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糯糯倒是並沒有在意這些。她咳嗽了一聲,隨即對着馮楚山開始說道:“馮先生,您是金邦花園的建設負責人,可是根據我們的觀察,你們所有建造的材料,似乎是都不是從正規渠道拿來的,請問是這樣麼?”
馮楚山抿了抿嘴,似乎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不過站在旁邊的常在飛眼睛一瞪,馮楚山即便心中再是不願意回答,這一刻也只能老老實實的說道:“不錯,我們的材料,都不是正規渠道得到的。畢竟,那樣的話開支實在是太大了,會對公司造成相當大的壓力。”
“那您能告訴我,這些材料,都是從什麼渠道取得的麼?”許糯糯的眼睛緊盯着馮楚山,這一刻又是問道。
既然已經說出來了,馮楚山也就豁出去了。他不再打算隱瞞什麼,這會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是這樣的,我們現在建造工地的材料,全部都是通過老闆的小舅子那邊獲得的。這些材料,都曾經是一些別人剩下的材料。”
“那這樣豈不是豆腐渣工程了?樓房建造好之後,居民的安危怎麼辦?”許糯糯眉頭微皺,這會輕聲問道。
馮楚山咬了咬頭,毫不客氣的說道:“這就與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了。我們只管建造,反正是市政府批下來的,到時候房子建造完,市政府自然會給錢,至於豆腐渣工程,好歹要使用個幾年纔會出現一些事情,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我們早不知道去哪裡,一點關係都沒有。”
許糯糯咬了咬牙,着實是被馮楚山的話語氣到了。這種所作所爲,跟謀財害命有什麼區別?
不過許糯糯也知道,雖說馮楚山知道這麼多事情,但是歸根結底,真正的罪大惡極的並不是馮楚山。畢竟,馮楚山不過只是個打工的罷了。
許糯糯張了張嘴,剛想開口
說些什麼,然而就在這一刻,房間的大門陡然被人一腳踹開了。
常在飛的眉頭一皺,快速的朝前走了幾步,將許糯糯攔在了身後,隨即目光緊盯着這突然出現的男人。
踹開房門的是一個男人,年紀四十多歲,大腹便便,一臉囂張的表情。
他站在門口,目光在房間裡掃視了一圈,很快就發現了此刻坐在地上的馮楚山。
“媽的,馮楚山,你他媽的亂說什麼呢?信不信老子弄死你?”那男人不由得衝着馮楚山大聲的喝罵道。
當看到這個男人出現的剎那,馮楚山的身軀陡然哆嗦了一下,似乎是相當的害怕眼前這個男人。
常在飛的目光在眼前男人的身上快速的掃視了一番,隨即淡淡的問道:“你是誰?”
聞聽常在飛的話語,那男人不由得瞥了一眼,冷哼道:“你們是記者吧?真是不知死活,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麼?老子今天就要好好的收拾你們一頓。”
話語說完,他猛地一揮手,立刻喊道:“將這三個傢伙給我抓起來!”
當他的話語落下,從男人的身後立刻涌出來一幫子人,數量相當多,最少也有四五十個,一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人頭聳動。
“常在飛,我們現在怎麼辦阿?”當看到這一幕,許糯糯的面色不由得就是一變,整個人也變得極度的緊張了起來。
畢竟,眼前的這個局面,與之前的可是一點也不相同。之前雖說他們也曾經被包圍過,可是包圍他們的人,不過只是七八個工頭罷了。
但是現在,光是外面的那些工人,最少也有上百號。
“完了完了,我就知道,敢背叛他的話,一定會死的很慘的。”馮楚山臉上帶着一抹慘然之色,這會已經是絕望無比。他很清楚自家老闆到底什麼樣的性格,膽
敢背叛老闆的,最終的下場就是被老闆給直接扔到大海里面去,最終死無全屍。
相比較許糯糯緊張和馮楚山的絕望,此刻的常在飛,倒是顯得震驚無比。
他的眉頭微皺,目光望着眼前那人羣衆多的工人,心中卻是暗自在思考着對策。
他不是個狂傲自大的人,自然是能夠認清楚現實到底是怎麼樣的。常在飛自問,就算自己再厲害,可是面對這百多號人,恐怕他也沒有能力將其全部擊倒。
畢竟,他不過只是一個人罷了,對手實在是太多了,除非他的手中有把槍,否則的話,是根本不可能辦得到的。
現在,只能拖延時間了。常在飛瞥了一眼身旁的許糯糯,以及不遠處的馮楚山,這一刻在心裡暗自想到。他很快就做出了決定,隨即不再有任何的猶豫,猛地朝前邁出了一步,伸手將房間的大門給關山了。
常在飛左右看了看,隨即將房間裡唯一的一張大桌子給推過來,推到了門後面。
見到這一幕,許糯糯不由的驚奇的問道:“常在飛,你這是做什麼阿?我們現在要怎麼辦阿?”
聞聽許糯糯的話語,常在飛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我們想要從這裡逃走,那是根本不可能的,畢竟人數實在太多了。”
此刻的許糯糯對於常在飛,可以說的上是言聽計從了。所以當聽到常在飛的話語之後,許糯糯不由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那麼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呢?”
常在飛深吸了一口氣,眼中劃過了一道寒芒,輕聲說道:“事到如今,我們只能拖延時間,希望有人能夠過來就我們了。”
“等人救我們?可是等誰阿。”許糯糯皺了皺眉,有些疑惑的開口說道:“這裡人這麼多,一般人根本過不來的阿,我們要等誰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