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叔叔。”
王子文漫不經心的答應了一句。
“打電話找我什麼事?”
“叔叔,我有常在飛的消息了。”
說完還心驚膽戰的看了常在飛一眼,後者一臉噙笑的衝他點了點頭。
常在飛也是心道這個王子文還有點小聰明,知道用自己當誘餌來讓沈萬上當,可惜啊,這傢伙的聰明手段竟然用到了自己的親叔叔身上。
果然,在聽到常在飛的消息之後,沈萬的語氣頓時就變的有些激動。
“你說什麼?常在飛的消息?”
聽到沈萬的反應,一旁的常在飛有些失笑的搖了搖頭,沒想到這傢伙對自己這麼惦記。
“嗯,沒錯,就是常在飛的消息,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麼着急給叔叔你打電話啊。”
“快說說怎麼回事?”
沈萬的語氣帶着一絲濃濃的迫切,這麼長時間他一直都在追蹤常在飛的下落,但是自從常在飛從監獄裡逃出去之後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現在竟然聽到常在飛有消息,他怎麼能不激動。
“本來今天早上我來給吳萌萌送飯,然後她的手機就收到了一條短信,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短信上怎麼說?”
王子文聞言只是略作沉吟了一下,就信口拈來的回答道。
“倒是也沒有說他的身份,但就是問吳萌萌最近的情況,然後還約她在什麼老地方見面。可是我把手機給吳萌萌看的時候,她的情緒有點激動,還想搶我的手機,我想這個號碼的主人肯定是一個很重要的人。”
“能確定嗎?”
聽到王子文的一番描述,沈萬語氣也是有些狐疑,畢竟這個號碼主人的身份也沒有明確表露,一切只是王子文的猜測而已。
“恩,我覺得八九不離十。叔叔你想啊,既然是約在老地方,說明一定是熟人。常在飛現在可是通緝犯,而且他在花都好像也沒有什麼朋友吧,唯一能派上用場的好像也就一個吳萌萌了,最重要的就是常在飛現在一定還不知道吳萌萌就在
我們手上。”
一旁的常在飛頻頻點頭,顯然也是沒想到王子文竟然能編造出如此逼真的理由,不要說是沈萬,就算換成自己,恐怕都會上當,不過當即心裡也是殺機更盛,這樣陰險又有心計的人,他絕對不會留。
對於常在飛此時的殺心,王子文絲毫不知情,依舊是自顧的說道。
“叔叔我覺得這件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不是總說這個常在飛對你很重要嗎?萬一這人要真的是常在飛呢,錯過這次再想抓住她可就難了。”
“有沒有從吳萌萌嘴裡問出什麼?”
“沒有,這女人一看到短信就跟瘋了一樣又抓又咬的,我把她打昏了。叔叔要不你過來一趟吧,這種事還是得你來,不過,要是你放心的話,交給我也可以。”
終於是說到了重點,常在飛臉色有些凝重,豎起耳朵聽着電話中沈萬的回答。
要是這次錯過了機會,或者被沈萬發現什麼破綻,以後再想抓住他就更難了。
電話中陷入了許久的沉默,王子文也是心裡焦急的等待着,甚至額頭上都佈滿了一層細密的冷汗,沈萬的回答可是決定着他的生死啊。
良久,電話中才傳來沈萬的回答。
“算了,交給你小子我實在不放心。我過去一趟吧,你看好吳萌萌,不許胡來。”
呼.
聽到沈萬的回答,不僅是王子文,連帶着常在飛也是心裡常常的出了一口氣。
隨即常在飛臉上就露出一抹笑意,心道這個沈萬還是上鉤了。
“好吧,那叔叔你快點過來吧,不然一會這女人醒過來又得發瘋,我可不敢保證我會不會做出點什麼。”
似乎是生怕沈萬來的太晚自己的小命堪憂,王子文又是開口催促道。
“好了我知道了,我沒過去之前不許輕舉妄動。”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啪啪啪。”
電話結束之後,常在飛一臉笑意的股着掌。
“常常大爺,您..您看我表現的怎麼樣?”
王子文臉上掛着一絲諂媚的笑容,心驚膽戰
的問道。
“呵呵,很好,王隊長,你簡直表現的太好了。這演技拿出去絕對是影帝級別的。”
常在飛嘖嘖稱讚到,但是這幅樣子怎麼看都是有着一種鄙夷的意味。
不過王子文可不在乎這些,只要能讓常在飛就行,一高興說不定就會該太貴手繞自己一條小命呢。
“那個.常大爺.我有一個問題。”
“王隊長請說。”
一想到沈萬已經上鉤,常在飛的心情很愉悅,自顧的點上一支菸,笑着說道。
“我想知道您打算怎麼處置我叔叔。”
說着還偷偷打量了一眼常在飛,生怕自己這句話說的不對,會惹得前者不高興。
“呵呵,沒想到王隊長竟然如此牽掛自己叔叔的安全,這份孝心真是讓我有些欽佩,放心吧,我和沈局長也算是老相識了,敘敘舊而已。”
常在飛淡淡的說道,至於他的說着這個‘敘舊’到底是什麼意思,恐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仰頭噴出一口煙,伸手招呼來一旁的大熊。
“大熊,吩咐一下你的人,等會沈萬來了把戲演好,別露了馬腳。”
“是,張先生。”
大熊聞言也知道要怎麼做,答應了一聲,就轉身朝着門外走去。
“呵呵,現在,就等我們的沈局長來了。”
常在飛噴出最後一口煙,把菸頭掐滅踩在腳下。
隨即三人就在一陣的沉默中等待着沈萬的到來。
約莫在四十分鐘之後,‘蝸居’賓館外,一輛出租車緩緩停在了門口,一個全身都籠罩在黑衣之下,帶着墨鏡的男子緩緩下了車,然後走進賓館。
“喂喂喂,住宿啊!”
前臺一個留着寸頭,模樣消瘦的男子一邊剪着手指甲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墨鏡男有些警惕的開口問道。
“王老闆呢?”
“我老姑昨天喝多了,胃出血住院了,我替她看幾天。”
聞言,墨鏡男依舊是不依不饒的說道。
“住院了?我怎麼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