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都瘦了(二更)
自古以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所以很多人爲了逃避法律的制裁,都是挖空心思的鑽法律的空子。
多少年來大家公認的最好的一個方法就是車禍殺人。
雖然車禍殺人也是刑事案件,但是隻要僱傭的司機爲了錢財而守口如瓶那麼這就是一起車禍事件,只是意外事件不是刑事事件。
對於這類事件,一般採用民事調解,肇事方一般賠些錢,主動承認錯誤,獲得家屬的諒解,就能夠平安無事。所以這種方法實在是報仇雪恨殺人必備之良方。
有圖財的,就有害命的。
“一百萬,一百萬!”
高大的重型卡車的駕駛座位上,滿臉大鬍子的男人不斷的晃着頭,像是在給自己加油打氣。
他發動引擎,右腳不時的配合着說話的節奏踩上一腳油門兒,夜色裡發動機引擎的轟鳴聲傳出去很遠,如一個猛鬼慘烈的呼喚。
卡車的大燈發出青白的光芒,像是兩個探照燈直直的照着遠處,將有些冷清的公路映照得如同傳說中的黃泉路那般荒涼瘮人。
大鬍子男人打開音響,剝開一塊口香糖嚼起來,臉上的肌肉一凸一凸的,像是野狼在撕扯獵物。
根據事先得到的消息,白芙蓉走的是南北方向的路,而他則在東西方向的路,這樣在白芙蓉即將通過路口的時候,他加速衝過去將其乘坐的車子撞爛。
數十噸重的巨型卡車帶着慣Xing撞擊在一輛只有一噸多重的奔馳上,那跟一個人踩爛一條蛆蟲般簡單。
白芙蓉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一步步走向死神的陷阱,依然車速平穩的向前駛着,腦海裡想着歐陽雷風和天威集團的問題。
我該怎麼辦呢?
眼看車子就要走到十字路口,對於右邊路上照過來的燈光,白芙蓉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
在離路口數百米遠的時候,那輛大卡車啓動起來,慢慢的提速,然後瘋牛一般的帶着一陣狂風朝路口衝了過去。
根據多年的駕駛經驗,大鬍子男人斷定如果白芙蓉的車子不加速或者減速,按照目前的速度決定能一分不差的撞上。
即使白芙蓉減速或者加速,他也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不管怎樣,今天白芙蓉的命那是勢在必得!
白芙蓉根本沒有預料到自己此時正行駛在一條死亡之路上,依然不緊不慢的開着車。
兩車離十字路口的距離越來越近,
三百米!
二百五十米!
一百米!
八十米!
六十米!
有了這一百萬,就可以給老媽治病了!!!!
大鬍子男人瞪圓眼睛,吐掉嘴裡的口香糖,兩隻粗而有力的大手緊緊地抓住方向盤。
此時他有十倍的信心,不管白芙蓉減速還是提速,甚至剎車都不能阻擋她被撞擊的命運。
五十米!
三十米!
二十米!
幾十米的距離對於高速行駛的車子來說那是眨眼便到。
白芙蓉突然意識到右邊來的車,臉色猛地一變,本能的向左邊一打方向盤。
巨大的重型卡車的引擎怒吼着撞向了火紅色奔馳的尾部。
十米!
八米!
七米!
眼看就要撞上,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突然一個人影如一道如光似電的利箭從地上激射而起,直奔卡車司機的駕駛樓。
乒的一聲,駕駛樓的玻璃被那道黑影一腳踹爛,說時遲那時快,就見那隻腳猛地勾住方向盤,往右一打輪,狂嘯的重型卡車在距離火紅色奔馳不多兩公分的地方擦身而過,一頭扎響那閃着五彩光芒的月明河中。
嘭!
一聲巨響,水面濺起一房多高的水柱,而後噼裡啪啦的落在水面之上,一種水腥味撲面而來。
白芙蓉本能的一腳剎車穩住車子,美麗的臉龐已經慘白如紙,抓着方向盤的玉手更是抖個不停。
好一會兒她才穩住心神下了車,望着還在泛着無數漣漪的水面不知道如何是好。
嘩啦!
隨着水面一聲響,有個人從水裡冒了出來,而且那人的臂膊下還夾着一個人的脖子朝岸邊游來。
“喂,你沒事吧?”白芙蓉緊張的喊句。
“每次碰見你都沒好事兒。”那人回道。
嗯?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白芙蓉此時看清了那個人的臉,不是歐陽雷風這個流氓又會是誰?
歐陽雷風拖着已經昏迷的大鬍子男人上了岸,將其在地上一扔,大口喘着氣。
歐陽雷風怎麼來了這裡還得從頭說起,原來他又一次和孫靜靜雲雨過後,有些疲憊的他不知不覺就睡着了,等他醒來的時候就發想孫靜靜一句話也沒有的消失了。
這讓他很鬱悶,因爲他雖然不知道孫靜靜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肯定發生了什麼大事。可是顯然孫靜靜並不相信他。
離開“胡姐保健”後,他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了起來想排解一下心中的鬱悶,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月明河邊,恰巧遇到重型卡車撞擊奔馳的情景,情急之下顧不得考慮很多,他這纔出手相救。
“阿嚏!”
歐陽雷風打個噴嚏,半夜的巫山雲雨加上被冷水浸泡,他感覺自己渾身發冷。
“這人死了麼?怎麼救他啊?”白芙蓉緊張的問道。
“哼!你還關心他?難道你沒看出來這小子是想要你的命嗎?”歐陽雷風冷哼一句。
“什麼?”白芙蓉就是一愣。
歐陽雷風沒有理會白芙蓉,而是用腳在大鬍子大漢的胸口處開始擠壓,大鬍子大漢嘴裡噴出很多水後醒了過來。
“嗯,你問他。”歐陽雷風伸手扯過白芙蓉手裡的紙巾盒,擦起身上來。
還沒等白芙蓉說話,大鬍子男人軲轆一下爬起來跪倒在歐陽雷風的面前,“大哥,饒命啊。”
駕駛樓的玻璃能承受多大的力道,他的心裡是有數的,一個人能生生將其踢爛,而且能腳控方向盤,這得是多牛叉的人啊。
“你真的是想殺我?”白芙蓉厲聲問道。
“都是韓江山讓我乾的,大哥饒命啊,我也是逼不得已啊,要不是我老媽住院急需用錢,我也不會,大哥饒命啊,我老媽現在還在醫院裡躺着呢。”大鬍子大漢一個勁兒的磕頭,額頭已經磕的發紅。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歐陽雷風沉吟一下,說道:“唉,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難啊,看在你這麼有孝心的份上,這麼着,明天你到芙蓉集團找我,我卡里還有五十萬,我叫歐陽雷風。”
大鬍子大漢一聽立馬就是一愣,這怎麼不抓我去公安局還給錢啊,短暫的愣神之後他知道今天遇到大好人了,那頭磕的更是邦邦的。
“恩人,啥也不說了,我就一句話,以後兄弟這條命就是你的了。”大鬍子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白芙蓉呆呆的看着歐陽雷風,五十萬對於一個上班族意味着什麼,她心裡有數,但是歐陽雷風竟然說送人就送人了。
寬容大度,爲人善良,危急時刻能挺身而出,這樣的男人讓她怎麼也無法跟印象中的流氓聯繫到一起。
“看什麼看?你把他送進監獄你能有什麼好處?你需要對付的只是那個漢江上。”歐陽雷風脫去溼漉漉的上衣。
“謝謝你啊。”幾乎是對歐陽雷風的惡感頃刻間便消散殆盡,白芙蓉真心的一句。
“別,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歐陽雷風貧道,“阿嚏!嗎的,感冒了這是?”
白芙蓉白了歐陽雷風一眼,一句誰和你一家人啊,到了嘴邊,最終變成一句,?“趕緊上車,我家裡有藥。”
就這樣歐陽雷風上了白芙蓉的車,望着白芙蓉那精緻的五官,衣裙下裸/露的白皙玉腿,歐陽雷風伸手摸了一下,“老婆,你看沒了我的撫摸,你這腿都瘦了。”
白芙蓉感受到大腿的酥麻,本想跟歐陽雷風翻臉,但是一想到歐陽雷風怎麼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現在病了,只是橫他一眼,“你最好老實點兒。”
可是沒等她把話說完,歐陽雷風的大手竟然又一次摸了她一下,而且是順着大腿內側摸的,那酥麻的感覺讓她這個還沒怎麼經過男女之事的女人感受到無比的受用。
“你——”
“你不是讓我老實嗎?在我以爲老實的含義就是這樣。”歐陽雷風很委屈的樣子。
“你——,好吧,那請你不老實行了吧?”白芙蓉說道。
“好。”歐陽雷風說着又伸手摸了一把。
“去死你!”
唉,這個男人哪都好,就是嘴賤啊,不對,好像手更賤!!
香榭麗舍富人居住區。
寬敞豪華的客廳裡,白芙蓉正拿着紙杯沖泡感冒沖劑,此時她穿着白色吊帶睡裙,就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冰純如雪,令人仰視。
“喂老婆,有換的衣服沒?”
浴室裡歐陽雷風的聲音傳來。
“額.....沒有。”
白芙蓉皺皺眉。家裡從沒有過男人,哪裡來的衣服啊。
“什麼?你這是要我光着屁/股啊是不?你看我笨的,老婆你這是有想法啊是不?”歐陽雷風一拍腦袋跟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
“去死你!沒有衣服,不是有浴巾嗎?”白芙蓉將手中的杯子在歐式風格的大理石茶几上一墩,喊道:“我家沒有牀,今兒晚上你睡沙發!”
“什麼?你忽悠鬼呢。這麼大的別墅,光是臥室就得好幾個吧,能沒有牀?”
歐陽雷風的聲音滿是不滿。
“就是沒有牀!有也不給你這種流氓睡!”
“你還真夠狠的啊。”浴室的門打開,歐陽雷風腰間只繫着一個白色的浴巾走了出來,“阿嚏!”
他端起茶几上的杯子,邊喝邊看向白芙蓉,他看到白芙蓉的眼睛突然睜大了,嘴巴也睜大了。
怎麼了這是?
順着白芙蓉看向自己的目光一望,只一眼歐陽雷風差點兒沒暈了。
該死,怎麼沒把浴巾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