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撫摸着瓦蓮京娜金色的秀髮,剛要安慰些什麼,這小妞卻突然離開了我的胸前,直起身子五指向後抓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髮衝着我無言的笑了笑。
“你應該向好的一面想,大清洗肯定也會清晰掉很多的叛徒或者貪官污吏!或許……”我突然想起了上一世那個害我至死的混蛋,或許蘇聯的大清洗也能消滅掉那些畜生吧!
“貪官污吏或許有吧,但是叛徒,呵呵,你還不明白嗎?”瓦蓮京娜坐在牀邊梳理的頭髮,語氣表情早已經恢復如常,硝煙已經讓這個女人不再柔弱。
“什麼意思?”
“在你手下有幾個好漢,酷刑之下有幾個不會是叛徒,而斯大林所發動的這場讓整個蘇聯都陷入恐懼的大清洗一定會早就更多的叛徒。就像你們的清朝,慈禧太后!”
“慈禧又怎麼了?”
“八國聯軍進入北京的時候,你們的老百姓也是夾道歡迎啊,要不是他們燒殺搶掠,估計你們整個皇城的百姓都成了所謂的叛徒,正如現在的蘇聯,如果現在有誰敢在蘇聯的大門上狠狠的踹上一腳,我敢保證,不少的蘇聯人民乃至軍人會幫着入侵者向那扇破爛不堪的大門再砸上一拳。
“那爲什麼還要招惹小鬼子?”我有些不解的問道,“難道斯大林真的瘋了?”
“呵呵,打了就知道,在你看來小鬼子的戰鬥力如何?”瓦蓮京娜說道。
“客觀來說,武器裝備不錯,科技先進,士兵作戰兇猛,頑強,士氣很難被打倒!”我壓制着自己的對於鬼子的仇恨和厭惡,儘可能公正的說道。
“但是他們資源匱乏,武器不論是質量還是數量相對於蘇聯來說都像是一個小屁孩!”
“可是有人卻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被小屁孩打敗了!”我譏笑道。
“雄獅也有打盹的時候!”瓦蓮京娜說道。
“呵呵!”我笑了笑。
“笑什麼?”
“這話常用來形容我們!”
“你覺得這是假的嗎?”
“至少有點自我安慰的感覺!”
“那好吧,我就實話告訴你,但是你要保密!”瓦蓮京娜說完,看到我立即用手捂住了嘴巴,笑了笑說道:“蘇聯會在這場戰爭中投入的坦克和炮彈,乃至飛機都會是日本人的數倍,而小日本那總重只有十三噸的坦克會被我們近30噸T34壓成土豆泥,而彈藥的數量上,我們的投入也會十倍於小日本,你覺得這場戰爭會怎麼樣?”
“你雖然痛恨斯大林,但依然希望他能獲勝!”我對於蘇聯的軍事力量不知可否。
“但我愛我的民族,民族和國家是兩回事,世界上,或許只有你們中國人將國家看得勝過民族!”
“國家、政黨這些只是一個政權,它如同日月星辰交替變換,而民族纔是流淌在我們血液之中的恆久!這個我懂!”我說道。
“好了,晚安!”
“好夢!”
幾天之後,新的任務便開始了,而海盜船和雪狼在我們之前便提前出發了。
“孤狼!你的腦袋還可以吧?”坐在飛機上,神醫關切的問道。
“小意思!”我現在對於痛苦的耐受力提高了不僅僅一個檔次,或許這便是戰爭給予我的唯一好處。
“準備降落!”駕駛室內傳來了聲音,飛機幾個盤旋,緩緩地降落在了蘇聯的大地上。離開機場,我們立即鑽進了汽車中,幾個小時的顛簸後,我們終於到達了中蘇邊境。嚼着最新改良的口糧,我們等待着黑夜的來臨。
“每個小時都會一次巡邏啊,時間真準!”耗子放下望遠鏡,看了看手錶。
“這是每一個日本人所必須做到的!”小狗子在一邊說道。
“萬事有利必有弊!”神醫笑着走了過來,接着說道:“這樣更有利於咱們行動!”
大家報以微笑表示同意,隨着天色漸漸的昏暗下來,我們猶如一隻利劍插向了我們自己的祖國。很快我們便鑽進了原始森林,暗黑的山林卻讓我覺得更加的安全,相比於野獸,鬼子更加可怕。
“隱蔽!做好戰鬥準備!”隊長命令剛一發出,大家便開始進行僞裝,很快便融入到了山林之中。大家等待着負責清理我們留下痕跡以及斷後的三哥,半個小時之後,三哥便追了上來,大家從山林中露出頭來,繼續向着山林深處前進。
這裡的原始森林不想熱帶那樣的茂密,卻更加的荊棘難行,耗子、三哥和野獸輪換着作爲先鋒走在隊伍的最前面。越往深處走便越發的茂密,樹木挺拔如雲,身在其中不自覺地便會產生一種壓抑的感覺,黑暗之中偶爾會傳來一陣騷亂,但因爲有野獸在大家除了張望兩眼都不會過於擔心,如果有大的野獸逼近,野獸會第一時間提醒我們。
“小心點,咱們現在闖入了一隻東北虎的地盤了,這傢伙至少得有四米長,體重超過800斤,我靠,我從沒見過這麼大的大貓。”野獸蹲在一顆大樹前觀察了一番,然後**着鼻翼後看了看頭頂上被烏雲遮住的月亮接着說道:“現在正是他們捕獵的好時候!”
“我討厭大貓!”耗子縮着脖子說道。
“所有人上樹休息,天亮再走!”隊長權衡利弊之後下達了命令。
“明智之舉!”野獸衝着隊長豎起了拇指。
“嘿,野獸,你殺過老虎嗎?我是說赤手空拳像武松那樣!”我衝着和我爬上同一顆樹的野獸說道。
“赤手空拳?武松?別逗了,人怎麼可能赤手空拳的打死老虎,我雖然沒讀過書,但按照常理,武松如果沒有足夠鋒利且夠長的銳器,打死老虎根本不可能!”
“那你呢?”
“當然沒有,赤手空拳?我瘋了?”野獸瞪着大眼說道:“你知道嗎,老虎的嗅覺可比我強得太多了,它能早早的發現咱們,而他的潛行技術也比咱們出色的不是一點點,如果不是它用尿液圈定領地故意暴露蹤跡,就算它潛行到咱們三十米之內,咱們都不一定能發現。而且這羣傢伙都是側後方發動進攻,等你察覺到他們,轉過身,確定目標,再從驚恐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它那十公分的牙齒早已經要斷了你脖子,在你死之前也許你還能聽到自己脖子被它咬碎的聲音。”
“阿彌陀佛,還好我不生活在這裡!”聽着野獸的描述,我都覺得後背的寒毛在根根豎起。
“這裡應該沒人生活吧?”不遠處的惡魔問道。
“當然有,鄂倫春人!”書生說道,這傢伙現在已經正式從非戰鬥人員轉了正,看這傢伙興奮的神情我真想告訴他,哪怕是子彈擦破你一點皮都會疼得你鼻涕眼淚奔涌而出,或許我形容的慘烈一些,他便會放棄奔赴沙場的念頭。
“所有人安靜!”隊長止住了我們的嘮叨,看了看懷中的錶盤,“孤狼、野獸、耗子、三哥每一小時進行輪換警戒,四個小時後咱們出發,休息!”隊長話音一落,森林立即陷入了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