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尋找着佛像陳醫生已經出來了。她一身普通的居家服,看着我有些疑惑着問道:“你是……”
“陳醫生,我是金子姐前天帶去的王可人。”
“哦,是你啊。”
祖航馬上將我們賣的禮物放在了小桌子上,笑道:“陳醫生,我們是來感謝你給可人檢查的。我們要這個還在不容易,還希望陳醫生多用心了。”
陳醫生笑着說着客氣的話。
之後基本上都是祖航在跟陳醫生說話了。我第一次知道,原來祖航也是那麼會說話的。說得陳醫生連連答應,以後幫我接生什麼的。
坐了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就要回去了。出了陳醫生家門,我再次確認了他們家門上沒有一個化煞倒煞的東西。
祖航問道:“怎麼了?看你一直在東看西看的。”
“哦,他們家門對着電梯,可是沒有化煞倒煞,家裡也沒有佛像。可是陳醫生家好像沒有什麼影響啊,”
“有影響的。陳醫生不是當了主任嗎?事業前途也不錯。”
“可是那個不是煞嗎?”
“不是所有的煞都是壞的。什麼事情都有陰陽兩面的。一般情況的家庭住在電梯口對面是兇,但是有幾種人是不兇反吉的。一種就是醫生,會拿手術刀的醫生。還有就是肉鋪老闆,長期拿刀的,髮型師,拿剪刀的。還有偏門黑社會啊,相醫命卜山五術之人,還有從事殯葬的。這些人住在電梯對面,都是能旺他們事業的。如果財星,流年正好在那位置上的話,那就不是煞氣進門,而是財氣進門了。“
“就像槍煞過水,成財氣進門?”
“嗯,你看現實中,那些槍煞的店面,很多都是旺鋪呢。墳山旁,住戊土日生的人,從事殯葬、醫療的人就會旺他們的事業。住在廟旁邊的,一般人的家庭就是兒女比較難結婚成家,但是就像你爸那樣的,買點古玩啊,還有那些算命的,問米的都住那邊”
“這也是爲什麼,同樣的房子,有人住着就風生水起的,有人住着,就黴運連連的。”
我點點頭,突然想到了預產期的問題。就問道:“能不能算一下,我什麼時候會生啊?”
“孩子還小,不確定性太大。”
我嘟嘟嘴。希望以後提前生的話,陳醫生能給寫個假檔案吧。
因爲有着一個婚慶的活動,我早上六點就要到公司。
夏天的六點天都已經大亮了,可是這冬天的六點天空卻還是一片的漆黑。更別說我起牀是時候才五點鐘。
五點,牀上的祖航從身後圈住了我,手隔着衣服輕輕撫上我的小腹。他知道他的體溫比較低,所以他沒有直接碰觸我的皮膚。感覺到他的撫摸我才醒來的。
我用那剛睡醒特有的聲音說道:“嗯,要起牀了嗎?”
“嗯,五點了。如果太累就不要做了。”他說着。
我輕輕搖頭:“再做兩個月吧。等肚子大點,估計也不會讓我做了。”
“不過你的肚子好像已經大了不少呢。”他說道。
我的手撫上了肚子,被他的手壓住。真的!肚子好像長大了呢。現在都已經能感覺到凸起了。可是才一個多月啊。我一下坐了起來:“他長得好快。”雖然我沒有懷孕過,但是也見過懷孕的女人吧。我估計着,我這個時候的肚子都能有別人差不多三個月這麼大了。那就是有着明顯的凸起,穿着衣服的時候,還沒有能看出來。卻能明顯地看出已經沒有腰了。
“也許能提前出生。”
他剛說完,我的肚子就傳來了咕嚕的聲音。我羞澀一笑,這幾天都是這樣,很容易就肚子餓了。而且吃得也比平時多。
就這麼幾天在公司裡,我除了工作的時候,其他時候都是在吃。根本就離不開那些小零食了。
祖航馬上起身了:“馬上梳洗吧。我給你煮雞蛋粥去。”以前我們剛住一起的時候,可都是在外面吃早餐的。而自從我懷孕之後,他都會在家做給我吃。哪怕是做出來的,他一點也不需要吃。
我這纔剛梳洗好,換好制服正低頭看着自己的腰嘆着氣。想着估計再過幾天制服就穿不下去了。走出了房門,就聽到了隔壁房間突然“咚”的一聲悶響,然後就是岑恆痛苦的哀嚎聲。
其實也不算哀嚎,應該說是慘叫。
我急急地上去拍着門問道:“岑恆?岑恆?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在你房間裡。你說話啊。祖航,快來啊。岑恆被鬼抓了。祖航……”
祖航走過的時候,腰間要圍着圍裙,一邊說道:“他房間裡沒髒東西。”
說着他拍拍房門:“你怎麼了?開門?”
是什麼能讓岑恆慘叫成這樣?而且岑恆怎麼說都是一個警察,之前也有過拿槍的日子,不至於說遇到點事,就叫成這個樣子吧。
岑恆終於說話了:“沒事,我……嘶……我摔了一下。”
房門打開了。在我們面前的岑恆頭上起着一個大包,還是扶着門站着的,看着他那個樣子,就好像不扶着門,就會摔下去一樣。
祖航打開了房間的大燈。也就五點半不到,房間裡還黑着呢。果然,房間裡沒有一點異常。我長長吐了口氣:“多大的人啊,睡個覺還能掉下牀的。”
“我不是掉下來的,我是正要下牀,腳下找不到鞋子,站起來就腿軟地直接摔地上了。你們看我這是不是叫流年不利啊。要不怎麼就這麼慘呢?上次被鬼抓去撞車子。這剛好就摔下牀成了這個模樣。
他鬆開了捂着額上的手,那個大包還有些往外滲血,足足乒乓球那麼大的黑色大包啊。估計他今天又上不了班了的。
祖航走到他的牀邊,我也跟着進去了。這個房間之前就是準備好的客房。客房本來就不大,也就15平米。放着一個四開門的小衣櫃,一張大的電腦桌,再加上一張牀就差不多。能活動的地方也不大。看着他放在牀邊的凌亂的鞋子,就知道他是摔地上,敲到了電腦桌的。
祖航併攏三指,把房間套上了九宮格。我看着他的動作,就問道:“這裡不是之前就看過風水了嗎?會摔跤也是意外而已吧。”
“有些意外就是風水上影響的。拿羅盤過來。”
我疑惑着,但是還是匆匆回去拿了羅盤。我現在身體的情況也不確定能不能碰羅盤,也就直接連着羅盤的那皮套一起塞到了岑恆的手裡。
祖航就說道:“你站牀上中間位置去,拿着羅盤,對下子午線。”
“幹嘛啊?”岑恆疑惑着,但是他也照着做了。雖然他的動作生疏,但是好歹也看過我做過好幾遍了,也算完成了任務。
然後祖航就問道:“你下牀的地方在那個宮位?”
“正北,坎宮。”岑恆看着羅盤說着。畢竟是岑家的人,基本知識還是懂點的。
祖航掐指算着流年飛星,然後說道:“今年離宮是七赤破軍星,主動盪武力的。雖然不算是兇星,但是你那宮位牆上正好放着槍。所以就跟着這個地方摔幾次吧。”(本文開始的時間設定爲二零一五年,而了立春之後,農曆算下個年份。就算二零一六年,七赤落坎宮。)
“我……那是槍模型啊?”
“風水上很多模型都是有講究的。”
“可是……算了,我好像是在那受傷了不止兩次了。上次你們不在家,我走過去,腰就碰到了電腦椅,痛死了。”
“以後別再這邊下牀,其實下牀方位,就跟古代行軍佈陣的一樣的。九天玄女交給黃帝奇門遁甲,讓黃帝大勝蚩尤。起牀下牀,就像出陣,在吉位出,就能獲勝,在兇位出,就是要失敗的。”
“奇門遁甲?我不會啊?”
“簡單點,流年飛星,讓可人給你算吧,我去看看粥。既然醒了跟我們一起吃點吧。”
祖航就這麼走出了房間,房間裡就剩下那站在牀上還拿着羅盤等着我說話的岑恆了。
我緩緩吐了口氣,有些緊張。因爲這下牀方位我以前真沒算過。祖航的提示就是流年飛星找吉星,那就是吉星一六八。我在牀前比劃了一下,說道:“這邊牀頭這部分,牀尾那邊不算。還有兩個,一個在牀頭,一個靠牆的位置,你也不可能從那邊下來,就這邊了。”
我信心滿滿地說着。奇門遁甲我不會,數個流年飛星我還是會的。
“可靠嗎?”岑恆不大相信的樣子,把羅盤放好了之後才說道:“可是我已經習慣在這邊下牀了。我就是睡迷糊了,我都會在這邊下牀的。”
“那是你的事情了,我可管不着。”我說着走出了房間。而祖航這個時候,也把雞蛋粥端了出來,用小碗晾着了。
聽着我們的對話,他就說道:“想點辦法讓自己別往那邊下牀不就行了。這又不是什麼難題。有些人,風水先生給出了意見,還偏偏不安風水先生的意見做。等事情變得更加糟糕了,又三天兩頭地來找風水先生哭訴。等你多被撞幾下,摔幾下的時候,你應該就會想辦法讓自己改掉這個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