們誰也不可以擅自妄爲,你也一樣,否則我打斷你的腿!”
“師傅!”牛仁不甘的喊道。
“如果不聽我的話,你這輩子休想我再認你!”歐陽雷風沉聲說道。
“呵呵,這纔有個老大的樣子,如果你不想你那幫兄弟爲你開路的話,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說吧,你想怎麼死?”張彥紅得意的一笑,眼神中滿是狠戾之色。
歐陽雷風緊緊的攥緊了雙拳,這時就聽耳麥裡傳來一聲,“老鷹,老鷹,一組已經就緒!”
時間不大,耳麥裡又有人道:“老鷹,老鷹,二組已經就緒!”
此時,大樓外的空地上已經滿是一臉緊張之色如臨大敵的武警,同時一輛接一輛的警車不斷的駛來,車門打開從裡面衝出一個個警/察。
“歐陽雷風,我他嗎看你這次還怎麼逃?草......”陳書記突然間也土地爺放屁來了神氣,可是當看到歐陽雷風眼神裡那嗜血的光芒,身子一抖,脖子一縮硬生生的將下半句給嚥了回去。
歐陽雷風從兜裡摸出根菸,點燃,眉頭緊鎖,他沒有想到張彥紅竟然以此來威脅他,此時如果動手的話,後果是什麼他很明白,可是如果不殺了張彥紅的話,這口氣還真是咽不下。
“怎麼樣?想好怎麼死了嗎?”張彥紅得意的一句。
歐陽雷風將兩拳攥的咯嘣直響,恨不能捏碎張彥紅的骨頭。
“大家好,我是搜驢刨根問底兒欄目組的記者小妖,現在正在濱城市爲大家做現場報道,這次是我省規模最大的一次掃黑行動......”
耳麥裡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歐陽雷風眼波突然就是一動,然後充滿殺機的眼神望向張彥紅,緩緩一句:“張省長,我那幫兄弟我知道,他們從沒有幹過違法的勾當,誰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現在有記者在場,我想誰也不敢濫殺無辜吧?”
張彥從歐陽雷風的眼神裡望見了嗜血的光芒,身體猛地一抖,“那又怎麼樣?現在好幾千人已經將這裡包圍,我就不信你能逃出去。”
“是,我是逃不出去。”歐陽雷風肯定道,“但是我還是要代表人民消滅你!”
說到最後一句,歐陽雷風幾乎是一字一頓,周身更是瀰漫着一股殺機,那種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殺機,逐漸的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你,你,難道你就不怕死?”張彥紅結巴着,倒退了兩步,眼神中滿是懼意。
歐陽雷風一步一步的走向張彥紅,走的很慢,但是周身瀰漫的殺意讓人不寒而慄,毛骨悚然。
張彥紅又退幾步,後背已經貼住了牆壁,哆哆嗦嗦的說道:“你,你,站住!”
歐陽雷風來到他的跟前,伸手抓住他的脖領子,將他緩緩的拎了起來,同時另一隻手抓住張彥紅的左胳膊用力一捏。
咯吱!
伴隨着一聲骨碎的聲音,張彥紅一聲慘叫,白胖的臉頓時慘白如紙,臉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哆嗦着。
歐陽雷風冷冷的望着張彥紅,換隻手抓住他的脖領子,然後用騰出來的手抓住張彥紅的右胳膊,又是用力一捏。
咯吱!
又是一聲骨碎的聲音。
噠噠吐噠.......
此時就聽窗外傳來一陣巨大的轟鳴聲,歐陽雷風扭頭就見空中一架直升機在盤旋着,巨大的螺旋槳飛快的轉動着。
“歐陽雷風,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張彥紅咬牙一句。
歐陽雷風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抓住張彥紅的大腿,又是用力一捏。
咯吱!
啊
張彥紅一聲慘叫,腦袋耷拉了下來。
歐陽雷風不慌不忙的再換一次手,然後抓向張彥紅的另一條腿,接着是張彥紅的小腿......
咯吱!
咯吱!
一聲聲骨頭碎裂的聲音在空中響起,聽的人骨頭髮軟。
陳書記望着這一幕,早已經嚇傻了,直到歐陽雷風第三次叫他的時候他才聽到。
“該你了,陳書記。”
“不!不要啊!”陳書記大叫一聲,就想跑,可是卻感覺怎麼也邁不動步子。
“你們這種禍國殃民你的敗類,不殺你難解我心頭之恨!”歐陽雷風冷冷一句,伸手抓住陳書記的脖領子。
接着房間裡再次傳來一聲咯吱,接着就是陳書記殺豬般的嚎叫。
啊
“好聽。”歐陽雷風淡淡一句,再次出手,“再叫一聲。”
咯吱!
啊
“風哥,不要啊!”
林市長哪裡見過這種場面,早已經嚇傻了,直到此時才明白過來,歐陽雷風這麼做,就是誰也救不了他。
一個市委書記,一個省長, 說殺就殺了,跟殺雞似的。
“這種人殺一個,少一個,我不後悔。”歐陽雷風淡淡一句,再次出手,直到陳書記全身再沒有一處完整的骨頭,他這才走兩步用另一隻手拎起躺在地上倒氣兒的張彥紅,然後拎着兩人走到窗戶前。
望一眼樓下密密麻麻的武警,歐陽雷風直接將兩人在窗玻璃之上一摁。
啪啦一聲碎響,鋒利如刀的碎玻璃劃開了二人的臉,頓時血流如注,一股血腥味蔓延開來。
“該死!”歐陽雷風罵聲將二人直接向樓下一拋。
嘭!
嘭!
張彥紅和陳書記二人先後砸到樓下的警車上,發出巨大的兩聲,頓時車頂凹陷,玻璃崩碎,紅色妖豔的血不斷地流淌下來,滴滴答答的將地面眨眼染紅。
“不好了!他殺了張省長!”
一個武警大喊一聲,隨後肩膀上有着一槓兩星的肩章的武警手臂一揮,命令道: “一組分三隊交替掩護攻入大樓,二組分三隊守衛好大樓的各個出口防止罪犯逃跑,剩下的人跟我來,大家記住只要有機會立馬擊斃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