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幻》編輯部，一衆人都認爲顧洲能帶動《科幻》銷量之際。
啓悅網，《笑傲江湖》正在被瘋狂吐槽和看衰。
“一個窮兇極惡採花yin賊，只因爲主角和他喝了幾次酒，就以兄弟相稱，三觀敢不敢再歪一點！”
“尼瑪，整個江湖好像就沒一個好人，師徒、師兄弟之間爾虞我詐勾心鬥角，這真的是笑傲江湖？”
“這黑華山派和青城派黑的，作者趕緊跑路吧，華山和青城山的律師函已經在路上了。”
“主角太窩囊了，除了一開始還有點架勢，後面感覺一直在捱揍。”
“寫得什麼玩意，我賭五毛，這本書上架絕對撲街！”
這時，《笑傲江湖》剛剛連載了22萬字，已經在首頁強推上，即將上架。
收藏是四萬不到，並不算多。
畢竟，《笑傲江湖》跟主流網文並不在一個頻道上。
尤其是在講究“爽快”的男頻，笑傲江湖中令狐沖的初期境遇，完全是違背潮流的虐主。
收藏能高就見了鬼了。
不過，放在武俠品類，這個收藏，已經算多的了。
武俠小說，在這個世界也曾輝煌過。
可現在，也落寞了。
原因很簡單，無非是冷兵器的時代已經過去，社會秩序也趨於穩定，武俠的套路又太過單調重複，沒落是勢在必然的。
何況，當下還是一個老奶奶都不敢扶的年代。
武俠這種成年人的童話，隨着世道和人心的變化，註定了會淪爲小衆。
對於讀者們對《笑傲江湖》的差評，顧洲並不在意。
一來，網絡本就是是非之地。
既然選擇在網絡上連載，被噴是必然的。
二來，他不生產小說，他只是個小說的搬運工。
被噴……
不活該嘛。
再說了，就他個帶着怒氣值系統的，還怕被噴嗎？
他只想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
事實上，正是因爲知道會被噴，他才選擇將《笑傲江湖》放到啓悅網上連載。
啓悅網是個好地方啊。
生產怒氣值的韭菜，一茬一茬的。
等《笑傲江湖》割完，神鵰三部曲接上，《神鵰俠侶》割的你們欲生欲死！
《神鵰俠侶》割完，《小李飛刀》就問你們怕不怕！
再不怕就上溫瑞安的，這位武俠大師筆下的女主，簡直就是高危職業。
堪比啓悅網上，主角的爸媽。
啓悅網……
歷來有孤兒院之稱，主角是孤兒的比例，簡直不要太多。
當然了，也不都是噴的。
要不然也不會有近四萬的收藏。
《笑傲江湖》的前期劇情走向，誠然不對很多網文讀者的胃口，但無論是文字功底，還是人物塑造，都實屬一流。
這就導致，罵的人多，支持的人也不少。
從每天至少有八千多票的推薦票，就可以看出，還是不少讀者喜歡《笑傲江湖》的。
要知道，哪怕是很多收藏比《笑傲江湖》翻幾倍的書，也不見得每天能有八千多推薦票。
……
關注《笑傲江湖》的，不僅僅是讀者，也有很多作者。
在這世界最大的網文作者論壇——龍文網上，《笑傲江湖》在只有五萬字時，就已經引起過廣泛的討論。
緣起在於。
“我靠，今天啓悅今天抽風了麼？怎麼有本五萬字的武俠上了首頁大風吹？“
大風吹，諧音自“大封推”，就是首頁橫幅廣告。
無論是哪個APP，首頁橫幅都是非常顯眼的位置。
啓悅網也不例外。
通常而言，能上啓悅橫幅的，都是字數至少在七八十萬以上，銷售成績也很好的。
但《笑傲江湖》不僅沒上架銷售，字數更是隻有僅僅五萬！
更可怕的是……
還是本完全不符合網文套路的武俠小說！
當時，震驚了一大幫網文作者。
很多人，還紛紛在羣裡奔走相告。
以至於《笑傲江湖》的大名，或許放在啓悅的讀者羣體裡，並不響亮，但在啓悅的作者羣裡，可謂大名鼎鼎！
在週日，啓悅網換網站推薦，《笑傲江湖》榮登上首頁強推後……
龍文網，再度炸開了鍋！
“號外，號外，啓悅親兒子《笑傲江湖》上強推，應該是馬上要上架了！大家都來猜猜會有多少訂閱！“
“你怕是對親兒子有什麼誤解。《笑傲江湖》那分明是啓悅親爹！五萬封推，十萬開屏推，十五萬強推！白金大神都沒這待遇！”
“上了這麼多推薦位，才三萬多不到四萬收藏？這不是血撲？”
“啓悅不孝啊，居然沒把親爹捧起來。”
“《笑傲江湖》？是不是那本把除了收藏外的數據，都刷得很好看的刷子書？”
“就是一關係戶大刷子，我賭均訂不過千！”
響應時局，很快就有人在龍文網，開了《笑傲江湖》的均訂賭盤。
第一檔，是均訂過萬，秒天秒地！
隨後，是5000到一萬。
再是3000到5000，
1000到3000。
最後一檔，是1000以下。
賭盤開到週四晚上10點，也就是《笑傲江湖》上架前兩小時結束。
押了第一檔和最後一檔的最多，分別佔了12%和67%。
押第一檔的，自然多是出於嘲諷的心理。
享受了如親爹般的待遇，均訂能不過萬？
你們這是看不起啓悅親爹！
而押最後一檔的，無疑認定《笑傲江湖》會撲街。
倒是也有不少理智的。
“雖說上了那麼多推薦，才四萬多收藏說過不去，可看推薦票也不少了，按照慣例，訂閱應該在推薦票1倍到1.5倍之間，過萬真不是沒有可能。”
“別嘲諷了，《笑傲江湖》雖然寫得不像網文，可人的寫作功底，秒殺絕大多數網文作者，均訂肯定不會低。”
“爲什麼人家上的推薦好，你們就要攻擊別人啊？我看《笑傲江湖》文筆老到，人物鮮活，寫得挺不錯的啊。”
只是，這些聲音，跟主流比起來，顯得微不足道。
絕大多數人看到的，只是《笑傲江湖》作者名“金古”後偌大的LV1。
lv1，是作者等級。
1級，代表着纔剛從新手村出生。
一個1級新人，憑什麼享有那麼好的待遇？
而且，寫的還是武俠？
就算是老作者馬甲，也不該有那麼好的待遇吧。
享受了這麼好的待遇，又只有這麼點收藏，能出多少成績？
在啓悅，10:1，就是不錯的收藏和訂閱比率。
哪怕按照這個比率算，《笑傲江湖》的訂閱也不過四千左右。
這完全對不住《笑傲江湖》上的那麼多好推薦！
在沸沸揚揚的質疑和熱議聲中，時間很快來到了週六。
週五凌晨0點上架的《笑傲江湖》，首訂成績出來了。
在專門紀錄啓悅網訂閱成績的啓悅數據網上，《笑傲江湖》的訂閱成績，赫然排在本期上架新書第一！
而且，是一騎絕塵的高！
收藏43287！
首訂14643！
收訂比高達2.96！
也就說幾乎每三個收藏了《笑傲江湖》的人，就有一個訂閱了《笑傲江湖》的！
這個收訂比，完全是啓悅網有史以來最高！
在此之前，收訂比最高紀錄，是由啓悅白金大神“劍雨”創造的3.14！
在很多人看來，3.14完全是一個不可思議幾乎不可能被打破的紀錄！
連“劍雨”自己都打不破！
可《笑傲江湖》就是破了！
很多人看到這個訂閱是傻眼的。
顧洲也是傻眼的。
怎麼訂閱這麼高啊？
明明書評區罵聲一片啊，難不成都是真香黨？
還是上架章節寫到了令狐沖學會了獨孤九劍，開始滿世界裝逼了，大家都願意買賬？
亦或是啓悅幫他刷了？
他給啓悅的老總李文華髮了個信息。
結果，李文華回他，他們並沒有幫他刷訂閱，所有訂閱都是真實的。
跟李文華的回覆截然相反的是。
龍文網。
這訂閱一定是刷的！
許多人奮起怒吼！
一本脫離了網文套路的武俠，收藏不過四萬多！
可訂閱居然有近一萬五！
這可能麼？
絕不可能！
絕對是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