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
司機一聽,就忍不住笑了,詫異的看着四周,然後略顯帶着嘲諷的語氣,很是低沉的搖頭,“這裡除了滿地的屍體,還有流浪的難民外,根本看不出黃金,否則,哪些美國人……”
他說到這語氣就戛然而止,然後眼神瞄了眼高軍,不說話了,說多了出錯。
狗都知道,也許趴在地上的狗屎是FBI變的,美國可狠了,爲了制裁東方某個國家,肯尼迪寧肯把自己奶死!
而且,就是幾個客人,自己跟他們說那麼多幹什麼?
反正看他們這樣子不算什麼好人!
那亞裔長得一副挨槍子的樣子,後面那幾個明顯蘇聯人模樣的,一看就需要牢底坐穿。
高軍能夠感受到旁邊司機的情緒,他不是很在意,眺望起頭,目光朝着窗戶外看去,山頭被炸的一片光溜溜。
美軍充分發揮了空襲的優勢。
也不知道那狂人哪裡來的勇氣,不過他也是個好人,用自己的血肉之軀,讓全世界都明白了,什麼叫做現代戰爭。
“前面有關卡,比利時人管着,他們不會太認真,但你們得交錢,當然,那邊也有一條小路。”大約開了接近一個小時,都能看到城市的輪廓了,司機右手伸出窗外,手指上還夾着煙,開口說道,順勢指了下自己不遠一條“開闢”的道路。
他們目前還是行駛在國家公路上的,雖然被炸的有點坑坑窪窪,但基本的行車沒問題,而那條小路…
高軍這種“良好少年”看了都覺得一股子的壓抑。
“抱歉,我沒有走小路的愛好,我更喜歡一馬平川。”他朝着司機笑說,身後的託尼科夫還很配合的拉了下槍栓,這聲音像是在警告司機,別搞滑頭。
都出來TMD的犯法了,你覺得高老闆還是那種剛出象牙塔的“蠢萌”大學生嗎?
誰知道這司機嘴巴里有幾句話是真的?
高軍往後一仰,從口袋裡掏出已經洗的發白的錢包,裡面有美金,富蘭克林這張臭逼臉看了都覺得噁心,但把這個當路費太奢侈了點吧?
“你們有伊拉克第納爾嗎?”他回頭詢問道。
“伱知道的老闆,我從來不帶錢。”班克羅夫特聳聳肩,用肘部撞了下擠在旁邊的葉甫根尼的,後者抱着手,“老闆,我對錢從來沒有興趣。”
高軍聽了就是翻白眼,“如果月底你不用問我要薪水,那我就相信你的話了。”
“先生,需要現金兌換嗎?”
司機瞅準這忌諱,冷不丁又開口,左手按在駕駛盤上,右手筆畫了個高度,“只要一丟丟的手續費,不貴。”
“你還有這個業務?”
“出來幹活總要有點副業對不對?”司機笑着說,甚至壓低聲音,“如果你們要去阿馬拉找特殊行業,也可以聯繫我,只要…”他說着手指來回磨蹭,意思不言而喻。
高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這“老師”看樣子也很不老實,他說的話一點都不能相信,之前說是不想加入某個犯罪組織,良心上的過意不去?
那簡直就是在放屁,肯定是單幹更賺錢,有組織分到手可是沒有多少,而且還危險,看看墨西哥、哥倫比亞某些組織,經常幹架,“典型”的不務正業!
而且,能在這種邊境地帶當司機的,手段也肯定足,千萬不要被臉上的笑容給迷惑了。
當老虎吃人的時候,也儘量壓低身子,千萬千萬不要被人外貌給迷惑了。
就比如很多作者,看起來不可能拖稿,但人這玩意說不來,總有幾個變態理由多。
“行,給我換二百。”
……
阿馬拉位於底格里斯河畔的一個低山背上。爲一重要河港,農產品與牲畜、羊毛、皮革的貿易中心,以織布與銀器製造著稱。
總人口大約在八萬。
也就是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大的城鎮罷了。
不過因爲身在邊境線,在戰爭期間,這裡是最先遭受到地面部隊衝擊的,雖說鷹醬用空中打擊能力先將對方打垮了,但地面戰役還是必不可少的。
薩大佐引以爲傲,重金組建的蘇式機械化裝備都被打爆了,在阿馬拉外的野地上,都能看到被炸爆的坦克。
這是不是也說明……
蘇聯在現代武器研發上,真的落後了太多,要不是他真的有“全球原地飛昇”按鈕,恐怕…
鷹醬早就幹他了。
果然如司機所說,在崗亭見到了三四個比利時軍人,他們顯得很隨意,彷彿這裡不是戰場,而是度假區,在高軍繳納了第納爾之後,對方顯得一臉嫌棄。
“該死的,又是這種紙幣,就沒有美金嗎?”那尉官很生氣的說,嘴上還叼着根菸,看起來不倫不類,但肩膀上卻揹着一把赫赫有名的P90衝鋒槍。
比利時這個國家,軍事能力還是很強的,在埃本-埃美爾要塞戰役中,德軍利用空降兵完成了要塞奪取,而在漢努特戰役中,還發生了二戰初期最大規模的坦克戰,到5月28日時,比利時投降,雖然只戰鬥了18天,比利時軍隊傷亡1.6萬餘人,德軍傷亡1.8萬餘人,另英法軍隊也有大量傷亡,此戰中,其實德軍對於比利時軍隊的評價卻很高,稱其戰鬥“極其勇敢”,是強勁的對手。
就連對待意大利軍隊,德國人都沒有給出如此“高”的評價。
高軍眼神瞥了眼不遠處的重機槍,裝作沒聽見。
“蘇聯人?”
忽然那軍官看到葉甫根尼等人的證件後,表情就變了,高老闆一看就心裡一突,覺得不對勁,要出事。
“下車,接受檢查。”
“先生…”
高軍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對方擡起手裡的衝鋒槍,指着他的腦袋,大聲命令,“我說下車,該死的,聽到沒有。”
這絕對是找茬。
蘇聯人?
蘇聯人怎麼了?
日你M了?還是殺你爸了?
看到重機槍轉過頭來,高軍只能跟班克羅夫特幾個人互相看了眼,推開車門。
“把手裡的槍丟了,趴在地上。”
那尉官大聲說。
高軍朝着班克羅夫特點點頭,後者將手裡的AKM丟在遠處,“先生,我們是合法的商人。”
“蘇聯人,就是不合法,趴下去。”
看樣子,這是找茬找定了,高軍眯着眼,看了下四周,這裡崗亭旁都沒人,一望無際。
“趴下,雜種。”尉官見高軍還不聽話,就在地上打了兩槍,石子都濺了起來。
“別別開槍。”高軍忙喊,回頭望了眼葉甫根尼,然後就左腿跪地,慢慢的跪下來,尉官的眼神一直看着他。
眼看着要雙膝跪地,就突然看到葉甫根尼站起來,手往後一抹,然後腳後跟踢了下槍栓上膛,對着重機槍手來了個莫桑比克射擊法,兩槍胸口一槍腦袋,直接幹趴下了。
而另一側的託尼科夫反應也迅速,掏出手槍將另一人打死,這一幕很迅速,尉官都一片空白,班克羅夫特上去就給他胸口一腳,大手抓住他的脖子,腦袋重重壓在地上。
“呵~”尉官嗓子裡發出呻聲,想要伸手去抓衝鋒槍,就看到一隻腳重重踩在他的手背上,用力的擰着。
“我很不開心,就知道抓蝦米,想不到今天遇到吃肉的食人魚了吧。”高軍彎下腰,撿起P90衝鋒槍對準尉官的腦袋就突突突來了一梭子。
你見過被打爛的梭子蟹嗎?
裡面雜七雜八的都出來了。
高軍猛地回頭,那看的目瞪口呆的司機一下就癱坐在地上,當然沒嚇尿…
嚇尿哪有那麼容易。
“別害怕,我是好人。”
還沒等司機鬆口氣,就看到葉甫根尼擡起槍,直接給了他腦袋一槍。
後者看着老闆,“很抱歉,老闆,我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