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黑絲女人還沒回過神來,謝二雷把自己的錢包和手機拿了回來,笑呵呵的說道:“順便告訴你,我剛纔說的話,和我的身份證一樣,都是假的。”
“你……”黑絲女人聽得一顫,擡手揉了揉額頭,瞪着謝二雷說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你也不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又何必再問我問題呢?不過,我想說的是,我真的不是彪哥一夥的,你愛信不信。”
“我信。因爲我不相信彪哥那種庸才,能有你這麼優秀的手下。”
“呵呵,你又在誇我?”
“雖然不知道你說的話是真是假,可我還是想問,你到底跟誰混的?”
謝二雷想了想,摸着自己的心口說道,“我跟自己混!”
黑絲女人愣愣的盯着謝二雷,陷入了沉思。僅憑聽到的回答,她確實不知道,謝二雷到底哪句話是真的。可是憑直覺,她相信,謝二雷確實還沒加入任何派系。因爲她感覺,像他這麼優秀的人才,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駕馭的。
更重要的是,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可是從他的魄力,和剛纔的表現來看,他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既然這麼厲害,有必要跟着別人混,聽別人的指揮,看別人的臉色嗎?
想到這裡,黑絲女人眼神一閃,陡然擡起頭,一臉希冀的衝着謝二雷說道:“既然你是獨來獨往,那麼,我想問的是,你有興趣來幫我嗎?”
“哦?”謝二雷也翹起了二郎腿,笑了笑說道,“真有意思。你是想讓我來酒吧給你當服務員呢,還是替你去收保護費?”
“嘶……”黑絲女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驚恐的說道,“你知道我是誰?”
“當然。”謝二雷很隨意的說道,“你就是酒吧的老闆,也是龍騰市城西的霸主。也就是街頭無人不曉的……大姐大!”
“你……你怎麼知道的?”
“呵呵,如果我說是猜的,你信嗎?”謝二雷聳了聳肩說道。
實際上,他早有這個猜測,只是才確認不久。
首先,在人滿爲患的酒吧裡,憑什麼黑絲女人可以獨霸一張桌子?而且方圓兩米之內除了一個壯碩的服務員之外,沒有其他人!
再有,她可以喝酒不給錢。要說會員或者老闆的朋友也有這權利,也說得通。只是,酒保眼神裡對她的敬意,可不是會員可以享受到的。
到了後室以後,就更明顯了,黑絲女人就像回自己的家一樣熟悉、隨便。加上她的所作所爲,都彰顯的是主人和主導者該有的表現。
綜合這一切的線索,謝二雷就確定了,這個黑絲女人,就是大姐大。
知道了這一點,他對於黑絲女人的好奇,也就可以理解了。混街頭的嘛,佩戴個古怪的項鍊,紋個身,都是很正常的想象。
她是老闆,打扮的幹練一些,理所當然。至於妖豔的一面,謝二雷不敢確定,只是猜測。因爲她的地位和身份特殊,肯定缺男人。缺少男人的呵護,她就會寂寞。女人一旦寂寞了,就會想男人。就像男人寂寞的時候,會想女人一樣。
不同的是,男人不寂寞的時候,也會想女人。
她把自己打扮的很妖豔,只是爲了吸引男人的注意。因爲女人一旦妖嬈起來,大多數情況下,是因爲想男人了。不寂寞的女人,不用打扮,也有男人陪着,根本不用費那心,還頂着被人罵是“風塵女子”的風險。
黑絲女人這麼打扮,即使不能遇到心儀的對象,以得到生理的享受,接受着大片男人豔羨的目光,她也能得到心理上的安慰和滿足。
既然知道了黑絲女人就是大姐大,謝二雷也輕鬆了一些。找到目標了,就是成功的第一步。只是他之前沒有想到,這個過程,會這麼簡單。在他的想象裡,要想走到這一步,至少得經過幾層考驗。
所以,在來之前,他把不必要的東西,都留在了家裡。還把手機恢復了出場設置,反正通訊錄裡的號碼,他都記在心裡的。
其實吧,這個過程,在他看來很簡單,要是換了別人,就不一定了。第一點,能不能及時發現黑暗角落裡的黑絲女人,是關鍵的第一步。
即使發現了,能不能搭上話也不一定。
搭上話了,敢不敢進到後室,也很考驗人的膽量。
最關鍵的,還是那杯毒酒,並不是什麼人都有扛過毒酒的能力。
正因爲考慮到這一切,謝二雷才讓大姐大感覺到不可思議,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咚咚咚……”門口的服務員見這麼久屋裡也沒啥動靜兒,敲了敲門問道,“需要幫忙嗎?”
“嗯……”大姐大反應過來,晃了晃腦袋,衝着門口喊道,“不用。”
“你的膽子也不小啊。”謝二雷看了看門口說道,“知道我沒有中毒,還敢和我單獨呆在一起?”
“有什麼辦法呢?連你一個自己跟自己混的年輕人,都有那麼大的魄力,我要是表現的太過膽小,底下那些人,還不都跟你跑了?還是剛纔那個問題,你還沒給我答覆的呢。”
“算了吧,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不過,我喜歡自由。而且,我沒混過街頭,怕給你抹黑。”
“你如果願意幫我,我可以不管着你,給你足夠的自由。別的我不敢說,我只能保證,在我這裡,你能得到龍騰其他的幾個大哥,絕對給不了的管理尺度。”
“你想多了。我不會加入任何派系,我說過,我只跟自己混。不說這個了,剛纔你不是三番五次的問我,來這裡的目的嗎?”
“說吧。”大姐大點了點頭說道,“我就知道,以你的本事,身邊絕對有不少的美女跟隨,根本沒必要來酒吧泡妞。”
“呵呵。”謝二雷模棱兩可的笑了笑說道,“作爲老闆和幕後主腦,我猜有一件事,你一定還記得。”
“什麼事?”
“在你收購這個酒吧的時候,是不是對包小龍做了手腳?”
“嗯……既然你都這麼問了,我再掩飾,也沒必要了。我承認,這件事,我是做的有些不厚道。不過,我也是沒辦法。”
“你的計謀厚道不厚道的,我不關心,因爲包小龍也不是什麼好鳥。可是,你卸磨殺驢的行爲,因爲傷及到我的朋友,我就要管上一管了。”
“嘶……你的朋友?”大姐大一愣道,“誰?”
“別裝蒜!”謝二雷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到現在還沒發火,只是看在你身材夠火辣的份兒上。”
謝二雷經常語出驚人,就連給自己找的理由,都能讓女孩子臉紅耳赤。不過,大姐大也不是一般人,她對謝二雷言語上的調戲並沒在意,她還在想,他說的“朋友”到底是誰。
見大姐大一臉的疑惑,也不像是在演戲,謝二雷緩緩說道:“看來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需要我提醒一點嗎?”
“請講。”
“在你實行你的計劃的時候,是不是找過幾個人幫忙?”
“沒錯。難道說……那三個人,是你的朋友?”
“嗯哼。”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們是你的朋友,而且……我也沒有卸磨殺驢啊!”
“是嗎?你做過什麼事,難道自己都忘了?你好好想想吧,說實話,我今天來,只是摸摸底。儘管現在也能解決,可是有些問題,還是你自己主動解決比較好。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你還沒想起來,我會再來找你的。對了,忘了告訴你,我這個人吧,雖然人單影支,可是爲了朋友,我不會懼怕任何的組織或團體,你……好自爲之。”
說完,謝二雷轉身就走了。大姐大焦急的追到門口,也沒能叫住他。
門口的服務員愣愣的看着謝二雷的背影,揉了揉眼睛,衝着大姐大說道:“大姐,他……他怎麼走了?你給他解藥了?”
大姐大垂頭喪氣的回了屋,悶悶的坐在沙發上,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擡起頭,衝着服務員說道:“緊急任務。”
服務員趕緊跑了進來說道:“大姐,請吩咐吧!”
“第一,馬上派人查謝二雷的底細,越詳細越好,越快越好。”大姐大幹淨利落的說道,“第二,把去年和包小龍談判的時候,負責下套的那幾個人給我找來!”
“是!”服務員站的筆直,堅定的一點頭說道,“我這就去辦!”
“……”
謝二雷驅車來到米思的家裡,給大熊和二狗說了自己到大姐大酒吧的事兒,他們兩個是感激涕零。自從一年前脫離了組織以後,他們就沒再感受過被人罩着的幸福感了,也沒人會爲了他們的事兒上心。
在大熊和二狗看來,敢隻身前往街頭一霸的老巢,可不是什麼人都有那個膽量的。而謝二雷不但去了,還問出了想要了解的東西,就能難能可貴了。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裡,謝二雷挺休閒的。在學校報個到,然後到操場看會兒美女,或者去警務室和李大國他們聊會兒天。他本來還想回宿舍調戲一下山貓的,可是自從上次把她推倒在牀上以後,她就變得有些冷漠了。
謝二雷也知道,女孩子嘛,在忍受流氓這個問題上,也是有底線的。以前對她太過直接,她估計也發現問題所在了,是因爲她一直忍讓着。所以,她要裝出很正經的樣子,當然了,她本來也很正經,只是謝二雷太過不正經。
對於泡妞這事兒,謝二雷已經有了足夠的心得和經驗。他也不急,該是自己的,早晚都是自己的,跑都跑不掉,在玩耍的時間裡,謝二雷也沒忘了正事兒,一直在等待着大姐大的回覆。
只可惜,一晃兩天過去了,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兒。
很快,到了第三天的下午六點,依然沒有任何消息。謝二雷決定把柳依依送回家之後,就去大姐大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