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這個,杜千華就感覺心裡不好受。要是別人懷疑謝二雷,還好接受一些。遺憾的是,是他的親生兒子提出來的!
好在謝二雷並沒有抱怨,還一個勁兒的寬慰他,說對他產生懷疑,是人之常情。可謝二雷表現的越大度,就越能襯托出杜桓的小肚雞腸。
一想到杜桓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杜千華就上火。因爲這個插曲,搞得他都不好意思面對謝二雷了:“二雷,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向你道歉了。杜桓太任性,太狹隘,我這個當父親的,都爲他趕到羞恥!”
“華叔,您別這麼說。您是因爲相信我,所以願意爲我開脫。可別人,尤其是不怎麼了解我的人,只會把我當做外人。我相信,那些懷疑我的人,也都不是處於對我的攻擊,而是和我們一樣,想要儘快的找出兇手。我現在的身份有些尷尬,畢竟我還沒完全撇清嫌疑,自然不好幫您。所以,爲了能更好的幫您,我必須先洗清嫌疑。”
杜千華點了點頭:“好吧,還是你想的周全!那你準備怎麼做?”
“我……我已經想出了一個辦法,要當着懷疑我的人提出來。”
“好,那我們進去吧。”杜千華拍了拍謝二雷的肩膀說道,“二雷,這次真是難爲你了。明明是我們對不起你,你還一心一意的幫我們,我……我都感覺良心不安。你放心,等這事兒處理好了,我一定好好感謝你!你和你師父的恩情,我們是不會忘記的!”
“言重了!都是我應該做的!”
說完,謝二雷跟着杜千華,再次進了書房。馬老、劉醫生和杜桓,都悶在屋裡,一言不發。
見到謝二雷,馬老先湊了過來,前後左右全方位的打量着謝二雷,自顧自的點着頭說道:“我就說嘛,自從我一看見你啊,就覺得你不是一般人!原來,你是我們的師弟!哈哈,師父也真是厲害,怎麼會找到你這麼出色的徒弟?”
“沒錯!”劉醫生也走了過來,拉着謝二雷的手,歉意的說道,“二雷啊,不好意思啊,之前不知道你的身份,我們做師兄的,不但沒有照顧到你,還……還懷疑過你。我真誠的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介懷。”
“馬師兄,劉師兄,沒事的,不知者不怪嘛。”謝二雷微笑着說道,“對了,雖然你們相信我了,但是我的嫌疑還在。我要洗清自己的嫌疑,還要請兩位師兄幫忙……”
“好說,好說!”馬老點着頭說道,“要我們做什麼?”
謝二雷左右看了看,着重盯着杜桓看了幾秒,才緩緩說道:“就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我送來的紅酒,確實有一杯,擺在了秋叔的桌子上。那我請問一下,你們覺得秋叔,有可能直接拿着瓶子喝酒麼?”
“嗯?”馬老一愣,“二雷,你的意思是?”
杜千華也湊了過來,皺着眉頭問道:“二雷,我哥也是個斯文人。平日裡都不怎麼喝酒,出事前他還在我家喝了點,回來之後還想喝點,只是想嚐嚐你送的酒而已。他已經倒了一杯,怎麼可能又就着瓶子喝呢?”
謝二雷點了點頭:“那就對了!那請問,秋叔給自己倒好又沒喝的那杯酒,現在在哪裡?”
“這個……”杜千華雖然不知道謝二雷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還是立馬轉身叫來了阿飛,“把小李叫來!”
小李就是伺候杜千秋的那位女傭,剛纔講述了出事前的見聞之後,也被當做嫌疑人,被阿飛派人看管着。現在她又被叫了過來,顯得有些拘謹:“二老爺,您……您叫我?”
“嗯。”杜千華點了點頭,又看向了謝二雷。
謝二雷衝着小李說道:“李姐,你別擔心,我們沒有找你麻煩的意思。我是想問一下,之前秋叔給自己倒的那杯酒,現在在哪裡?”
“當時老爺叫我去把酒倒了,我剛端出去,就遇到了杜桓少爺讓我泡茶,我就把酒放在茶几上了。之後,因爲老爺出了事,那杯酒也就沒倒,現在放在隔間,當證物看管着呢。”
“好,那就請李姐,幫我把那杯酒端過來吧。”
小李看了看杜千華,得到一個肯定的眼神之後,她才應道:“好的,我這就去!請稍等!”
待小李把紅酒端來,謝二雷繼續說道:“我送的那瓶酒,確實是被懷疑的對象。不過,要說最直接的懷疑對象,是這一杯酒,而不是那一瓶酒。因爲秋叔就算喝,也是喝這一杯,而不是剩下的那大半瓶,你們說呢……”
“這個……”劉醫生摸着下巴沉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道,“沒錯!二雷,你真是心思縝密啊,這都被你分析出來了!”
杜千華似乎也明白了謝二雷的意思:“二雷,那你是想……”
“嗯,我是想請兩位師兄,幫忙化驗一下這杯酒!”謝二雷補充道。
馬老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去辦!”
謝二雷招呼着衆人道:“咱們也過去看看吧……”
就這樣,馬老當着所有人的面,將酒杯裡的酒,倒出了一點,開始化驗。十分鐘後,他就得出了結果:“這就是一杯正常的紅酒,不含任何雜質!”
“呼……”終於得到了預想的答案,謝二雷長舒了一口氣,“好了,我想這樣總可以,洗脫我的嫌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