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現在哪裡還能聽到蘇凡再說什麼,心中已經被恐懼和驚疑佔據,現在發生的一切就如同做夢一般,跟他心裡所想的劇本完全不一樣。
難道不應該是自己用計使得蘇凡重傷,然後在他仇恨的目光中將其殺死嗎?爲什麼會變成了現在的這副樣子?
埃文已經緩過來了,艱難地爬起身子,衝上來對着肖恩就是一腳,發泄了一下心中的憤怒。
肖恩因爲完全被蘇凡固定在那裡,別說掙脫了,就是動一下都是奢望,他能動的估計也就只有頭了。
現在的場面倒是極爲怪異,蘇凡的雙腿卡在肖恩的雙腿之間,雙臂纏着肖恩的雙臂,兩人面部相距也就幾釐米的距離,十分怪異。
肖恩發狂一樣的亂甩着腦袋,眼淚鼻涕都涌了出來,想要伸手捂鼻子但是又做不到。
蘇凡皺着眉頭,生怕肖恩將什麼奇怪的東西甩在自己身上,看着肖恩似乎已經快要癲狂了,趕忙鬆開了他,一腳便將其踹了出去。
這個時候,蘇凡才呲牙咧嘴地倒抽涼氣。額頭上隱隱見汗。
肖恩其實並沒有錯,蘇凡的確是受了不輕的傷勢,尤其這傷勢還在左肩位置和右腿位置,普通人肯定會動作受到影響,因爲疼痛會刺激人的神經,間接影響人的動作。
蘇凡並不像肖恩想的那樣沒有受到影響,只不過他受到的影響很低,動作只是有着輕微的變形而已。
蘇凡只是信步踹了一腳,根本就沒有注意角度,結果肖恩好死不死地正好對着身後的門飛了過去,徑直穿越門框落在了熊熊燃燒的房間裡面。
“啊~!”頓時裡面傳來了殺豬一般淒厲的嚎叫聲。
埃文看了一眼蘇凡,有些不滿,“你就給他這麼弄進去了?”
蘇凡無語,聳了聳肩,“我能把他制住就算不錯了,只不過除非他一直躺在裡面,不然是死不了的。”
話音剛落,一團火焰已經奪們而出,還不斷髮出嚎叫。正是全身都被點燃的肖恩。
肖恩狼狽地在地上亂滾,想要熄滅身上的火焰,可是這地板上也不是土地,根本就沒多少作用。
可是肖恩自己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現在這種情況下,他的心裡只剩下了慌亂,哪裡還能顧得上其他,就算這個動作沒用,他還是在不斷地做着。
突然,蘇凡眼睛一眯,肖恩在無意中竟然撞翻了外面的花瓶,而且還是一個有水的花瓶,花瓶落地碎裂之後,裡面的水便流了出來。
“呲~”
肖恩右邊身體上的火焰瞬間被澆滅,他就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絲毫不顧及地上碎裂的花瓶碎片,一個翻身,便滾了過去。
“呲~”
一團團白色的蒸汽從肖恩的身上升起,他身上的火焰終於是被熄滅。只不過,他身下的水漬慢慢變紅,在地板上暈染起來。
之前花瓶倒了之後,雖然水流了出來,但是也鋪了滿地的碎片,肖恩這一滾不受傷纔有鬼了。
此時的肖恩完全黑漆漆地看不出來長相,渾身上下如同焦炭一般,還不斷散發出一股肉香,似乎都快要被烤熟了一樣。
“死了?”埃文看着地上一坨黑乎乎的東西皺眉。
蘇凡搖了搖頭,纔看到埃文在自己身前,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動作,“沒死。至少現在還沒死。”
肖恩的樣子雖然極爲悽慘,但是他的確還活着,只不過他現在的情形跟死了也差不了多少了。
蘇凡之前那一撞其實最多就是讓他疼痛難忍,注意力被擊散,那一腳雖然很重,但是也殺不了他,最要命的就是焚身了。、
現在的肖恩氣若游絲,就算是蘇凡和埃文就此離開,相信他也活不下去了,但是凡事都有例外,萬一肖恩這次沒死,恐怕以後蘇凡他們就很麻煩了。
“你去下面等我!”蘇凡拽了一下埃文的胳膊,越過他朝肖恩走了過去。
埃文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肖恩,轉身朝樓下走去。
肖恩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除了偶爾抽動的身體證明他還活着以外,沒有任何其餘的行爲。
蘇凡試探性的踢了踢他,完全沒有任何反應,左右看了一眼,發現走廊上的裝飾燭臺倒是很適合作爲武器,走過去將其取了過來。
燭臺上插蠟燭的那裡很是尖銳,而且很長,戳人的話,一戳一個洞。
蘇凡並沒有什麼殘忍的虐待想法,這種事情他做不出來,嘆了口氣,將燭臺插進了肖恩的心臟。
肖恩的眼睛驀然圓睜,機械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頭一偏,終於是沒了氣息。
將燭臺抽了出來,瞬間一道血箭飛出,差點射到蘇凡的身上,而且血液上竟然冒出霧氣,看來也是有溫度的,用燭臺在肖恩的腰上挑了挑,將一串鑰匙挑了起來,這才朝樓下走去。
已經隱隱能夠聽到外面似乎變得嘈雜起來了,看來是因爲之前的巨響加上火光的原因,別人已經知道這裡發生的爆炸,應該是打電話叫了警察和消防人員。
“先離開這裡!”蘇凡一直甩着手裡的燭臺,鑰匙圈在上面不斷轉圈飛舞。
“你在幹什麼?”埃文對於蘇凡的動作還挺好奇的。
“沒什麼,應該差不多了。走吧!”蘇凡身手將鑰匙取了下來,他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爲鑰匙拴在肖恩身上燒了那麼久肯定很燙,爲了給鑰匙冷卻。
埃文也沒有多問,兩人悄悄出了莊園,朝停車的位置摸了過去。遠處的小鎮都亮了起來,看來驚動的人不少,甚至有不少人打着手電在朝這邊走過來。
真是慶幸這個莊園在鎮子最邊緣的位置,要是在鎮中心的話,恐怕現在早就被圍觀了。
“你自己找吧!”蘇凡將鑰匙拋了過去,坐在了駕駛位上,發動了引擎,也沒有開燈,就這麼摸黑駛離了小鎮。
出了小鎮之後,蘇凡將車子停了下來。那串鑰匙極多,也不知道都有什麼用,埃文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自己手銬上的鑰匙,看到蘇凡將車停了下來,不由好奇,“怎麼了?”
“包紮!”蘇凡這纔將燈打開,一把脫了上衣,只聽刺啦幾聲,上衣已經被他撕開。彎腰先包紮了右腿上的傷口,但是左肩上的傷口讓他犯了難。
蘇凡伏着身子,埃文這纔看到蘇凡的臉色有些發白,探頭看了一眼他肩上的傷口,傷口邊緣都已經有些發白了,血液流失的十分嚴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