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師父,這女人的嘴裡怎麼會這個樣子?”龔磊顯然沒有見過這種狀況,神色有些緊張。
徐缺也是面色肅然,只見女屍的舌頭似乎被人齊根拽出,舌頭不翼而飛,而更令人震驚的是,她的牙齒也是全然沒有。
“嘴裡都這個樣子了,這個女人的外表居然還保持的這麼好。”林嘉成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嘴巴,直覺告訴他,要是他自己的話,是斷然受不了這種拔舌和拔牙的痛苦的。
“只有一種可能,這個女人是死後,才被人拔舌和拔牙。”鶴仁年神色凝重,“包括手腕,腳腕,腿骨骨折,都是在女人死後被人敲斷,否則的話,是沒人能夠承受這種痛苦。”
說完,鶴仁年看着徐缺三人,突然一笑,“你們是不是又開始覺得這件事不正常了?”
既然對方主動這樣說了,徐缺不想隱瞞,點頭道:“不錯,整件事太過離奇,先是女屍待過的三個地方都發生了命案,而且沒有留下任何活口,現在屍體身上的發現也太過離譜,這已經不是一具普通的屍體了。”
林嘉成也連連點頭:“鶴老先生,你別不信,我農村的,以前就見過這種怪事,真的有鬼。”
“就知道你們會這樣想。”鶴仁年指着屍體舌頭,
“其實,在我年輕的時候就遇到這種屍體,一個大學生,被拐賣到一個偏僻山村,那戶人家爲了不讓那個學生逃跑,把她鎖了起來,可是學生每天都在大喊大叫,於是那戶人家的父母想把她舌頭割掉。”
“沒想到大學生不配合,最後被幾個人抓住,舌頭硬生生的拔了出來,女大學生也倔強,舌頭被拔了,她非但沒害怕,反而趁那戶人家的兒子要強//暴她的時候,她把那家兒子的命根子給咬了下來,最後那戶人家殘忍的把女大學生的牙齒全部拔了……”
“後來呢?”林嘉成完全被鶴仁年的講述吸引住了。
“那個女大學生被扔到了井裡,之後拐賣女大學生的人被抓到,帶警察去了那戶農家,從井裡找到了屍體。”鶴仁年嘆了一口氣,“那種拐賣的事,在我年輕的時候很多,所以你們以後要是有女兒了,一定要讓她們小心一點,這個世界,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麼安全。”
“謝謝提醒。”徐缺朝鶴仁年嚴肅點點頭。
這時候,他對這個老人家產生了不小的好感。
老人不但見多識廣,見過不少稀奇古怪的事件,而且對於人生價值觀也有獨特的見解。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他不信鬼神的原因之一。
然後鶴仁年走向寫字板,將他關於女屍口腔和四肢傷勢的見解寫了一下。
寫完之後,他拿起工具臺上的手術刀,對着錄像機繼續說道:“現在開始進行內臟解剖,目前來說,對於被害人真正的死因還不瞭解,希望在內臟解剖中尋找答案。”
說完,雙手拿着手術刀。
“滋滋……”
“不…………要……”
突然,牆上的廢舊廣播突然響起一陣刺耳的女人尖叫。
不過轉瞬即逝,隨即又響起了一陣悠揚的純音樂。
“師父,真奇怪,以前頂多廣播會出一次故障,這次怎麼連續來。”龔磊這時候其實有些緊張了。
主要是他聽到了之前孫局長和那些警察的對話,當時就產生了這具屍體可能真的和靈異事件有關。
現在解剖屍體,又發現這具屍體太多的不合理之處。
這超出了他的認知。
一旦有些事超出了一個人的認知,自然而然會讓人產生恐懼。
“別多想,以前我們是白天過來,這次是晚上。”鶴仁年打消了龔磊的疑慮,皺眉道:“你說你一個大小夥,怎麼膽子還沒我一個老頭子大。”
龔磊訕笑兩聲,而徐缺則是目光看着頭頂上的廣播,有些奇怪。
“徐大師,這按理來說,這廣播突然有聲音應該已經算是靈異事件了,可是不知爲何,我陰陽眼沒有發現任何陰氣。”林嘉成忍不住又對徐缺說道:“這太不正常了,難道說,鬼真的不在這裡?”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未知的東西,有些怪事不一定都是鬼在作祟。”徐缺提出了自己的見解,想到自己主要目的不是消滅女屍,而是平息怒火併且找到女屍身上的秘密,所以徐缺覺得,必要的解剖還是有必要的,只有繼續解剖下去,才能知道女屍身上發生過什麼。
隨即繼續道:“先解剖下去吧,我們靜觀其變。”
林嘉成微微頷首,也就在這時,廣播裡再次傳來一個女主持的聲音:“今天夜間天氣有大雨,大家注意關緊門窗……”
“滋滋滋……”
屋裡的幾人都擡頭看了看廣播,隨即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鶴仁年對準了女屍的胸腔部位,鋒利的手術刀如同切割豆腐似的,沒有一絲阻礙的切了下去。
鮮血,如同水一般,直接溢了出來。
在場衆人全部驚呆。
要知道,這具屍體從被發現,到現在足足已經好多天了,而體內的鮮血,居然沒有凝固!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鮮血從停屍牀上滴落,落在整潔的瓷磚地面,發出滴答聲。
“這,怎麼可能?”林嘉成不可思議,“都死了這麼久了,屍體鮮血還有這麼多?”
“師父,我也沒見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具屍體,太怪了!”龔磊望向鶴仁年。
鶴仁年也是看了許久,纔開口道:“別亂想,這種事我以前也見過,血液由於外部壓力,處於一種真空狀態,血液能保持一段時日不凝固。”
說完,鶴仁年眼中閃過一絲疑慮,嘀咕:“只是……這已經好多天了啊……”
終於,鶴仁年的執念有了一絲動搖,在場的人中,連他都有些奇怪這具屍體身上發生的變化。
這一切,都無法用科學來解釋。
“不管了,打開外皮繼續檢驗吧,雖然奇怪了一些,但是每一個科學的新發現不都是從奇怪的地方開始的麼?”
鶴仁年說着,掀開女屍胸腔部位的皮囊。
看到女屍肚子裡的東西,每個人都是面色一凝,滿臉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