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包廂門啪的推開,走進來一道修長的身影,肛毛立刻起身,恭敬的叫道:“鏡哥,您來了。”
方唐鏡眼睛在四周掃了一圈,所謂的徐隊長彷彿沒看見他一般,自顧自的和旁邊的陪酒女郎喝酒聊天。
徐隊長原名徐邵遠,是濱海本地人,今年三十六歲,以前在新疆服役過兩年的義務兵,退伍之後來到濱大當了保安,如今也混成了隊長。
俗話說的好,官在小也是官,濱海大學宛如一個複雜的社會縮影,一個保安隊長說不上有多大的權利,但是平時也有人求到他門下來,況且現在只不過出來和小混混見面,用得着給你面子?
這時肛毛才發現方唐鏡身後還跟着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正是上次在酒吧裡面見過的女學生,心裡只道人比人氣死人,看看自己身邊的女人都是什麼貨色,在看看別人的,簡直是摩托車和法拉利的差距。
丁瑤看見包廂裡面都是一羣男的,而且還有上次見過的肛毛,頓時皺起了眉頭:“尹雪怎麼沒跟你在一起?”
“大嫂,那臭娘們上次不懂事,我已經把她給甩了。”肛毛點頭哈腰,生怕惹怒了鏡哥的馬子,那後果不堪設想。
“大嫂?”丁瑤愣怔了一下,這該死的方唐鏡肯定又在外面吹牛說自己是他馬子。
方唐鏡在沙發上坐下,微微眯起眼睛,遞給徐邵遠一支香菸:“這位肯定就是徐隊長了吧?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沒想到這麼年輕。”
徐邵遠接過香菸,心想這小子會來事,正打算應付兩句,又聽見方唐鏡說:“恐怕今年只有五十來歲吧?”
那徐邵遠三十多歲,但是常年在學校裡面呆着,跟的上潮流,穿着和打扮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的樣子,經常能在學校騙一些無知少女上牀。
“肛毛,你表哥這是什麼意思?”徐邵遠拉下臉,有些生氣的問道。
方唐鏡道:“徐隊長,我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徐邵遠臉色這才稍霽,
冷冷看了一眼方唐鏡:“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事情也簡單,我聽肛毛說有人讓你叫他收拾一個學生,不知道背後那人是誰?”方唐鏡施施拿起酒精燈點燃香菸,眼睛裡閃過一抹冷芒。
聽到方唐鏡的話,徐邵遠立刻露出了警惕之色:“你打聽這個幹什麼?”
“因爲我就是你要收拾的那個學生。”方唐鏡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鼻孔冒出兩道白色的濃煙。
“肛毛,你這什麼意思?”徐邵遠騰身而起,包廂裡的氣氛立刻變得詭異起來。
肛毛一臉猙獰的笑容,拎起桌子上還未開封的啤酒瓶‘啪’的一聲砸在他的腦袋上面,這一招炫酷的動作是跟方唐鏡學的,可是堅硬的圓角酒瓶並沒有裂開,徐邵遠疼的頓時捂着腦袋。
“靠,什麼破瓶子。”肛毛忍不住罵道,這是濱海本地出產的啤酒品牌,瓶身厚度是其他瓶子的兩倍,只有方唐鏡這種力量高手才能輕易弄破。
坐在包廂裡的幾個陪酒女郎嚇的尖叫一聲,知道情況不對勁,立馬跑出了包廂。
“媽的,肛毛你居然串通一個學生給我下絆子。”徐邵遠捂着腦袋,疼的眼淚都冒出來了。
肛毛一腳踢在徐邵遠的小腹上,罵道:“去你媽的,每次讓我去打架纔給幾十塊錢,還不夠老子和兄弟吃燒烤。”
丁瑤看的刺激萬分,原先心裡的不快也消失不見了,這個保鏢還真合她的口味。
徐邵遠捂着小腹,肚裡一陣翻涌,臉色變的如同豬肝一般:“呸,你他媽的幾個小兔崽子還想整我,今天有本事你們就弄死我啊。”
徐邵遠也是一根老油條,一羣小混混而已,他打賭不敢下狠手,只要自己扛着,他們敢把自己怎麼樣,等今天過了在想辦法報仇。
肛毛畢竟也是一個街頭混混,面對徐邵遠這種老油條還真沒辦法,他可沒那個膽量把徐邵遠弄死,現在可是法治社會,轉頭看向方唐鏡。
“機會我
只給你一次,告訴我是誰在背後指使你的。”方唐鏡慢慢悠悠的起身,居高臨下俯視着徐邵遠。
徐邵遠剛想爆出口,可是看見方唐鏡的眼神,心裡沒由來的涌出一股冰冷害怕的感覺,這一定是幻覺,一個普通的學生怎麼能有那麼冰冷的眼神。
他曾經也在新疆服役過兵役,而且參加過一次殲滅毒販的戰役,不過他們負責側翼支援,真正出動的是一些特種兵,這種冷酷的眼神,他只有在那些人身上看見過,只有經歷過戰火和死亡的人才會有這樣的眼神。
媽的,一定是昨天在那個女學生肚皮上發泄多了產生幻覺,一個學生怎麼可能是特種兵。徐邵遠立馬搖搖頭,打消心頭可笑的想法,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梗着脖子說:“少他媽的嚇唬我,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今天你要是給我端茶認錯就算了,要不然的話,我會讓你死的很難堪。”說到最後眼裡抹過一道歹毒之色,對付一個學生還不簡單?
方唐鏡不搭話,世界上總有些人自以爲事,不懂的珍惜機會。
“你……”徐邵遠還沒回神,方唐鏡一手捏住他的下巴,猛的拿起旁門的酒瓶對準牙門捅了進去,門牙直接斷裂,手腕粗的瓶身直接塞進喉嚨裡面,牙肉和牙齦全部擦爛,嘴裡頓時涌出鮮豔的血。
巨大的疼痛從口腔傳輸到中樞神經系統。徐邵遠根本忍受不了這般劇烈的疼痛,直接眼前一黑暈厥過去。
距離最近的肛毛和兩個馬仔看到方唐鏡如此殘暴的手段,嚇的全身發抖,噤若寒暄,一方面慶幸自己沒有和這個傢伙作對,一方面懷疑這傢伙到底是不是從監獄跑出來的惡徒。
丁瑤性格張揚,青春期激發的荷爾蒙讓她喜歡刺激的事情,常常跟一些街頭混混玩,也看過別人打架耍酷的樣子,但是方唐鏡這一手太過兇殘,弄的丁瑤心裡一陣反胃,轉身摸着胸口乾嘔起來。
“實話說我這個人很討厭靠武力解決問題,把他拖去廁所弄醒再帶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