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李四娘不可思議的喊聲,順着她震驚的目光看去,就見歐陽雷風依然面向屋內,站在方纔站立的地方。可是,一隻大手捂在了臉上,將兩隻眼睛嚴嚴實實的捂住了。
此時雖然歐陽雷風進屋沒走幾步,但是因爲這些營房是臨時啓用的原因,屋內強強擺放好了五十隻大木桶,就連門口兩邊都放上了。所以即使歐陽雷風是急忙轉身出門,也是不可避免的要看到門口那兩個大木桶裡的女特訓隊員。所以,擋住眼睛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這一刻她想到了小時候爺爺李良玉曾經問她的一個腦筋急轉彎,那就是世界上最大的東西是什麼。她從大象一直說到鯨魚,最後甚至說到了天空,但是李良玉最終告訴她,世界上最大的是眼皮,因爲只要一閉眼就把這個大世界給遮住了。
這小子怎麼這麼聰明?怎麼反應這麼快?兩句話已經溜到了嘴邊,但還是被她生生嚥下。難道我真的誤會他了?可是他吻我這事兒該怎麼解釋?這不是色/狼又是什麼?
“你給我出來!”歐陽雷風一聲高聲怒吼打斷了她的思緒,擡眼就見歐陽雷風已經怒衝衝的摔門而出。
哐的一聲,木門撞在牆上又彈了回來。
“風哥不是大色——”小崔小手一拍水面,興奮地喊聲,可是當看到李四娘瞪向她的眼睛滿時忽的一下就用手掩住了嘴。
“都給我好好呆着!”李四娘怒哼一聲出了門。
“惱羞成怒啊這是。”小崔朝李四孃的背影吐吐舌頭,然後朝身邊的燕子低聲說道:“燕子,你看清沒?”
“風哥,絕對的這個。”燕子朝小崔一豎大拇哥,眼神中讚賞之情。
“我看啊,風哥不僅不色,反而卻有些羞射,嘿嘿。”
“你說我們要是真的沒穿衣服,風哥看見了會什麼樣?”
“我猜他一定會像個純情小男生似的嚇得落荒而逃,哈哈。”
“嗯,下來一定要好好調戲調戲他。”
“風哥,求勾搭......”
屋內一羣如花似玉的女特訓隊員嘰嘰喳喳的說起來,說到興奮處甚至還打起了水仗......
營房外。
“幹什麼?!”李四娘朝背對着他而立的歐陽雷風喊道,頭一次見歐陽雷風這麼吼叫,她不由有些心虛,但語氣還很是強硬。
“幹什麼?”歐陽雷風緩緩地低沉一句,慢慢的迴轉頭來,像是一頭低吼的野獸,吼道:“你知不知道被你這麼一鬧,整整一桶草藥就廢了?你知不知道這些草藥多少錢?你知不知道爲了燒這些水後勤的人員忙活了多長時間?你知不知道今天上午因爲這個中斷訓練?”
歐陽雷風每說一句你知不知道,李四孃的嬌軀就被嚇得微顫一下,等歐陽雷風說完,她穩穩心神,語氣依然強硬的說道:“草藥沒了接着買,水沒了接着燒,你吼什麼吼?叫什麼叫?!該訓練不訓練,非讓她們泡澡,你到底是和居心?”
“呵呵。”歐陽雷風冷笑一聲,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接着買?接着燒?你說的倒輕巧,誰出錢?你拿?我告訴你,隨便一桶藥也得四五千,你拿的起嗎?奧,對了,我忘記你爺爺是司令了,但是我告訴你,別說你爺爺是司令,他就是國家主席也不行!”
歐陽雷風一聲比一聲聲音大,說到最後更是用手狠狠一戳李四孃的鼻子。
李四娘愣愣的望着歐陽雷風,突然莞爾一笑,上前輕撫着歐陽雷風的胸口,討好的柔聲說道:“歐陽教官我錯了,我真錯了,你先先消消氣,消消氣,俗話說氣大傷身。要不,你看這樣行不?我用自己的工資把這些草要錢賠了,然後我幫着後勤去燒水怎麼樣.......”
那情形就像一個辦了錯事的小姑娘在撒嬌求老爸原諒一樣,讓人罵又不忍心罵,打又不忍心打。
歐陽雷風望着有點兒小無賴似的李四娘,有點兒哭笑不得,但是想着那五十桶草藥因爲女特訓隊員們穿着衣服而報廢心中還是火大,用力的瞪一眼李四娘。
李四娘見此嘴巴一撇,一雙美目裡似有淚光閃動。
歐陽雷風最見不得女人哭,所以忙語氣緩和下來,“這次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下次我一定不會放你過你的。”
“謝謝歐陽教官。”李四娘仰頭朝歐陽雷風的臉上吧唧就是一口,然後伸出三個手指頭煞有介事的說道:“還剩下七個啊。”
歐陽雷風微微一怔,然後說道:“這個不算。”
“爲什麼不算?”李四娘嘴巴一扁,有些委屈。
“這個是你主動的,不算數!”歐陽雷風說完轉身走去,深藏功與名。
“我主動的就無效?你這什麼邏輯?”李四娘自言自語一句,而後臉色一變,完了,這下虧死了。沉吟一下,臉色又微微一變,不對,這小子爲什麼不喜歡看那羣妹紙,反倒喜歡佔我的便宜呢?難道是因爲我有個當司令的爺爺?
這個念頭蹦出來,連李四娘自己都被自己嚇了一跳。可是她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道理,因爲那些妹紙要論個頭,長相都絕對不輸給她,唯一和她不同的就是她們都沒有大背景。
嗯,肯定是,沒想到你小子用心如此險惡,還好我發現的早。你想吃天鵝肉,做夢!
李四娘暗暗一句,打定主意對於歐陽雷風那是能有多遠躲多遠。
營房裡的木桶裡很快又被倒進了熱水,撒上了草藥以及歐陽雷風自配的玉蟬散,這種腐草月華術的靈魂所在的藥粉。
女特訓隊員們個個放心的脫得光吉溜溜的進入了木桶之中,時間不大歐陽雷風走了進來。
環視一眼,見所有的隊員的嬌軀都在水面之下,滿意的點點頭,剛要說話就聽一個嬌嫩嫩,撩人心絃的嫵媚聲音響起,“風哥,我好熱啊。”
那感覺就像一個已經被情/欲催動的渾身酥軟,不能站立的女人邊擺弄着各種各樣撩人心魄的曖昧姿勢,邊說風哥,我好空虛,我好寂寞。而且還是那種只聽一聲就能讓人骨酥筋麻的聲音。
只一聲,歐陽雷風差點兒理智崩潰。扭頭望去就見一個面若桃花般的女特訓隊員真的一臉情/欲難抑的神色,目含無比柔情的望着他。
抖得,小腹處涌起一股熱流,同時一絲劇痛也從肺腑內傳來。
不好!歐陽雷風暗道一聲,忙閉上眼睛,同時竭力將心中那股慾念強行壓了下去。
“咯咯,真的很羞射耶。”一個美妙如鶯啼般的聲音響起。
“看啊,看啊,風哥臉都紅了。”
“風哥,看一眼怎麼了?多少男人可是做夢都想見我們的身體一眼呢?”
女特訓隊員們一見歐陽雷風如此架勢,更是來了勁兒,你一言我一語的調戲起來。
尼瑪啊,這還讓人活不?歐陽雷風暗罵一句,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他會有這麼一天。
“安靜!”他吼一聲,原本以爲他這一聲能鎮住衆人,可是沒想這句話更是惹得一干女特訓隊員肆無忌憚起來。
“哈哈,風哥心虛了。”
“風哥,你就看兩眼,你看我這胳膊多白啊,簡直一個皓腕凝霜雪啊。”
歐陽雷風閉着眼,氣呼呼的,那情形就好比一個男班主任面對一羣難以管理的非主流的學生般的無計可施,有力用不出。
“別鬧了,誰再鬧我就把誰光着屁股扔出去。”
沒等他話音落地,屋內突然一下子靜了下來,歐陽雷風暗暗一笑,看來誰也怕動真格的,可是沒等他念頭落地,就聽一個女特訓隊員似是迫不及待的喊聲:“風哥,你先扔我吧?我比她輕,扔着省勁兒。”。
“扔我,我比她身材好。”
“風哥,我比她皮膚白。扔我!”
這些女特訓隊員,打又不能打,罵又不頂事兒。歐陽雷風感覺自己整個一小綿羊掉進了狼羣,欲哭無淚啊。
“我求求你們了行不,聽我跟你們說。”歐陽雷風無奈之下,只好央求一聲。
衆人見折騰歐陽雷風折騰的也差不多了,盡皆對視一笑。交流的眼神中分明再傳遞一個信息,敢情調戲男人也是很爽的一件事兒啊.
“風哥,你打算讓我洗澡洗多長時間?”一個女特訓隊員率先問道。
總算進入正題了,歐陽雷風暗暗鬆口氣,回道:“二十天......”
“什麼?二十天?風哥我們沒聽錯吧?”
“風哥,這方法能行嗎?”
“是啊,古今中外從沒聽說過這種練習特種兵的方法啊。”
得,沒說一句話又亂了。歐陽雷風真想將這些女特訓隊員從木桶裡拎出來挨個打屁股。
“安靜!都給我安靜下來!”歐陽雷風萬般無奈之下只要將真氣夾在在聲音裡喊了一句。
一干女特訓隊員也知道訓練不能兒戲,所以立馬安靜下來。
“我現在教給大家一套內功口訣,如果你們想在兩個月後奪得第一的話,那就好好給我練習......”
“好了,現在都按照口訣運氣。”五分鐘後,歐陽雷風長出一口氣命令道。讓他欣慰的是,隨後屋內就安靜下來,靜的能聽見人的呼吸。
唉,這纔是第一個屋子,要是剩下來其他屋子也這麼搞,那可就真的活不了了。
歐陽雷風嘆聲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