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田田冷笑道:“包養?你以爲這樣說我,我就會生氣嗎?真是可笑,周小魚,不要在我面前僞裝了,像你這種男人,我見得多了。蘇櫻!你給我聽好了。別看現在你是他的女人,但是男人這種動物,在他喜歡你的時候對你言聽計從,說什麼就聽什麼,一旦厭倦了,你什麼都不是。何況你這種出賣色相的女人,更是如此!周小魚,你嘴巴放乾淨一點。如果我再聽到你說我包養的話,信不信我抽死你。今天參加聚會的人,他們都有身份的人,像你這種玩弄大學生的貨色,實在是太垃圾了。聚會因爲你的存在,已經玷污了它的純潔性。我想你跟蘇櫻,還是趕緊從這裡滾吧。”
周小魚笑了,他的目光望向廣場的另一頭。一名身着白色小禮服的中年男子,正慢悠悠地朝這邊走來。原本準備爆發的周小魚見到白衣男子,突然平靜了下來,他沒有迴應樓田田,而是對蘇櫻說:“我說會讓你意氣風發,既然這個女人惹到你,那我就給她好看,雖說我不打女人,但不代表別人不會打女人。”
蘇櫻此刻早就呆了,周小魚對他的突襲,弄到現在她都一團迷糊,不知道是哭還是笑。蘇櫻傻呆呆的站在原地,半晌才擡起頭盯着周小魚說:“你……你佔我便宜。”
“你還真夠萌呆的。”周小魚颳了刮她的鼻子,說,“不要將樓田田的話放在心中,你在我心中,纔是最美的。”
周小魚說吃這句話的時候,神色認真,蘇櫻睜着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盯着周小魚,心裡滿是甜蜜。
周小魚的目光盯向白衣男子的時候,樓田田也見到了白衣男子,她帶着幾分挑釁的目光,盯着周小魚說:“看着吧,我的男朋友來了。我會讓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比你有身份的人多了去了。蘇櫻啊!還是不要帶着周小魚這種土的掉渣的傢伙來我們這裡!省得丟人現眼。”
可惜蘇櫻滿腦子都是想着周小魚,原本屈辱的心情都已經被徹底轉移。
或許是見識了周小魚創造了太多的不可能,在聽到周小魚的保證之後,好像其他一切她都不在乎了。
換做以往,她也不會如此,經歷瞭如此之多的事情,好像只有站在周小魚身旁,見他淡定地說笑,她就相信,一切的一切,都會朝着她想的方向發展。
那麼,還有什麼能夠讓她在意的呢?蘇櫻會心一笑,有這個男人,一切足矣!
當白衣男子遠遠看到周小魚,他的臉色先是一愣,轉而是驚詫,最後是大喜,他幾乎是跑到周小魚的身旁,激動不已的白衣男子張口欲言,卻被他的女人樓田田打斷。
樓田田一把摟住白衣男子的臂膀,扯着他說道:“老公,蘇櫻真的好好玩,她被這個小夥子包
養了,居然還帶他來我們這炫耀。尤其是這個叫周小魚的,還真是以爲自己是個有錢人呢。真是可笑,廢物就是廢物,連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白衣男子聽到樓田田的話,臉色變得奇差無比,張嘴就要打斷她的話,哪知道樓田田說的比他還快:“老公!你知道嗎?這小夥子,就是一個鄉下來的廢物點心。剛纔說要給我好看呢。老公,你說要不要給他一點教訓……”
原本狂喜激動的白衣男子,也就是樓田田的男朋友,這座山莊會所的主人,聽到樓田田一句一句的奚落周小魚,臉色陰沉如水,伴隨着樓田田噴糞一般的惡言惡語有升級的趨勢,驚恐的白衣男子臉色完全變成了惶恐,他的雙手忍不住的發抖,突然大吼一聲,對着叨叨不休的樓田田厲聲道:“你他媽的給我閉嘴!”
他這句話說出來的剎那,反手一個耳光抽在樓田田臉上。只聽得“啪”的一聲,響亮的耳光在整個小廣場迴盪。突如其來的耳光,直接將樓田田抽翻在地,她驚恐的擡起頭,死死的望着白衣男子,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同學會本身就是樓田田主導,外加她男朋友鼎力支持。但是主辦人卻勃然大怒,打起了樓田田。這個耳光響亮而兇狠,旁觀的同學閨蜜都是愕然的瞧過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衆目睽睽之下,她被自己的男人扇了耳光,而且還在諸多同學們的面前,真簡直比死了還要丟臉。
樓田田捂着臉蛋,滿臉的不可思議,喃喃的說道:“你……你敢打我。”
白衣男子名叫鄭東陽,年約四十歲,正是年富力強的年齡,聽到此話,聲音冷淡,道:“我打你,自然有打你的必要。”
帶着哭腔的樓田田昂起頭,喝道:“我到底犯了什麼錯?你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打我。”
雖然打了樓田田,但是鄭東陽全身忍不住的顫抖,理也不理樓田田,走到周小魚的身前,在圍觀者驚訝的目光中,慢慢的躬下身,朝着周小魚做了一個九十度的彎腰敬禮,用惶恐無比的語氣說道:“周少,非常抱歉,讓您聽到了不該聽的話,污了您的眼睛和耳朵,也讓您的朋友遭受了無妄之災。”
周小魚好像沒有見到鄭東陽的誠摯道歉,而是看着蘇櫻,問道:“蘇櫻,看到了嗎?侮辱你的人,正跪在你的面前呢。”
蘇櫻掃了一眼樓田田,卻沒有了報復的心情,而是望着蘇櫻,柔聲說:“我只想在你的身邊,就很開心了。其他人,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周小魚笑了,滿是自得的神情,而後摟着蘇櫻,仰天大笑起來,極盡囂張的姿態,可是,在鄭東陽卑躬屈膝陪襯下,又是非常的貼切。
這真是
歡樂的時刻啊!男人當如此!
鄭東陽慢慢的擡起身,指着樓田田,說:“這個女人,我會打發出去,而且會讓她得到應有的教訓。您能夠來此是我山莊榮幸,還請您原諒我的冒犯和無知。”
圍觀的賓客們,完全被眼前這一出徹底弄傻了,在他們眼中神秘低調的山莊主人,在面對周小魚的時候,謙恭到了極致,恨不得跪在周小魚的面前,甚至用奴顏屈膝這個詞來形容他,都不爲過。
要知道,過去鄭東陽在他們印象中,始終都是高高在上,素來是他們羣體中的翹楚。尤爲厲害的還是他的士族身份,就是這樣的成功人士,可站在蘇櫻弟弟面前,他獻上了所有的諂媚。
鄭東陽掩飾不住的他的惶恐,聰明的人瞬間明白了什麼,能夠讓山莊主人如此態度的人,只有一個緣由可以解釋。
周小魚真正的身份,遠比山莊主人鄭東陽更加的榮耀,更加的高貴。以至於被山莊主人疼愛的樓田田,都無法與周小魚相提並論。
也許在鄭東陽的眼中,得罪了周小魚的樓田田就是一個破爛玩具,完全可以隨意丟棄。
鄭東陽的話剛說完,周小魚說道:“鄭東陽,這跟你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但是樓田田剛纔說的話,讓我很生氣。既然你也說了,我相信你知道怎麼處理。”
鄭東陽如蒙大赦,目光掃過樓田田,此刻他的眼中沒有一絲的愛戀之情,反而猶如餓狼般兇殘,彷彿跪坐在地上的女人,從未與他有過交集,鄭東陽揮揮手,說道:“你們幾個,把她給我拖出去。”
不遠處的幾個保鏢二話不說,將樓田田給拉了出去,不管樓田田如何哭喊,鄭東陽看都沒看一眼。
“真心抱歉,我要向大家宣佈一下,這位是我的……”鄭東陽伸手迎向周小魚,卻不知道該如何介紹,因爲他無法確定自己跟周小魚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最後只好說,“總之有一點,蘇櫻是我這位朋友的姐姐,那她也就是我的重要客人。你們應該知道這其中的關聯,如果我聽到一些閒言碎語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這樣的表態,震驚了所有人,而樓田田早已被掃地出門,更是讓聚會不歡而散,在擔心與驚恐的情緒之下,人們紛紛退場。
鄭東陽根本不在乎這一切,他眼裡只有得罪不起的周小魚,他搓着手,緊張兮兮的說道:“周少,非常抱歉,我沒有想到下午在商海大賓館遇到的這位美麗女士,居然會是您的姐姐。是我冒昧了,還請您包涵與原諒。”
周小魚並不在意鄭東陽,這是個趨炎附勢的典型商人貨色,善於察言觀色,沒有所謂的忠誠信義,對這種人就要蠻橫強勢,因爲,完全沒有必要對他們客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