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恥,無賴……有本事別躲躲藏藏。”吳夕雨大聲罵道。
方唐鏡躍身跳過櫃檯,站在裡面,笑着說道:“我這是好男不跟女鬥而已。”
“嗚嗚嗚嗚……你欺負人家。”吳夕雨原地跺了跺腳,居然雙手捂着臉龐抽泣起來,輕輕一跺腳,把女兒家的嬌憨之態,展現的淋漓盡致。
“不是吧?我不讓你打我,你就哭,有沒有一點比武精神?”方唐鏡驚訝的長大嘴巴。
正當他放鬆警惕的時候,吳夕雨身後朝着後面一抓,手中多了一包中藥材瞬間砸向方唐鏡,方唐鏡下意識的想伸手抓住,可是吳夕雨俏臉上已經露出了古靈精怪的笑容,縱身飛躍而起,朝着他撲來。
“臭色狼,這次你還不死在本女俠的手裡。”吳夕雨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
可是下一刻,吳夕雨驚恐的睜大雙眼,腳尖掛到藥櫃上擺放的秤砣,身體頓時在半空中失去平衡,她正在空中,更是無處可以接力,嘴裡發出一聲驚呼。
方唐鏡也是瞪大眼睛,下意識的伸出雙手接住吳夕雨,然後兩人‘砰’的一聲,栽倒在藥櫃後面的過道里,吳夕雨幾乎整個人全部都壓在方唐鏡的身上。
四目相對,兩人的鼻尖只有不到一釐米的距離,水靈靈的大眼睛瞪着方唐鏡那雙深邃的眸子。
更重要的方唐鏡感覺胸口一種異樣的感覺,那種感覺像是有一羣螞蟻在自己身上爬來爬去。
“你……你沒事吧?”方唐鏡後仰頭,艱難的說道。
吳夕雨瞪大眸子,整張臉比番茄還要紅,耳根子發燙,忽然眼眶一紅,大顆大顆晶瑩的淚珠像斷線的珍珠,撲簌簌的落在方唐鏡的臉上。
“喂,我又沒把你怎麼樣,你哭什麼?”方唐鏡有些無語的看着她。
吳夕雨長這麼大隻跟師傅還有師兄生活在一起,但是從來沒跟男人這麼親密的接觸過,一時間心裡委屈,鼻子發酸,竟然哭了起來。
正在這時,後堂裡傳來一道聲音,叫道:“小師妹,外面這
麼大的動靜,你在幹嘛呢?”
唐世恆掀開簾布,瞬間呆愣當場,見到吳夕雨和方唐鏡躺在地上,雙目中頓時噴出怒火,厲聲道:“登徒浪子,你想幹嘛?”
吳夕雨這才連忙從方唐鏡的身上爬起來,咬着嘴脣,氣憤的看着方唐鏡,委屈的說道:“你打不敢跟我打,爲什麼要欺負我!”
“師妹,他欺負你?”唐世恆心裡早已怒火中燒,他與小師妹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早已把師妹當成了他的未婚妻,豈容別人可以染指。
說罷,唐世恆大聲吼叫了一聲,震天價響,首先聲音就把人膽氣嚇破三分。
方唐鏡也慢慢爬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辯解道:“明明是你的小師妹自己撲到我身上,怎麼說我欺負她?”
“我……反正我不管,你就是欺負我了。”吳夕雨氣的眼淚再次流下來。
方唐鏡一臉愕然之色,搞什麼鬼,剛纔還是一副江湖女俠的樣子,怎麼轉眼間變成一個哭鼻子的小屁孩。
“看招。”唐世恆哪容得下他解釋,染指自己的妻子,那就是給自己帶綠帽子,話音伴隨着拳風而來。
方唐鏡也被打出了火氣,剛纔來了一個小姑娘,現在又來一個,他可沒時間浪費在這些身上。
唐世恆的武功要比吳夕雨弱了一點,只有力量比吳夕雨高那麼一點,方唐鏡探出手掌,用力向下一拍,正好拍在唐世恆的拳頭上。
外來的巨力打的唐世恆身子一歪,差點栽倒在地上,立馬擡起右腿斜挑他的胳肢窩,腋下本是人體身體最脆弱的部分之一,這一招明顯是殺招。
方唐鏡也不躲閃,劈手一掌打在他的膝蓋上,後者腿未到,已經被打回去,疼的唐世恆面色蒼白,額頭滲出白毛冷汗,捂着膝蓋,踉蹌的後退了一步,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師哥,你沒事吧?”吳夕雨關心的扶着他。
“沒事,一點也不疼。”唐世恆昧着良心說道,他心裡也是驚愕不已,這方唐鏡出招根本沒有套路,只是速
度快,力量大,就把他的一處殺招給破了。
方唐鏡也沒功夫跟他們閒扯,開口問道:“吳通師叔在哪裡?我怎麼說也是他的師侄,我想拜訪一下他。”
“哼!你這種無恥之人,也配說是我師傅的師侄。”唐世恆惡毒的說道,但是卻不敢再動手,畢竟他知道自己不是方唐鏡的對手,現在動手只能在師妹的面前出醜。
“小子,我給你一點面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方唐鏡抓住他的衣領,惡狠狠的罵道。
吳夕雨蹙着眉頭說道:“方唐鏡,你別得意,我告訴你,我一定會打敗你的,你如果不躲,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說完,吳夕雨又說道:“我師傅出門了,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方唐鏡輕輕蹙眉,這吳通師叔早不出去,玩不出門,偏偏這個時候出門,想到這裡方唐鏡不禁又看了一眼吳夕雨,眼中閃過一抹狡黠之色。
“哎!吳師叔不在,恐怕也沒有人能救我的朋友,他的徒弟肯定學藝不精,沒有他百分之一的本事。”方唐鏡搖頭嘆息,轉身就朝着門口走去,心裡默數一,二……三。
“喂,你剛纔說什麼?誰學藝不精了。”吳夕雨果然叫住了他,忿忿不平的問道。
方唐鏡轉過頭,說:“吳師叔的毒術出神入化,醫術自然更是高明的很,我朋友中了毒,只可惜吳師叔沒在,他的徒弟麼?估計沒他的本事。”
“哼!”吳夕雨被他氣的挺秀鼻孔裡面噴出兩道氣來,冷笑道:“你難道不知道本女俠不僅武功高強,而且醫術高明的很嘛,只要給我幾年的時間,我一定能超過師父,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吹牛的人我見的多了,不過吹牛皮這麼大的人,我還真沒見過。”方唐鏡一臉不相信的表情看着她。
唐世恆捂着膝蓋,疼痛已經慢慢減緩,他緊緊盯着方唐鏡,忙說:“師妹,切不可中了這傢伙的激將法,他分明是想讓你去幫忙,他這種人如此惡劣不堪,劣跡斑斑,可想他的朋友又是什麼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