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一拓頓時就火了,指着謝二雷的鼻子罵道:“你以爲你他媽誰呀?敢威脅我?信不信老子再把你關進去?”
“你也配?”謝二雷淡淡一笑,右手一晃,扣住了石一拓的手腕。
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好些拿槍頂着他腦門兒的人,最後都跪地喊“爺爺饒命”了,何況,只是一根手指頭?
“啊……”石一拓感覺手腕被鉗子夾住了一般,硬生生的疼。掙脫不掉,只能咬牙切齒的喊道,“敢襲警?來人啊,抓住他!”
“好了好了!”見勢不妙,胡亞男趕緊走了過來,湊近了謝二雷輕聲說道,“別亂來,他畢竟還穿着警服!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謝二雷聳了聳肩,鬆了手,轉身離去。
石一拓左手託着右手,他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因爲已經麻木了。
實際上,最痛的時候,還沒有到來……
謝二雷趕到胡亞聰家裡,等候多時的兩個美女,終於鬆了一口氣。
雖然他被放出來了,樑文雨還是感覺有愧:“對不起啊,是我不該貪小便宜,才害了你。”
“不用道歉,都過去了。”謝二雷擺了擺手。
“什麼不用?錯了就要道歉!”
“呃……好吧,那你道歉吧。”
“我剛不是說過對不起了嗎?你還想怎麼樣?”
“呃……”謝二雷只感覺頭頂幾根黑線飄過,“那什麼,不提這個了。你先把車開回去,我去買三輪車。”
樑文雨點了點頭,知道自己有錯,沒好意思多說。
而謝二雷,並沒有立即去買三輪車,而是四處打聽起來。詢問的目標,就是剛纔賣給他車子的那個小夥子。
因爲那小夥子的眉毛上翹,特徵很明顯,沒問幾個人,他就得知,那人叫大虎。住在鎮子邊上,離農貿市場三十米。
謝二雷趕到了大虎的住處,發現門是鎖着的,他就翻牆而入。在屋裡也沒找到啥線索,正準備出去,電話響了。是胡亞男打來的,喊他回去。
和胡亞男碰了面,謝二雷問道:“胡警官,你找我有事啊?”
“剛纔怎麼一轉眼,你就不見了?我還要向你瞭解,賣你車的人的情況呢。”
“不好意思啊,我怕文雨她們擔心,所以急着過去找他們了。賣給我車的那個人,我問到了,叫大虎,但是他這會兒不在家。”
“或許……我知道他在哪兒。”
“真的?他在哪兒?”
胡亞男把謝二雷,帶到了鎮子邊上的一家小旅社門前:“大虎有兩個外地朋友,就住在這家旅社裡,是長期租的,三零二號房。”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謝二雷納悶兒的問道。
“大虎那兩個外地朋友,刺龍畫虎的,有一個臉上還有道刀疤。我擔心他們會引起治安問題,就暗地裡調查過他們。”
“好吧,我去會會他們。”謝二雷臉一橫,衝進了屋內。
房東沒攔住他,倒把隨後到的胡亞男攔住了。
胡亞男剛纔接到樑文雨的電話,來的匆忙,穿的是便裝。
謝二雷已經衝到了三零二號房門口。二話沒說,飛起一腳,踹在了門上。
不但門開了,整扇門都被他踢飛了,砸中了一個年輕人。
“哎呦……誰呀?”年輕人爬起來,看見了陰着臉的謝二雷,操着一口生澀的本地口音,破口大罵道,“找死啊?”
“大虎在哪裡?”謝二雷沉聲道。
“去你媽的!”年輕人直接撲了過來,拳頭直逼謝二雷的胸口而來。
謝二雷不慌不忙,一個側身,躲過了年輕人的拳頭。右膝蓋突然擡起,轟在了他的胸口上。隨着“嘭”的一聲,年輕人倒飛了出去。
聽見聲響,又從裡屋裡衝出了兩個人。
謝二雷一看,眼神一凜,衝在前面那位,就是大虎!
發現目標,謝二雷如猛虎出籠,一個箭步就衝到了大虎的面前。
剛落地,他的拳頭就轟了出去。
大虎的反應也不慢,躲過了這一拳,側身跳了出去。
但是謝二雷好像知道大虎的動向一樣,他的腳只是在地上一點,同時跳了出去。他起步晚,但是和大虎差不多同時落地。而且,他正好落在大虎的面前。
想不到謝二雷的動作這麼迅速,大虎一驚。
趁大虎愣神的間隙,謝二雷擡起一腳,踢中了他的小腹。
“草!”大虎不甘心的大罵着,倒退了好幾步,栽倒在地上。
剩下的那個人,就是刀疤臉,被謝二雷乾淨利落的動作嚇得傻了眼。聽到大虎的哀嚎,他才反應過來,抄起了一根拳頭粗的棒子,朝着背對着他的謝二雷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住手!”說時遲那時快,終於擺脫了房東的胡亞男趕到了,大吼一聲。見刀疤臉正要行兇,沒有遲疑,她飛起一腳,踹在了刀疤臉的側腰上。
刀疤臉爬了起來,見攻擊自己的是個女人,眼神一凜,又揮舞着棒子衝了過來,和胡亞男戰在了一起。
大虎已經被打的徹底蒙圈了,胸口生疼,呼吸急促。
最先受到攻擊的那個小夥子,終於爬了起來,撲向了謝二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