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放這你出去吧!”許凌薇接過資料,揉了揉眉頭,就拿起資料看了起來。
只是稍微一頓,她又想起了什麼,就擡頭看向那名小隊長說道:“小陳,你待會去問問蘇小白需要點什麼不,儘量滿足他的要求!”
“啊!”
正要轉身離去的小隊長聞言愣了楞,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停下腳步一轉身就看向許凌薇想要再次確認一次。
“啊什麼啊,還不快去,現在事情還不明朗,蘇小白只是有嫌疑而已,該有的人道事情我們還是要做到位的!”
許凌薇一捋額頭的秀髮,脣角繃了蹦,就開口強調道。
“好,好,我現在就去。”
有些搞不清楚狀態的小隊長見狀,沒有二話,趕忙點頭應下!
開玩笑,眼前這尊大神的話,對他來說就是聖旨,別說是這些,就算是她現在要放了蘇小白,他也只有照做的份。
等到小隊長關門離開後,許凌薇就伸手拿起了資料,將注意力又重新放在了上面。
許凌薇看的很仔細,一共就三頁東西,其中兩頁還是那出租車司機的口供,而她則將重點落在了蘇小白的簡歷上。
按照現場的跡象以及這司機的口供,許凌薇猜想的不錯,這起綁架案確實與蘇小白無關,但是她卻更能確定了,那三名綁匪應該是他所殺。
否則如果是一夥的話,還未要贖金,不太可能就起內訌。
蘇小白的簡歷很簡單,說實話也很平常,小時候是在雲貴大山中生活,十二歲出國求學,之後在國外也是按部就班,直到最近纔回國,卻當上的玉蘭國際寧夢怡的保鏢。
乍一看,這份簡歷上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但在許凌薇仔細推敲起來,立刻就發現了不平常的端倪。
比如在雲貴大山那等偏遠之地,蘇小白的家人怎麼有能力將他送出國,更何況,對方的身世上根本就沒有父母,只是跟着祖父,這就更蹊蹺了。
而且,按照這上面所講,蘇小白還是劍橋大學的畢業生,回國後卻當了一名保鏢,這壓根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好吧。
仔細一回味,許凌薇越來越感覺到不正常,對她來說,只要綁架案破了,那剩下的事情就無足輕重了。
死亡的那三人也是殺人犯,死有餘辜,反而蘇小白的身份勾起了她不小的興趣。
畢竟有這般高的身手,她可不信對方是隨便練出來的。
細細盤算下來,許凌薇眼中露出了一抹狡黠,心中按下注意,等到天亮了再審問一下葉秋,一定要將他的秘密挖出來。
已經一天一夜沒有怎麼休息的許凌薇身子有些乏了,再加上今天晚上受到的刺激,更讓她身心疲憊。
當下她也懶得回去,將椅子後背放下幾個格,將身子平放在上面,趁着天明還有一段時間,眯會眼睛。
此時,在審訊室的蘇小白過的很是愜意,就在剛纔,有民警熱心的送來了點心與開水,在他的強烈要求下,不得已民警又丟下了一包煙。
能不麻煩別人的,蘇小白絕不會多事。
等到那民警走後,他的雙手就自動解放了,一面抽着煙,一邊來回在審訊室裡遊蕩。
好在攝像頭已自己出了故障,否則的話以後對他來說,還真有些麻煩。
就這般,大半夜的功夫就在他半睡半醒中度過了,地上留了一地的菸頭。
‘咔咔'
不知何時,一陣房間防盜門的聲音響起,讓正在打盹的蘇小白猛然打了個機靈,揉了揉朦腥的雙眼,就看到許凌薇已經一身筆挺警服來到了房間中。
與對方一對視,蘇小白立刻發現許凌薇的目光不對,低頭尋目一看,頓時有些尷尬起來。
方纔他睡覺時嫌手銬不舒服,就沒戴上,如今被人家抓了個正好。
“這手銬太鬆了,自己掉了!”
蘇小白乾笑一聲,不自覺的摸了摸鼻子,不過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這解釋有些蒼白無力。
“鬆了?要不要我給你換一個緊的!”許凌薇冷哼一聲,沒好氣的說道。
不過她也並未發作。對方能掙脫手銬,在她看來也並不是什麼吃驚的事情。
“不用了,不用了!”饒是蘇小白臉皮很厚,聞言也不禁老臉一紅。
“我沒時間聽你嫌扯,你想明白了沒有?”
許凌薇來到葉秋面前,眨了眨眼睛,就看到蘇小白麪無表情的道。
蘇小白聞言雙手一攤,做出無辜樣道:“許警官,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真不是綁匪!”
“那好,那你說說是怎麼殺掉那三名綁匪的!”許凌薇身子微微前傾,靠近了對方一些,就突然開口道。
“我……我沒有殺人!”
看到對方那狡黠的目光,蘇小白心頭一動,差點被對方給繞了進去。
“切,你也是一個大男人,說謊倒是很順!”
“許隊長,我真沒殺人……”
“算了,不如這樣,你只要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殺的那三人的事情就算你是自衛的,不追究你了,並且還能立刻放你出去!怎麼樣?”
許凌薇眼珠轉了轉,就從中流露出一抹醉人的光暈流轉,這是要窺探秘密時所自然的心靈流露。很是動人。
“真的?”
聽到這事很快就能瞭解了,蘇小白也來了精神。
幸福來的太突然,蘇小白哪能不答應了下來,若不是怕嚇住這小妞,他立刻就會拍胸脯答應。
“恩!不許反悔!”
許凌薇說話間身子再次探近,與葉秋僅僅有一拳所隔,一雙大眼睛緊緊的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心理學上,如果一個人撒謊,那麼眼睛會有閃爍。
許凌薇當初在部隊學過簡單的心理學,之所以靠對方這般近,也是想給蘇小白壓迫,不給他說謊的機會。
“哦,這事啊,我是一名保鏢,我想經過這一夜,你們不會不將我的資料給查到吧!”
近距離之下,蘇小白看着許凌薇精緻的臉龐,鼻息間聞着對方身上散發的淡淡香味,心突然有了些躁動,眼神不自覺的就有些下移,就看向了對方胸前的飽滿,一副滿不在乎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