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對很多人來說,是一座天堂,同時又是一座“地獄”,這裡繁花似錦,有着老家很多沒有的機會,可它的節奏飛快,生活壓力大,註定了在這座城市裡生活的人,每個人都在負重前行,只不過每個人身上所揹負的壓力不相同罷了。
和小孟分開以後,我孤獨的開着車在公路上奔馳,當小孟說到想留在北京時,她那種堅決的目光,始終在我的眼前縈繞。
我們都屬於北漂,雖然我已經在這座城市裡有了車和房子,甚至還有一個美麗的妻子,可我依然覺得在這座古老又年輕的城市中,好像一粒漂浮的灰塵,毫不起眼。
今晚和小孟聊了很多,我有點漸漸的理解她了,像我們這種漂泊在這座城市裡的人,都是用一種仰望的目光來看待北京。
夜晚的霓虹燈璀璨無比,周圍兩旁的景物飛快的在視線中倒退,好像浮光掠影,既真實又虛幻。
將車停在進了小區,我並沒有急着回家,而是點燃了一支菸,靜默的抽着。
最近沉重的壓力壓的我似乎有點喘不過氣,以前我更多的是依靠梅雪嫣,但這一次我想讓她們所有人都對我刮目相看,尤其這一次我和梅雪嫣的意見相左,我也是憋了一口氣,想證明給空姐看,所以才弄的自己壓力這麼大。
一支菸很快便抽完了,我整理了一下思緒,從車上下來,任憑熱浪般的晚風吹打在臉上。
緩步上樓,推開了房門,溫暖的燈光照耀在了我身上,似乎驅趕走了一些我心中的煩悶。
打開門,我不由得一怔,早晨從家離出去的時候,還兵荒馬亂的,現在一切都收拾的井井有條,我不禁有些難以適應。
正在我出神之際,我那位雍容的丈母孃緩緩的從廚房走了出來,看到我,頓時露出了一抹慈祥的笑意。
她笑的無比慈祥,可我卻頭皮一陣陣的發麻,因爲孩子的問題,始終避免不了成爲議案,只不過丈母孃沒有我媽那麼直奔主題。
“卓然,你怎麼這麼晚纔回來啊!吃飯了嘛?”丈母孃目光關切的看着我。
“在外邊吃過了,夢寒還沒回來呢?”
“對啊!這丫頭整天不着家,我剛到家裡的時候嚇了一跳,她也不知道收拾收拾房間,我收拾了半天才收拾出來。”
我不禁有些過意不去,“也不能賴夢寒,我最近也忙,沒怎麼顧着收拾家,您吃過了嗎啊?”
丈母孃笑了笑,“我吃過了,你先去洗澡吧!我就差廚房沒收拾完了。”
說完,她又鑽進了廚房繼續忙活。
走進客廳,我忽然瞥到了茶几上已經開封的一盒泡麪,想到丈母孃她老人家剛到北京,就操持家務,連晚飯都靠泡麪充飢,我心裡有點過意不去。
懷着懺悔的心情走進浴室,簡單的衝了個澡,等我從浴室出來,我忽然找不到了我剛纔脫下來的那件體恤。
我忽然注意到廁所裡傳來了洗衣機的轟鳴聲,走進去透過轉筒一看,我剛脫下來的那件衣服已經被丈母孃扔進了洗衣機,她的動作也忒快了。
丈母孃來了以後,我們家頓時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聊天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她到了我們家,立刻就投入了“戰鬥”,忙了兩個多小時,才把家裡收拾的煥然一新。
在客廳裡,我像接見外賓似的陪她促膝長談了一陣,終於將空姐盼望了回來,空姐可能和我一樣心虛,一看到她老人家的時候,表現的格外乖巧。
空姐回來了,我終於輕鬆了許多,等晚上她洗完澡回房間,表情似乎有些不悅,我以爲她又被我丈母孃“教育”了一頓,壞壞的笑道:“又被批評了吧?咱媽是不是說你不幹家務?”
空姐怪聲怪氣的笑了,“你這回還真猜錯了,她和我批評你來着?”
我一怔,不禁有些愕然,“我怎麼了?”
空姐笑眯眯的坐在牀邊,用一種防賊似的眼神看着我,“我媽說你回來以後,她把你的衣服洗了,說你衣服上有香水味兒,讓我警惕點兒。”
我的心情不安了起來,生怕她老人家和空姐誤會什麼,爲了爭取寬大處理,我主動將今晚在KTV裡營救小孟的經過坦白了。
當我說完以後,空姐勾起了彎彎的嘴角,“我倒是相信你,但你居然在KTV給人家客戶安排女孩子,看來以前這種事情你沒少幹過啊!”
我心頭一緊,頓時哭笑不得的,空姐看待問題的角度永遠和我不在一個水平線上,我只不過隨口提了一句,竟然被她敏感的捕捉到了。
空姐審了我半天,又掐又擰的,揪着這個問題不放,問我以前是不是也找過小.姐,我當然不可能犯這種原則性的錯誤了,哄了半天,這個話題纔算結束。
嬉鬧中空姐勾起了我的某種不健康的慾望,她半推半就的被我“正法”以後,乖巧的躺在我懷裡,主動幫我點燃了香菸。
“最近咖啡廳的事情忙的怎麼樣了?”空姐關心的問。
我吐出了一個薄薄的菸圈,故作輕鬆的說道:“還好,logo的杯子,杯套的工廠價格已經談下來了,馬上進入製作階段,夢琳和雪嫣那邊在找推廣的大V呢!”
“要不要我幫忙啊?”空姐嫣然一笑。
我忍不住捏了捏她可愛的嬌俏的小鼻子,“你還有這方面的人脈呢?”
“人脈倒是沒有,不過可以幫你留意着嘛!畢竟你也是因爲我纔開的這家咖啡店……”
看着空姐精緻的臉頰,我心裡像被蜂蜜泡過似的那麼甜,騰出一隻手緊緊的摟着她,狠狠的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咱媽來北京幾天啊?這次是幹什麼來的?”我問。
“她這次來是看望老同學的,約的她們明天晚上吃飯,明天上午我先帶她去商場買套新衣服,然後外面吃個飯。”
“我怎麼感覺你們的行程裡沒有我啊?”我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