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夜晚有些涼,一陣夜風吹來歐陽雷風渾身不由乍起一身雞皮疙瘩。他止住腳步,仰望着灰濛濛的夜空,夜空之上星辰寂寥,讓他的心情更爲糟糕。
竟然被女人給追的如此狼狽,呵呵,阿風,你也算是男人中的奇葩了。歐陽雷風苦笑一句,沉默一會兒後,他的眼中陡然冒出一股寒氣,充滿邪意的說句:“早晚會有一天,風哥讓你看個夠!不,讓你愛個夠!”
舉目四顧,朦朧的夜色中寬闊的大街上到處燈紅酒綠,來往的路人行色匆匆。
前方不遠處,一塊流光溢彩的招牌襯着兩個大字“黑店”!
這名字,霸氣,實在!歐陽雷風信步走了進去。
酒吧中霓虹閃爍,色彩迷幻幻麗。低沉有力的節奏充斥着每個角落,舞池中一羣寂寞的男女瘋狂的揮動着手臂,扭動着香臀。雪白的臂膊在迷幻幻麗的燈光下更顯曖昧無限。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濃重的酒香和香水的混合的香氣。
吧檯旁一個女人,朱顏玉容,明眸善睞。雙瞳剪水,嫵媚流韻,絕對的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只是一臉淡淡的表情似乎有些不搭調,整齊的留海下兩道精緻的細眉微蹙,顯示着某種冷傲和不屑,紅潤細緻的小嘴角微微撇着,給人一種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感覺。忽明忽暗的燈光下,彷如一個冷漠豔麗的絕世仙子。
也許正是她這種與生俱來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感讓她周圍沒有一個男人,此時她張開兩片泛着誘人光澤的脣瓣輕啜了一口酒,動作優雅,韻味十足。
“來杯二鍋頭。”歐陽雷風在女人跟前的高腳椅上一坐,朝服務生喊句。
女人見有人來,秀眉一皺,顯然很是反感有人坐在她的旁邊,可是當聽到歐陽雷風這句話時,眼波一動,毫不掩飾眼中的驚訝直接望向歐陽雷風。
來酒吧裡喝二鍋頭,這絕對的新鮮。這個男人有點意思。
“別看我,再看我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歐陽雷風感覺到女人審視的目光,沒好氣的說句。
燕雙菲聽到這話微微一怔,從沒有男人敢這麼跟她這麼說話,眼前的男人是她有印象以來第一個敢這麼對她無禮的。
“別拿你是女人說事兒,老子最煩這個!”歐陽雷風說完抓過服務生手裡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在吧檯上一墩,“再來一杯。”
“這是你家開的?”燕雙菲紅脣輕啓不溫不火的問句,但是語氣裡分明是綿裡藏針。
歐陽雷風眉頭一皺,回道:“不是。”
“那就好說了,眼睛長在我身上,我想看哪裡就看哪裡,不想被看的話你呆在家裡多好。”燕雙菲說着輕啜一口紅酒,纖細的手指白皙柔嫩在紅色液體的襯托下更是極具誘惑。
突然一隻手抓住了她端着酒杯的手,緊接着歐陽雷風的臉湊了過來,緊盯着她的美眸一字一句道:“你真的想考驗我的耐心?”
燕雙菲遭此突變,絲毫沒有驚慌,宛然一笑,“我知道你是不會打我的。”
歐陽雷風微微愕然一下,不僅因爲燕雙菲的鎮靜,更因爲她的判斷。“你憑什麼這麼說?”
“直覺。”燕雙菲淡淡一句輕輕用力睜開歐陽雷風的手,再次優雅的將酒杯放在脣邊。
“你的直覺很準。”歐陽雷風扔下一句端着酒杯向不遠處一個空位上走去,可是沒等他坐下,就覺一陣香奈兒的淡淡香氣像是一陣風似的撲了過來,扭頭一看,燕雙菲竟然已經先她一步坐在了他要坐的那個座位旁邊,並且朝他揚着手裡的杯子,“你的性格很怪。”
“跟你有一毛錢的關係?”歐陽雷風眉頭一擰,真想一腳將燕雙菲給踢出去。
燕雙菲宛然一笑,“有。”
“服務生再來一杯二鍋頭。”歐陽雷風直接朝服務生喊句,然後扭頭朝燕雙菲氣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喝杯酒。”燕雙菲回道。
歐陽雷風二話沒說端起服務生剛倒滿的酒杯直接倒進了嘴裡,然後將杯子反轉過來,杯中殘留的酒水迅疾匯聚成一滴在杯沿上停了一會兒,然後滴落下去。
“我喝完了,你請便。”
“那杯不算。”燕雙菲直接否定一句,然後揚起手中的杯子,鄭重其事的說道:“我說的是這杯。”
“你”歐陽雷風差點兒沒瘋了,尼瑪這不是剛出虎穴,又入狼窩嗎?
“我很真誠。”燕雙菲宛然一笑。
“無聊!”歐陽雷風冷哼一下,扭頭走幾步在另一處空位上坐了下來。
望着歐陽雷風倔強的背影燕雙菲眼波深處似有波瀾閃動,一秒後她宛然一笑,既然你無意插柳,那麼就讓你柳成蔭吧。說着疾步跟了上去,在歐陽雷風身邊一坐。
“妹紙,既然這小子不喜歡你,你又何必如此呢?”
突然一個很是猥瑣邪惡的聲音傳來,燕雙菲循聲望去就見一個長方形臉,高鼻樑,大眼睛,看起來很帥氣的一個男人已經來到身邊。很優雅的一拍旁邊一個喝酒的男人,那男人臉色一怒扭頭剛要說什麼,可是旋即卻是擠出一個很卑恭的微笑,“浩哥,你坐。”
喚作浩哥的男人直接在緊挨着燕雙菲的座位上一坐,“妹紙,隨便玩,今夜這裡你說了算。如果你嫌棄那小子礙眼的話我可以立馬讓他滾蛋。”
歐陽雷風聽到了這話眼神陡的一寒,宛如風暴突然集聚,可是旋即他眼中的殺氣有煙消雲散。因爲喚作浩哥的男人雖然欠揍,但是此時出現無疑能阻止燕雙菲再繼續糾纏他。
“我對你沒興趣。”燕雙菲粉臉生寒,讓人不由心生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不近人情。
喚作浩哥的男人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開心的笑了,並且膽大的伸出了手慢慢的摸向了燕雙菲的小巧可人的下巴,下流的說道:“哥哥對你卻是很有興趣喲。來,讓哥哥摸摸。”
歐陽雷風端起酒杯再次一飲而盡,拍着吧檯喊道:“兄弟,再來一杯。”
“喂,你難道就這麼看着?”燕雙菲朝歐陽雷風喊聲。
“不然,能怎麼樣?”歐陽雷風淡淡一句,接着反問道:“難不成幫你揍他?對不起,我不認識你。”
“起開你!”燕雙菲喊聲揮手想擋開喚作浩哥的男人的那隻骯髒的大手,可是不妨卻正被對方順勢抓住。
歐陽雷風當下眉頭一皺,用力晃晃有些昏沉的頭,難道喝多了看走眼了?她不會武?
“喲,這小手白的,真嫩啊。”喚作浩哥的男人說着擡起另一隻手摸了過去。
可是沒等那隻手落在那纖細白皙的玉手上,一隻大手突然抓住了他。
喚作浩哥的男人見是歐陽雷風出手當即臉色一沉,張嘴就要開罵,可是等他張嘴喊出的卻是一聲慘叫。緊接着他就撲倒在地,另一手緊攥着受傷的那隻手的手腕處打起滾兒來。
燕雙菲站了起來,朝喚作浩哥的男人走去。
迷幻絢麗的燈光下,她的小腰兒如蛇一般扭動着,黑色短裙下兩條被蕾絲包裹的修長玉腿更是一步一個旖旎無限的風情。
歐陽雷風在中了心蠱以後已經有近三個月沒有近過女色了,加之酒精的作用,他的心中陡生一種要分開那兩條腿的衝動,可是隨之而來的撕裂痛感讓他趕緊打消了這個念頭。
尼瑪啊!紅顏禍水啊!
歐陽雷風暗罵一聲,再次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此時此刻,他只能藉助於酒精來麻醉自己了。
“啊!”
突然耳際傳來一聲撕心裂肺般的喊叫。歐陽雷風扭頭一看,就見喚作浩哥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橫出去了七八米遠,近處燕雙菲一條揚起的玉腿剛好落在地上。
她會武,真的會武。
歐陽雷風用力一拍更加昏沉的腦袋。
“你等着,老子一定回來找你!”喚作浩哥的男人狼狽的爬起來留下一句場面話,然後跌跌撞撞的走了。
酒吧裡躁動了一會兒,旋即又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似的熱鬧起來。
“這種人渣,見一個教訓一個。”燕雙菲拍着兩隻小手走了過來,朝目瞪口呆的歐陽雷風說句,“不用這麼大驚小怪的,方纔沒出手我就是想看看你這種男人有沒有愛心。”
如果老子不中心蠱何止有愛心,簡直是愛心氾濫。歐陽雷風鬱悶的要吐血。
“行了,相逢即是有緣。今天我陪你喝幾杯,看你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跟死了老婆似的。”燕雙菲說着扭頭朝服務生招呼一句:“再給他來杯二鍋頭,換大杯子。”
歐陽雷風:......
“看的出你心情不好,今天我就陪你喝個痛快,來,咱們走一個。”燕雙菲輕輕一碰歐陽雷風的酒杯,然後輕啓紅脣優雅的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喝完見歐陽雷風還在發愣,催促道:“別亂想,我可不會趁機佔你便宜的,男人我想要的話,隨便喊句就能招來一大羣。”
歐陽雷風想想也是有道理,端起杯子朝燕雙菲說道:“那就來個一醉方休。”
燕雙菲嫣然一笑,“必須的。”沒有人注意到她美眸深處有絲異樣的光芒一閃而過。
你這個男人還真是有趣,不過我有點兒喜歡。喝吧,今晚上我就把我的初、夜交給你了,便宜你了。
燕雙菲暗暗一句,又一次招呼服務生給歐陽雷風倒了一大杯二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