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把一塊正方形的東西交給方唐鏡,好奇的說:“剛纔我在樹林裡面發現了,這附近都沒人,誰會把這個項鍊扔在地上,會不會是丁瑤或者是葉寶寶的?”
方唐鏡接過那條項鍊,很普通的木塊吊墜,拇指蓋大小的木塊上刻畫這一片樹葉的形狀,而且全部是血紅色,方唐鏡心頭一緊,緊緊捏着木塊,整塊木塊在他手心中化成齏粉。
“柳老師,我過去找找看。”方唐鏡說完,人已經朝着樹林裡面走去。
“又是那些人?”方唐鏡心裡想着那片血紅的樹葉,眉間凝聚着一抹寒意和殺機。
一直走了十來分鐘,太陽已經慢慢沉落,方唐鏡停下腳步,眼睛一亮,扯過枝頭上一塊白色的布料,這正是丁瑤裙子的薄衫布料。
一路上他已經找到了三塊這樣的布料,似乎有人故意放在枝頭上,引着他往前面走,而且前面一定有陷阱,但是現在方唐鏡已經沒有了退路。
又走了二十來分鐘,現在連方唐鏡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夜幕已經完全落下,光線變暗,增加了找人的難度。
整個樹林靜謐的詭異,偶爾有飛鳥掠的聲音,還有遠方一些野獸低吟哀嚎的叫聲。
“嘩啦啦!”方唐鏡停下腳步,看着眼前一條白色的瀑布倒掛飛流,在月光下如一條白色的匹練一般,玉珠飛濺,隔着很遠彷彿都能感染到一股寒氣逼人。
在瀑布下面是一條清溪,溪水邊坐着一個女人,正坐在一塊青石上,身上只穿着一層單單的薄紗衣服,裡面的酮體在清輝下若隱若現,兩條白直長的大腿在水中盪漾。
而在那女人身後還坐着一個女孩子,杏眼桃腮,約莫十八九歲左右,正是丁瑤,只不過她一直坐在那裡,彷彿跟一塊石頭一樣,頑固不化。
卻不知道葉寶寶在哪裡?
“丁瑤!”方唐鏡眼神一凜,立刻飛奔過去,儘管那裡的女人很詭異,這裡也一定有陷阱,但是現在他只有奮不顧身,絕對不能讓丁瑤受傷。
剛跑了
幾步,坐在青石上的女人已經站起來,轉過身,手中一揮,幾枚袖鏢飛來,寒芒閃爍。
方唐鏡急忙在空中止住,一個側身,臉上一涼,還是被擦中,一縷殷虹的鮮血慢慢從傷口中滲出。
“果然有一點本事,不愧是曾經焱組的兵王。”那女人笑盈盈的看着方唐鏡,雖然她笑起來的時候很漂亮,不過方唐鏡還是覺得全身發毛。
方唐鏡乾脆也不着急,慢慢悠悠的朝着他走去,眼睛在她的身上游走,女人本來只穿着一層薄薄的紗衣,裡面曼妙的身材若隱若現。
女人卻似乎毫不在意他那深邃的眼睛盯着自己,反而努力挺直了脊背,讓自己身材凸出迷人的S形線條。
“如此星辰如此夜,爲誰風露立中宵?”方唐鏡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餘光瞟一眼丁瑤,只見丁瑤睜着一雙霧水朦朧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卻說不出話。
女人伸出舌頭舔了舔,勾人心魄說:“當然是爲了你,我想跟你玩一玩!你看你的小女朋友,長的真漂亮,連我都嫉妒她。”
說着女人伸出細長的手指,輕輕在丁瑤的臉上劃過。
“你的目的是什麼,如果你只是爲了對付我,先放了她。”方唐鏡看着丁瑤說道。
女人忍不住嗤嗤笑了起來,說:“都說男人無情,我看你倒是對她聽多情的……”
“落紅,跟他廢什麼話,我們來陪他玩玩。”左側的樹林中忽然走出來三個人,三人都穿着黑色的西裝,腰粗膀圓,虎背熊腰,西裝幾乎要被鼓鼓漲漲的肌肉撐裂。
三人一臉戲謔的看着方唐鏡,說:“一個普通的華夏人而已,對付他,還需要我們三個人一起動手嗎?”
落紅眼中對這三人露出不屑的笑容,輕輕哼道:“對方可是焱組的兵王,你們三個雖然有四級戰士的實力,但是不見得是他的對手。”
“哼!我一隻手就能把他的腦袋捏碎。”中間一名大漢怒聲道:“在我們黃金三人組的面前,連三級戰士也要膽寒。”
三人立刻呈品字形態衝過來,雖然每個人看起來很魁梧,但是體態卻非常的輕盈,動作也很快。
方唐鏡立刻陷入三人的夾擊當中,偶爾還要撇一眼丁瑤和那個白衣女人,丁瑤還在對方的手裡,方唐鏡根本不敢放開手,被三個人打的連連後退。
“烈空拳!”一名男人咆哮道,沙包大的拳頭已經打中方唐鏡的身體,方唐鏡吃力不住,整個人直接像斷線的風箏倒飛出去。
貼着地面直接滑行了四五米才停下來,方唐鏡絲毫也不在乎身上的傷勢,眼睛還盯着那個白衣女人和丁瑤,他怕自己如果打倒這三個人,白衣女人會對丁瑤不利。
“嘿嘿,焱組的兵王?挺威風的嘛!在我們面前也不過是一條死狗而已。”一個黑衣男人發出譏諷的笑聲。
話音剛落,三個人又同時撲過來,方唐鏡知道自己如果被動下去,永遠沒有機會救丁瑤,一掌拍在地上,一個原地旋轉,腳尖踢中三個黑衣人的下巴,三人立刻被彈飛出去。
方唐鏡站在原地上,眼中露出寒冷的殺氣。
“媽的,還有兩下子嘛?”三人團團將他圍住,中間一人搖晃這脖子,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
又聽見白衣女人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們三個快一點,我可不想在這樹林裡面喂蚊子……”
方唐鏡咬着牙齒,他終於現在明白了師傅告訴他的話,一個男人千萬不要愛上一個女人,否則這個男人就有了軟肋。
就算他在怎麼強大,也會被人殺死!
再沒救出丁瑤之前,方唐鏡決不會讓自己死,但是現在這種情況讓他很被動,一直束手束腳,根本施展不開。
“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一道突兀的聲音在溪邊響起。
方唐鏡和三個黑衣人同時朝着那道聲音的女人看去,只見一個穿的破破爛爛的糟老頭子,鶴髮童顏,留着很長的頭髮,一根竹籤綰着頭髮,正坐在青石上,手中提着一個葫蘆,說着,就往嘴裡灌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