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了,我也發覺了異常。曲天是靠在柳樹上的,而且眼睛是閉着的。沒有跟那個女生有任何的交流。
我又靠近了一些,那女生一下閃到了柳樹後去了。而曲天依舊一動不動的。
“曲天?”我喊道。
他沒有給我一點回應,還是那麼一動不動的。我心裡沉了下去,看看這附近,如果按風水來算的話,這絕對是一個陰地。水,柳樹,還有現在的時間。而曲天一動不動的。以岑祖航的警惕度,他不會在我走到那麼近,甚至已經開始叫他的時候,還沒有發現我啊。這麼說來只有一個可能,那不是岑祖航。他不是岑祖航,那麼他是誰呢?
曲天!我心中冒出了這個念頭。腳步也僵住了。曲天,真正的曲天。那只是一具屍體啊。那麼岑祖航呢?他去哪裡了?
不行,剛纔那個女生萬一發現了岑祖航的秘密怎麼辦啊?我幾步繞到了柳樹的另一邊,想要警告一下那女生的。可是繞過去之後,我呆住了,沒人!
柳樹啊,就算我們學校歷史悠久,那柳樹的樹幹也不可能有多大的。也藏不住一個人。可是剛纔,我是明明看到那裡有人啊。而且也不是我一個人看到的,班上的那些女生不是也看到了嗎?
眼花了?如果是我一個人看到,那麼也許是眼花了,這是好幾個人看到了,怎麼可能大家都眼花了呢?
我心中冒出了一個答案,直覺着有人看向了我。我擡起頭,目光隨着直覺落向了湖水對面的一座小樓。那小樓早已經荒廢了,在我進這個學校的時候,就已經荒廢了。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地方。
但是我看過去,那小樓卻是沒有一點異常的,但是還是能清晰地感覺到,那樓裡有人在看着我。
明明知道,那是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但是我還是鼓起勇氣蹲下身子,守着曲天。如果曲天有事的話,那麼岑祖航也會跟着有麻煩的。
我從小到大,就沒有這麼近距離地靠近過一個屍體,不過還好啊,平時看他也看多了,害怕的心理是有的,但是也不至於太大的程度啊。
時間漸漸過去了,我守着他大概十分鐘左右吧,他的眼睛就睜開了。他的目光對上我的時候,好像有什麼要說的,張張嘴,卻沒有說。
看着他站起身來,活動活動手腳,低聲道:“這身體都僵了,今晚去你家吃飯吧,把珠子拿給我。”
我點點頭,趕緊說道:“剛纔有個女生在你身邊,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什麼。”
他活動着身體的動作僵了一下,然後目光看向了那邊的小樓。我疑惑着問道:“你怎麼知道她在那邊?我也感覺有人在那邊看着我,可是我看不到人啊?”
“那樓是幹嘛的?”
“不知道,我進學校的時候,就已經荒廢在哪裡了。對了,你剛纔幹嘛去了?”
“去查下覃茜家的背景。”
“那,你就這麼去,不怕出事啊?”
他看着我,頓了一下才說道:“離你距離不遠,鬼差或者是道士什麼的,都不會動我的。走吧,去你家。”
原來我這個身份證就是這樣用的啊。就像一個人去了國外,沒有正式的手續,沒有護照就會被抓起來遣送回國。我就是他的身份證明。
開車回到我家,對於曲天也跟着過來,我爸那是很謹慎的。感覺我爸有點怕他的樣子,想着當初一開始知道這是冥婚的時候,我爸那正氣凜然的樣子,和現在的差別真不是一般大啊。
阿姨對曲天還是不錯的,吃飯的時候,還說讓他管着我一點,別讓我結識那麼多男生,對我以後也不好什麼的。還問了我們現在是不是在同居中。
曲天幾乎不和她說話,也就是點點頭罷了。
吃過飯,我親自去跟我爸說,跟他要那珠子的。我爸沒有問原因,就說去拿給我。我忙問道:“爸,你不問問,我要那珠子幹嘛嗎?”
我爸看着我,緩緩吐了口氣道:“定屍。我這就這麼幾件真貨,我怎麼會不知道它的作用呢。當初如果我聽你媽媽的,跟着她在村裡種樹,現在也發財了,也不會害你……唉,是爸爸害你這輩子了。”
我爸上樓拿珠子,阿姨在廚房洗碗筷,曲天就坐在那店面看着我爸買的傳說中的古書。只是傳說啊,我知道那不是什麼古書,只是做舊罷了。
我剛回到店面,曲天目光還看着書,卻說道:“你有喜歡的男生了?”
這個問題真不好回答啊。但是我也知道,我的回答不能錯。我說道:“上次回來說道你的名字,阿姨就懷疑罷了。我說的是你,她自己以爲是別人罷了。”
曲天就笑了,也不說話,只是這麼笑。
我白了他一眼:“笑什麼笑啊?”
拿到了那珠子,我們就先回去了。在路上,曲天給了我一個任務,讓我明天去問問湖那邊的小樓是怎麼回事,應該發生過事情的。而他明天也去跟一下覃茜的爸爸,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回到家,我躺在牀上準備睡覺的時候,就在那想着,岑祖航會不會過來呢?前幾天他都過來的啊。不過今天真沒什麼特別的,也許他不過來了吧。他過來的時候,是穿牆,還是開門啊?要不要過幾天燒套睡衣給他啊,要不他每天晚上都是穿着牛仔褲睡多不舒服啊。
想着這些有的沒的,迷迷糊糊我也就睡着了。
這麼一覺醒來,幾乎不出預料的,一翻身就看到了岑祖航的側臉。他就睡着牀邊上,雙手抱胸,很拘束的樣子。睡覺都睡不舒服啊這樣。只是鬼真的用睡覺嗎?
我就這麼躺在牀上看了他一會,直到他也睜開了眼睛,我才說道:“岑祖航,我給你燒套睡衣吧,穿着這個睡不舒服的。”
他沒有說話,默默起身走了出去。好吧,今天還有任務就不糾結這個了。
來到學校,我自然向一向都很八婆的某個女生打聽那小樓的情況了。八婆就是八婆啊,他斜着眼睛看我,語氣尖酸得不得了。“喲,你也來問我啊。怎麼不問覃茜去啊。”
這不是擺明着爲難我嗎?覃茜都不在學校了。
我給了她一個白眼,回到了我的電腦前。那種女生,巴不得人家問她呢,人家不問她才奇怪的。
看我這麼一走,她趕緊說道:“那小樓是十幾年前的舞蹈室。後來不知道爲什麼火災了,薰死了一個女生在裡面,那樓就再沒有用了。”
八婆就是八婆,十幾年前的事情都知道。我回給她一個微笑:“謝謝啊。”只是這個笑之後,我整個心都冷了。難道我昨天看到的,在曲天身旁的是那個女生?如果那個女生是被困在那小樓裡面的話,應該會是縛地靈吧。她是怎麼出來的啊?
這個任務很快就完成了,我在下午就去逛街。還是找了覃茜出來。聊聊天,數落數落自己的父母,再來說說作品,再背地裡說說某個女生的壞話。很多女生逛街聊天都這個模式的。
最後給岑祖航選了睡衣。覃茜說曲喜歡穿顏色鮮豔一些的。但是我最後還是選了一套顏色比較沉的黑灰格子的睡衣。讓曲天穿套有着海賊王圖案的睡衣那叫萌,給岑祖航穿,感覺那叫不倫不類。
跟覃茜在外面吃過晚飯,趕在七點前回到了我們住的那小樓最近的十字路口,藉着一旁的幾塊磚頭弄出了一個隔火的框,把睡衣給岑祖航燒了。心裡還在想着,他今晚會不會穿新衣服呢。
下午兩點的,我提前更新了,也就是說大家看完這個就等着凌晨的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