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郎,你可別血口噴人,我一直都把你當兄弟看。”
“我血口噴人?王大混,我張郎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做人做事,還是很講究原則的。”既然他要跟自己裝糊塗,那行,老子就狠狠的啪啪使勁打你臉。
揭穿你所有的惡性行爲,看你臉還往裡貼?
“張郎,七年前,我王大混是用板磚拍碎了你腦袋沒錯,你總不能耿耿於懷,總覺得什麼事是都是我指使人乾的,天地良心,我王大混現在真的把你當做兄弟看。”
“哈哈,你說這些話的時候,難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嗎?我張郎會跟你計較七年前的事情?哈哈,開口閉口就兄弟,你不配做我的兄弟。”
“張郎,我希望你不要玷污我的清白——”
“是嗎?王大混,你還有臉跟我談清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其實你就是白家的一條走狗,別以爲自己很威風?威風得連家都不敢回。”
“你、你胡說什麼呢?張郎,你可要對你所說的話負責啊!”說着,王大混從褲兜裡撈出手機,按下錄音鍵,道:“你有種你繼續說。”
“我怎麼沒種了,你王大混就是白家的一條走狗,難道不是嗎?”張郎把聲音提高了不少,王大混真快要被這傢伙氣炸了肺,怎麼,七年不見,他還真長翅膀了都!
“你繼續說。”王大混擺了擺手道。
“你以爲我很怕你?”張郎摸了摸下巴,撇撇嘴道:“你王大混爲什麼至今都不敢回家一步,呵呵,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你別轉移話題,繼續說你剛纔你所說的話。”王大混惱羞成怒的指着張郎的鼻樑骨道。
他王大混至今都不敢回村子半步,因爲七年前,他把自己的大嫂給睡了。
現在他要是敢回去的話,他大哥怎麼會繞了他呢!
“我當我是復讀機?我都說了兩遍了,你還要我說。”
“你不是說我是白家的一條走狗麼?說,你說啊,你繼續說。”
“我說了你還不是不想承認,說了有什麼鳥用?”
“張郎,我今天只想警告你一句,別動不動就亂瞎比比叫,我王大混出來混社會沒錯,也做了不少壞事沒錯,但你要是把白家跟我牽連在一起的話,你自己得對自己所說的話負責,不然到時候,你會死得很慘的。”麻痹的,七年前,你是一條蟲,現在回來了,不照樣是一條蟲嗎?你要是一條龍的話,就不會回到這山溝溝裡了。
雖然之前派去了幾波人馬,被他張郎收拾得不像樣子,但他王大混頂多就相信,他張郎只不過是在外面混了七年,練就了一點小本事,他怎麼可能相信這傢伙現在變成人精了呢?
“呵呵,你跟白癡禮幹過的壞事還少嗎?要不是白癡禮在背後給你撐腰,你王大混早就不知道被擡到那個山頭去埋了,把自己的嫂子睡了,你不覺得很丟臉?”
“你、你——”
王大混氣得直跳腳,這傢伙,怎麼能提這茬呢?難道他就不怕白家?在港城市,白家是什麼樣的存在,就算是傻子,也能明白,可他竟然正大光明的指着白家,說自己跟白癡禮幹了不少壞事,他這不是壽星吃砒霜嫌命長嗎?
“什麼你你?我我的?”見王大混被戳中痛處,還站在哪裡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張郎可不會給他面子,七年前的事兒,他不去計較,但自己回來的這段時間裡,他弄出了這麼多的把戲,這個換做是誰,都是不能忍的。
王大混氣得咬牙切齒,揣緊拳頭,抓起放在桌子上還沒打開的酒瓶,嘭的一聲砸碎,一把抓住張郎的領脖,一手握住那被砸碎的瓶子直逼在張郎的喉嚨下。
大聲怒道:“你再胡說,信不信我捅死你?”
“呵呵,我怎麼胡說了,我可都在說實話。”
“說實話?張郎啊張郎,你這人怎麼就那麼不長記性了呢?七年前,才被我一板磚拍碎了腦袋,現在好了,你竟然又忘記了,今天,你是不是又想被我一玻璃瓶子捅死你,你才肯長記性呢?”王大混緊握玻璃瓶子,那鋒利的玻璃瓶子直逼在他的喉嚨跟處。
說着說着,他竟然繞過酒桌,將張郎直接緊逼到牆角處。
張郎瞪眼看了王大混一眼,道:“七年前,我被你用板磚拍碎腦袋,那是我活該,但今天,你要是再有本事捅死我的話,我也承認自己是活該。”
“真的嗎?”王大混緊握玻璃瓶,用那鋒利的瓶勁往張郎的喉結按下去,大聲哈哈嘲諷道:“動啊,你只要稍微動一下,我今天就讓你去見閻王爺。”
卻沒想到,霎時,手一滑,自己就從主動變成被動了。
“咻!”
“啊!”自己緊握玻璃瓶瓶勁的大手,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被張郎狠狠一把拽住,往後一翻,玻璃瓶子直往自己的大腿根處捅去。
王大混啊的一聲慘叫,鮮血飈射。
“呵呵,大混,七年前,我不是經常告訴你嗎?說做人要低調,跟我張郎鬧,你是鬧不出什麼亂子來的。”張郎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道。
“張、張郎,你、你想幹什麼?”
“啊!”
還沒等王大混把話說清楚,張郎就轉動着手中的瓶勁,鮮血咻的從瓶口給飈射了出來,飈射在酒桌上,王大混發出猶如殺豬般的慘叫聲,青筋暴起,兩股戰戰。
他安排好的人馬,啪啦提着明晃晃的砍刀從四面八方衝了出來,將張郎給死死的包圍住。
張郎扭頭一看,苦笑一聲,道:“哦。原來這是一場鴻門宴啊!”
“啊!”一邊說着,卻一邊還在不停的轉動着手中的瓶勁,鮮血嘩啦啦的飈射在酒桌上,王大混啊的慘叫連連,臉色開始變得鐵青起來,額頭直冒冷汗。
“喂,姓張的混蛋,你趕緊放開我們的老大。”
身後,幾個提着明晃晃的砍刀指着張郎大聲咆哮道。
張郎只是瞟了幾個一眼,就回頭看向王大混,一手緊握着瓶勁,一手扣住王大混的喉嚨,笑道:“大混,這就是你剛纔說的,我們是兄弟?用這種方式款待兄弟,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你、你趕緊放開我。”本想插別人一刀,沒想到反過來被人擺了一刀。
“喂喂,你這傢伙,還不趕緊放開我們的老大,你是不是找死啊你?”身後的幾個混混,早就躍躍欲試,恨不得提着砍刀衝上來將張郎給剁成肉醬。
“呵呵,大混,七年沒見,我以爲你變了,沒想到,你做事情還是那麼小心謹慎。”張郎緊握瓶勁的那隻大手,此時已經被滾燙的鮮血給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