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億大賭局啊。
陸少重付出十個億外加十幾塊賭石,也包括準備解開的那一塊。
金七福珠寶公司則是出十一個億,外加那塊他們一千萬美刀投得的賭石。
多出陸少重一個億,陸少重卻要付出十幾塊賭石,看上去誰吃虧已經明擺着,吃虧的一方當然是陸少重,那可是十幾塊賭石,憑藉着他這不到兩天時間賺到的錢,賭石成績,一個億,真的不多,甚至很少很少。
吃虧了還要賭,那是因爲穩贏!
誰都有必勝的把握。
不過一切都不再重要,隨着賭局開始,現場一片的譁然。
但兩個主角還是登臺,不理會那些人的議論,同時在附近兩個位置開始解石。
陸少重在解石方面,不是什麼好手,卻不代表着他不會解,在別墅裡,他就試過手,解出過三塊,這可以算是一個菜鳥,離老手很遠很遠,離高手更是有天地之別,然而,千萬不要忽視了他的身份,他可是武者,說到底,解石無非就是機器與操作上的掌控而以。
對自己的身體,掌控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有着三塊賭石的解石經歷,已經足夠讓他變成一個老手,甚至是高手中的高手。
親自出手,完全沒有問題,只是他也不敢大意,因爲他深深的知道,那塊賭石是一塊極品,可不能一個不小心,就把裡面的翡翠給弄壞了,如果這樣的話,想來第一個不放過他的應該是秦老,沒有看到秦老的視線就一直沒有離開過那塊賭石麼?就算那塊賭石放在一架單輪的木板車上,由幾個大頭兵看護,可秦老還是視線不曾離開,人更是保持與賭石不到三米的距離。
現在賭石被搬到解石機上,秦老更是來到邊上,還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
沒有什麼好說的,機器開動,解石開始。
張姓中年人完全不當一回事,他並沒有去看他們公司那邊的解石進度,而是盯着陸少重的賭石,他想要看一看到底會出什麼。
當然了,如果是賭垮,他更加的樂意。
只是有可能嗎?
不,當然不可能。
陸少重不允許那麼種事情出
現,更不會在賭石方面上出錯。
沒有選擇擦,而是直接切,在一個邊角上,連畫都沒有去畫,直接就定了一個位,而後開動切盤,一刀就切了下去,足足切掉一個邊角十分之一。
“嘶…”
倒吸氣一片。
“出霧…唉…”
“漲…唉…”
很古怪的反應。
對,就是很古怪的反應,那些圍觀的人以爲一刀下去就漲了,出霧什麼的,可話到一半,他們就嘆氣。
原因很簡單,的確是出霧了,可他們感覺自己看錯了,切口還是黑幽幽一片,跟石皮沒有什麼不同,這樣一來,就是他們剛開始看到的是錯覺,並不真實。
那些人的反應,自然收入陸少重的耳中,他無所謂的話笑了笑,一點都不在意,他離賭石最近,怎麼可能看不清楚,但是,他爲了打臉,還是用水龍管衝一下那個切石。
“嘶…”
“嘶…”
這回是真的倒吸氣,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冰…冰種…”
“不,這不是冰種,起碼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冰種…”
“唉…好奇怪啊。”
“這是冰種中的墨種,也有人叫墨玉,與平常冰種結合。”
“我草…我曾經見過一塊翡翠,一塊大圓玉就是這樣,被一個高明的雕刻師給雕成一幅山水畫。”
黑色翡翠叫墨種,也有人叫墨玉,這並不是什麼不常見的翡翠,但是,如果是點點墨玉再加上純白的冰種,那情況大大的不同,天然形成,本身就非常的少見,從翡翠出現在人們視野那一刻開始,出現的次數屈指可數。
也許高品質的冰種和墨種都不貴,在翡翠市場的品種裡,只能算是中等,但兩者結合在一起,絕對不是一加一等於二,而是一加一大於二,大於三,大於十!
翡翠之所以貴,原因是天然。
值得的真是天然,所以,有時候用品種來論翡翠的價格沒有問題,可有一些普通或是中等品質形成的翡翠,就未必比不上那些高端的帝王綠什麼的,甚至有一些稀奇的,其價值還要超過呢。
這塊純白冰種加墨種,就是如此。
然而,只是露出一角,還不太確定,比如說它的大小,還有裡面的墨點情況,要是分佈均勻,那它的價值可就大了。
“陸小子,解,快點解出來。”秦老也失去了冷靜,實在是他看到一個機會,一個希望,不,是他的希望變得越來越有可能。
如果說裡面的墨點分佈均勻,他在腦裡已經有一個設想,就是雕刻成爲一幅山水畫。
要雕成,恐怕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最少也得需要一個年頭,有可能更多的時間。
一塊完美的毛坯,單就爲其佈局以及構想策劃,就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除非就不認真,隨便胡來,不然這個時間最少是三五個月,還有可能達到半年。
秦老已經想好,用半年的時間去做這些,而後纔開始動手。
當然了,這裡面有一個前提,那就是這塊賭石解出來不小,分佈均勻,不然他可能需要更長的時間。
料肯定是好料的,天然的東西,不可能那麼的完美,這一切都需要他們雕刻師的雙手,將其化腐巧爲神奇。
他們雕刻師乾的就是這樣,不然他們這個行業也就沒有它的價值了。
普通人看到的只是飾品的美,完全不知道,在這裡面,雕刻師付出了多少,天然的翡翠,怎麼有可能那麼完美,那麼的協調,都是雕刻師們日以繼夜的工作纔將他們變得完美,協調。
“我說秦老,你讓我快,萬一給切壞了怎麼辦?”陸少重哭笑一聲,問道。
“我的錯,我的錯,太緊張了。”
秦老連連道歉,也尷尬的笑了笑,方纔說道:“那你慢慢解,最好是擦,慢慢的擦。”
“……”陸少重無語,尼瑪的,這麼大塊,用擦,擦到什麼時候?恐怕到夜上都擦不好吧,連一半的工作量都達不到,他當然沒有那麼傻,那完完全全就是在自虐,再者,他現在最要緊的是贏下賭局:“秦老,等我先贏了賭局,然後帶回去,給你慢慢去解出來也行。”
“好。”
秦老答應了,剛纔本來就有上臺親自解的衝動,現在剛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