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米哈伊爾維奇,我是卡婭的哥哥!……”那維奇,也很紳士的,衝着齊大兵施禮。但卻從骨子裡,透出那麼一股子肅殺的氣息。而且他無論是走路,還是與卡婭交談,竟然連麪皮都未動一下,就宛如那一張臉,是膠皮做的一樣,沒有一絲表情透出!
“你真是卡婭的哥哥?……”齊大兵左瞅、右瞅、上瞅、下瞅,但不管怎麼瞅,也感覺不出,這兩人有一絲的血緣關係。
“是的!……我的妹妹,長得像我的母親,而我則像我的父親!……”那維奇音色溫和,與那一副長相,十分不稱。給人的感覺,就是此人,或許也是一個陰沉的人,喜怒不形於色。而且,他已經不是喜怒不形於色那麼簡單了,而是他的麪皮,由始至終,就並未動上一下。
當然了,此刻這維奇是什麼人,齊大兵管不着,也不想管,因爲齊大兵並不像與這二人交集,只是看着那卡婭挺可愛的,就幫了這麼一點小忙而已!於是便含笑道:“請吧!……”
“謝謝!……”這兄妹也很客氣,操着十分流利的漢語,回答道。於是,這一行人,便徑奔鬼市而去,而且由始至終也沒有人再加阻攔,這便是牙狼之名的身份,以及地位,至少在這之中,算是有他這麼一尊人物了。
“先生,你的面子很大,不知道你是做什麼的?……”那卡婭道是很好奇的,問向齊大兵。而齊大兵呢?則蹙着眉頭,盯了卡婭一眼,卻撇嘴道:“不好說!……對了,你們兄妹是來鬼市幹什麼的?你們可別告訴我,你們是做正經買賣的!……”
齊大兵如此一問不要緊,那維奇頓時有些緊張,但他這緊張,卻並非從面色看出。而是他的那一雙手,不由自主的攥到了一起!
“我們!……”
“我們只是做一些小買賣,或許這位先生,還是看不上的!……”此刻,還不待那卡婭說下去,維奇便把話攔了下來,然後衝着齊大兵一施禮道:“先生,我與家妹還有事,這就告辭了!……”
“恩!玩的開心啊!……”齊大兵與這兄妹倆一擺手,算是告別了。而這心裡,卻狐疑了起來,總是覺得這兄妹有些怪怪的。
“隊長!這鬼市龍蛇混雜,以後像這樣的忙,就不要幫了,否則這二人弄出點什麼事來,或許夏家會找到我們的頭上!……”劉福好意提醒。而齊大兵也點頭應是。因爲說到底,在上混,這劉福還當真比他要多個心眼,而且門清!
“走吧!咱再往頭裡瞅瞅!……現在,咱這武器是不缺了,瞅得就是這彈藥!……”齊大兵掃過兩邊的小攤位,竟然都是一些土炮,還有漢陽造之類的,而且還有大刀與長槍賣,也不知道都在哪弄來的,一堆堆的堆在那裡。而他所缺的彈藥,卻並不多見。
“隊長,像這些頭裡的,都是小買賣,咱不看也罷!好貨一般都在中間呢!……”劉福擡手,使了一個請的手勢。那便是催促齊大兵往前走,因爲此刻,說天黑,也不是,還能看到日頭。但這說話間,這太陽可就要下山了。所以劉福是有些着急了。因爲就在他臨行的時候,那老班長囑咐過他,最好是能當天去,當天就回來,否則住在那鬼市,還得多花住宿費。
而這劉福呢?雖然對老班長的小氣,頗具微詞,但誰叫老哥倆好呢!所以,他也只能應承了下來。現在就開始催促上了!
然而對此,齊大兵也並不介意,而且感覺劉福說得沒錯,這能一天辦的事,最好就當天辦了,畢竟他還有白石鎮那一檔子事,需要去處理!但就在此時,那破戒卻雙手合十道:“南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隊長,可否借貧僧一些金銀?……”
“大和尚,你要錢做什麼?……”齊大兵也是第一次,聽破戒提到錢。道是感覺,挺新鮮的,於是衝着破戒輕笑道。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衆生落難,我心無安!……”這破戒說道此處,雙手合十。而齊大兵掃了一眼,卻發現,原來自己三人,走到了那販賣人口的地方,所以這破戒才駐足不前!
然而此時,齊大兵雖然看到了,但卻略顯無奈,因爲這被販賣的人口多了,你都救,怎麼救?難道都買下來?齊大兵,哪有那麼多錢啊!而且,這鬼市每逢開市,便有人口販賣,倘若你都買下來,那得多少錢?而且這些人買回去,你怎麼安排?倘若放了,再被人販子抓走怎麼辦?但若養在老爺嶺,又哪裡有那麼多糧食,來養閒人?而且再者說了,倘若你都買下,這人口販子,見有利可圖,他下一次,便會變本加厲,掠來更多的人口,到時候你還買,他再抓,那就不用抗日了,咱就買人玩吧!而且,齊大兵有那麼多錢,來買人嗎?所以說,看到此處,齊大兵雖然心痛,但卻無計可施。即便他想要剿滅這夥人口販子,那也要等到白石鎮的事了了!……
“這位師兄!……救貧尼則個!……”
然而,就當齊大兵不知如何回答這破戒之際,卻突聞有一女子的聲音,口叫‘師兄’!於是齊大兵尋聲望去,但見那牢籠之中,竟然有兩個尼姑模樣的人,鎖在那裡。而且是一老一少,而那老的呢!則在那打坐,也不說話,看上去有四十歲上下。而那年輕的尼姑呢?也就二十歲左右,雖然看上去,面色有些萎靡,而且爬滿了土灰,但仍不難看出,頗具姿色!
“尼姑?……”齊大兵一看到這兩個尼姑,主意有了,因爲他總算能給破戒一個交代了。心裡尋思,我給你救兩個同伴吧!這也算救人了,而其她人,那就着實無能爲力了!
“會寧!不可多嘴,一切隨緣!……”
此刻,齊大兵正想與那破戒商量,先救兩個,這就得了。但卻不曾想,那老尼姑,卻突然插了這麼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