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傑查出地址所在路線,設了導航,然後直接拐道西北方向。
接了任務,冷小眉首先做的事是回自己的窩裡躺一會兒,平靜一下活躍的大腦。
而三個年輕人再一次面對這種悚人的場面,內心頗爲震憾,沒心思再肆意打鬧。
一來,他們擔心大聲說話會吵到正在冷靜大腦的冷小眉;二來,經過昨晚與剛纔的圖片,三人意識到自己的能力嚴重不足,需要學習的地方還很多!
別看冷小眉平時一副柔弱可欺的,在她的能力範圍內,她能幫助他人,能讓自己的夥伴化險爲夷!
捫心自問,這一點,他們幾個做到了嗎?
剎那間,車內的氣氛變得有些沉重,沒了之前的歡談暢笑。
冷小眉躺在閣樓的牀上,取下腦後那支玉簪細細打量。在她眼裡,這玉簪沒什麼特別。但她敢肯定,那老和尚絕對在上邊動了什麼手腳!否則她不會看見阿英她們。
可他爲什麼要那樣做呢?
冷小眉左思右想,憑她的懶人智商當然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她不想了!拿着那根玉簪純欣賞。
不知不覺中,衆人在車裡又過了半天。
忽然之間,車子晃了幾下,冷小眉手上的玉簪差點被甩了下來,嚇得她趕緊攥緊了。
“車子可能爆胎了!”莫文傑說,然後把車子緩緩駛到路邊停下來。
爆胎?!幾人一起擡頭,在閣樓上的冷小眉正探出半邊身子往下望,見狀,馬上說:“別看我,我給車身包括車底都設了結界!輪子整天在動,設了結界我不用活了……”
衆人一想,那倒也是,於是下車去看個究竟。
“嗬!這麼多釘子?故意撒的吧?是誰?”
幾人下車一看,這才發現公路上撒了很多尖利的鋼釘子,這分明是故意的!可週圍沒有修車店……真是人不小心撒地上的?
沒轍!還是先把車胎換上再說。
換車胎當然是男士們的事。冷小眉趁機出來透透氣。仍是一身古樸素色長裙的她小心地站在田埂上四處張望,拿把小扇子蓋住頭頂遮陽。
八月依然是炎熱的季節,火辣辣的天氣讓周邊的農作物都蔫了,缺乏水份的葉子無精打采地搭拉着。
這是一條普通的公路。前邊不遠就是一個村子,村口處坐着好些村民,其中幾個正往他們這邊走過來。
外表樸實純良的村民過來後,先是打量冷小眉幾眼,然後笑了。個個嘴裡嘀咕嘀咕說着聽不懂的土話。
男士們在換車胎,詢問村民有何貴幹這種輕巧功夫當然是冷小眉來。
她跳回公路邊正想上前相問,忽然藍奇扔下手中工具,冷着一張臉過來對她說,“眉姐,外邊太曬,你先回車上,這些人我來應付。”
冷小眉奇怪地望他一眼,點點頭,“好。那辛苦你們了。”說完,轉身上了車。
她沒問爲什麼,只知道藍奇這麼做自有他的原因。
見她上車,那幾個村民神情不悅,甚至還有人想上前阻攔。
藍奇一個箭步上前不客氣地揮開那村民的手,大爲惱火地厲聲喝斥,“你們想
幹什麼?”
正在那邊拆換輪胎的莫文傑、呂小奔察覺這邊氣氛不妥,立即加快了動作。換上新車胎,莫文傑負責清理周圍的鋼釘,呂小奔去幫藍奇的忙。
“幹什麼?”兩三個流裡流氣的青年從村民中緩步出來。其中一個光膀子的排骨青年,說着一口蹩腳的國語。
此人上身光着,下身一條破爛寬鬆下滑幾乎露出私隱的牛仔褲。他模樣還算周正,只是眼睛賊光溜溜。神情輕佻痞氣十足。
他點了一支菸,深深吸了口,正想吹向藍奇的面門,旁邊突然伸出一支噴壺卟的一聲,一股刺鼻如臭水溝的氣體讓那青年咕嚕一聲,把口裡的煙吞了。然後開始狂咳嗆個不停,眼淚鼻涕全冒出來了,形象非常狼狽。
自己人被襲擊,旁邊的村民立即炸鍋,氣憤地指着呂小奔與藍奇嘰哩咕嚕就是一串鳥語。
這時候,呂小奔遠遠發現村口方向涌出一大羣村民,瞧他們個個手裡拿着鐵鍬、鐵鏟氣勢洶洶的樣子,分明是來者不善。
“你先頂着,我上車拿武器。”他對藍奇說。
藍奇點點頭,呂小奔迅速推開人羣上車,並關上車門。
“臭小子,你以爲上車就安全了?老子告訴你們,乖乖把車子、票子和女人留下!還有你,你,和你,”光膀子青年抹把臉,紅着眼睛鼻子態度囂張地指着藍奇三人,“只要你們乖乖在爺跟前跪下唱征服,老子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否則,哼哼……”意思大家懂的。
“原來那些釘子是你們撒的?你們這是犯法的!”藍奇喝斥。
那光膀青年啊呸一聲,得意洋洋道,“法?告訴你,這條路是我們附近幾條村子合作修的,目的就是讓你們這些城裡人貪方便從這兒經過,然後票子、車子、女人都是我們的!犯法?這裡山高皇帝遠,等你有本事離開再說!”
說罷,臉色一正,朝村民們一揮手,“嘰哩呱啦……”大意是:大家上!車子、票子、女子剛好一起拖回村!
他話音剛落,那羣來到跟前的村民不要命似地迅速包圍整輛車不讓走,還有幾個想撬開車門。
至於藍奇與剛清理完路面過來幫忙的莫文傑,同樣被幾個村民舉着鋤頭死死盯着,彷彿他們只要一動,鋤頭馬上砸下來。
對於這羣無法無天愚昧無知的鄉民們,藍奇不客氣地一腳踹翻,與莫文傑沿着車身邊一路狂揍。把堵在車門的幾個鄉民扯飛幾丈遠,車門迅速打開,呂小奔扛着三支長槍走出來,分別扔給夥伴們。
二人接過槍,又接過呂小奔給的一顆入口即化的糖丸扔嘴裡。交代冷小眉關車門不用下來,然後一個翻身躍上車頂,三人舉槍對着這些暴動的鄉民們。
“都別動!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藍奇冷漠道。
光膀子青年狂笑,“你們是刑警吧?身手不錯!可惜啊,來到這裡任憑你是國家主席也得留下來給爺舔腚!”
說罷,他對羣情激昂的村民們嚷,“那槍肯定是假的!就算是真槍他們也不敢開,因爲他們怕犯法!哈哈哈,大家上啊!票子平分,車子輪流開,誰搶到女人便是誰媳婦!快搶啊!”
嚷完,他搶過同鄉的鋤頭狠勁砸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