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齊大兵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但心中的悶氣卻是舒緩了不少,雖然胸口依然隱隱作痛,但這點痛,對於他而言,已然不算什麼了!
“給我去死吧!……”
正當齊大兵倒地吐血之時,那大鬍子便怒吼一聲,將手中的板斧丟來,欲將齊大兵斬作兩段。而此時的齊大兵卻咬緊牙關,向一旁滾了過去。
“砰!……”
這一斧劈來,頓時石屑漫天,無不彰顯出這大鬍子天生神力。而此時,即便那迸濺而起的碎石打在齊大兵的身上,皆如同一柄柄小刀子一般。
“咳咳!……”躲過這一擊的齊大兵劇烈的喘息着,而且輕咳了兩聲,狠狠的用手擦乾了嘴角的血澤。
“你只是,垂死的掙扎罷了!……倘若不是你殺死了我的弟弟,以你的身手,我可以收你做手下!……但此刻,你必須要被我的弟弟陪葬!……”那大鬍子面目猙獰,而且出手狠辣,絕不給齊大兵喘息的時間,但見那右手一收,便再度將板斧向齊大兵投來!……
“你死了!……”齊大兵冷冰冰的吐出如此幾個字,但見那一柄牙狼早已被他持在手中,如同一頭迅猛的獵豹一般,衝向了大鬍子。
“雕蟲小技!……”此刻眼見齊大兵側身躲避自己的巨斧想要棲身,那大鬍子頓時將那飛出去的鎖鏈止住,然後右手這麼一擺,那鎖鏈連同飛出去的板斧,便一同向齊大兵抽來,倘若一擊擊中,便可以將齊大兵鎖在一旁的石柱之上。
然而此刻的齊大兵卻無比猖狂的獰笑了一下,但見那一柄無堅不摧的利刃,竟然劇烈的抖動了一下,快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嘣!……”
那足有手指粗細的鎖鏈,竟然被齊大兵這一擊斬斷。當然了,這並非是一擊,因爲單隻一擊,根本就不可能斬斷如此粗壯的鎖鏈,齊大兵一共斬了五刀,但由於那速度太快,看上去便像是一刀。
“啊!……”看到此處,那大鬍子也是爲之一驚,他沒有想到,齊大兵手中的竟然也是一柄寶刃。
“小五哥曾經說過,如果對手很強,那就從他最得意的地方毀去!……你最得意的地方是哪裡呢?……”齊大兵此刻聲音冰冷,而且那動作出奇的快,彷彿與先前判若兩人一般。或許就是在大鬍子那一擊之下,激發了他體內的潛能,更激發了沉睡在他體內的戰意。齊大兵再度覺醒,而接下來他便要施展從清宮流傳下來的凌遲刀法,又被稱作你死了刀法,而這套刀法,完全是以命換命的打法,此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哼!老子沉浸武學三十載,還用得着你來說教?……”那大鬍子也當真不是白給,僅是這短短的一刻,便從時才的驚愕之中醒轉了過來。旋即一斧,無比兇猛的斬向齊大兵。
“你死了!……”但見那一斧斬來,齊大兵的身子卻徒然之間消失在了原地,緊接着那大鬍子便覺得自己的手腕一涼,眼睜睜的看着那一柄板斧隨着自己的右手飛拖了出去。
“哧!……哧哧!……”
此刻!正當大鬍子驚駭之極,一陣陣劇痛便從他的每一個神經,每一個細胞,一齊涌入了他的腦海之中。正是齊大兵的‘你死了’刀法發動了。但見此刻的齊大兵形如鬼魅,每每出現在大鬍子的身邊,便是一塊血肉飛出,而且那刀十分的快,快到大鬍子根本感受不到那身體被切割的疼痛,血肉便如同雪片一般的飛出去了,……此刻,他整個人呆住了,他根本想不明白,爲何有人會如此的快,快到沉浸武學三十載的他,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而就在此時,他想起了一個人,而且那消瘦而又高大的身影,漸漸的在他的腦海之中放大,而那個人,正是小五哥!……
“你是?……”這大鬍子剛想說,你是小五哥。但這話尚未出口,齊大兵便一刀割下了他的頭顱。
然而此刻的齊大兵,卻十分想揮完那三千六百刀,但他的身體,卻不潤許他這麼做,僅僅揮出六百多刀的他,便感覺自己的胸口憋悶的很,所以他不得不提前結果了大鬍子的性命。
“噗!……”
伴隨着大鬍子的屍身倒下,齊大兵頓時噴出一大口鮮血,扶在石筍之側,劇烈的喘息着。
“大兵!……”此刻發出如此擔憂之音的,正是老班長,以及幾個傷兵,不知爲何他們卻折返了回來。
“老班長,你沒事吧?……”齊大兵不顧自己的傷勢,竟然關心起老班長來了。
“沒事,……這人一老就沒用了,多虧拿了一把槍,否則這一副老骨頭,就丟在這了!……呵呵!……”老班長此刻,道是有些英雄氣短的韻味,不過卻乾笑着,安慰着齊大兵。
“對了!這還是戰場,不是我們閒聊的時候,外面的戰況怎麼樣了?……”齊大兵撫着那石筍站了起來,旋即向石林外望去,但見那裡的槍聲已經停了,而如今槍聲卻從山洞的深處傳來。
“這一場丈我們贏了,有一個據說是內應的小子,那槍法相當的準,基本上是槍不落空,而且從洞外也殺進來十幾個後生來,各個身手也不賴,所以這會應該與啞姑清剿殘匪呢!……”老班長說出瞭如此振奮人心的消息,那齊大兵也流露出了一副喜色。
“走!我們進去看看!……”齊大兵感覺這終於要亮天了,頓時心情大好,而且聽聞那洞內的抵抗依舊激烈,所以他也當真有些放心不下。
待到了內洞,但見蕭十三與啞姑等人當真被人阻在了一處洞穴的拐角處,竟然從洞內傳出了機槍的聲音,將衆人打得不敢露頭。而此刻的啞姑,剛要起身強衝進去,卻被齊大兵給按住了。
“別動,都別動!……這麼密集的槍聲,誰出去都是一個死,而且這通道甚窄,不容突破!……”齊大兵眼見那僅容兩人並肩的狹長通道,便眉頭深鎖。而此時的啞姑卻比劃道:“難道就這麼算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