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蕊有些敢怒不敢言,上次若不是青鸞去偷偷救她出來,她可能已經一命呼呼,
最後青鸞去求權珩、權珩又幫着求情,江起雲才救了沈青蕊一命。
這是江起雲的慈悲,也是沈青蕊執迷不悟的業障。
她前身是隻有一靈的植物,沒有多高的悟性,生而爲人後有了三魂七魄、也有了七
情六慾,沈家女人當家,坤道在圈裡赫赫有名,她的脾氣也被慣壞了。
就像我哥對沈老太太說的,她的脾氣是被你們慣出來的。
然而現在我並不怕她,不管是道法道術、還是心理因素都比她高很多,我總覺得跟
她計較有些掉價。
名分二字確實重要,起碼給自己一個心理上的優勢地位。
我是江起雲的妻子,是于歸和幽南的母親,爲了保護自己和孩子,我必須要強硬。
這天的集會到最後,沈老太太被揹回房間休息,她眼神有些散亂,呢喃着聽不清楚
的話語。
周老先生站起來對我們說道:“你們先回去吧,她一輩子忙忙碌碌、勞心費力,最
後這段時間就讓她清靜一下吧,我陪着她就行了……若是需要代家主來主持大事,我
們會派人來請。”
他神色有些哀傷,我們最後看望了一下沈老太太,退出了房間。
在我們離開之前,沈老太太的助手、姓齊的坤道將一個文件袋交給我:“這是最近
那個委託,原本老太太打算讓沈青蕊去,可是她最近狀態不好……這是弟子名冊,代
家主如果需要培養後輩、也可以點名讓某位弟子去做事,我們都任憑差遣,還有這
是沈家資產目錄、賬本。”
原來家主有這麼多事情要做,要對外打交道、要分派任務、要覈查弟子修行、要審
核賬目……很多事情都需要家主來決斷。
我翻看着這些資料,搖頭道:“我覺得沈青蕊當不了這個家主,她幹活兒做事情可
以,當管理肯定不行……剛纔我訓她幾句,有好幾個同輩在幸災樂禍的偷笑,說明她
平時爲人很差。”
我哥哼了一聲:“她就是欠收拾,我還記着仇呢!別讓我逮到她!”
我翻看着賬本,笑道:“好啦,收拾她是一回事,壓榨她是另一回事,她一臉憤然
卻不敢開口的樣子挺有趣的,留着讓她繼續爲沈家工作,挺好的。”
我哥扶着我的腦袋,低下頭來看我。
“小喬,你現在心眼大大滴壞啊~~”我哥壞笑道:“被你老公寵壞了吧你,居然開始
腹黑起來了。”
“哪有!”我掙脫他的魔掌。
這才哪到哪兒啊,我又沒什麼壞心,只是用力把她扳到正途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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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給的委託資料是一個本省有名的地產商,去山裡開發溫泉度假小鎮,可能破了
當地風水,挖到了什麼不能動的東西,然後好巧不巧的趕上這次陰陽兩界的法門切斷。
所以吸引了好多阿飄過去,搞得偌大一個建築工地快成鬼城了。
我現在對需要離開家去處理的事情特別排斥,因爲要離開兩個寶寶,總覺得對不起
他們,就算只去一夜也會牽腸掛肚。
我哥拍着文件夾道:“三百萬啊,小喬,這可不是小數目,就算按照規矩繳納三成
到沈家的庫房,落在咱們手上也很多,可以作爲啓動資金了。”
啓動資金?
我笑着看向我哥,我哥衝我一笑:“咱倆想的是一回事,不過這事情不能操之過
急,還需要很多程序,慢慢來。”
我笑了笑,繼續翻看資料,我以爲委託人是這個集團的老總,在新聞上經常能聽到
他的名字,不過仔細看卻是另一個人。
“是富二代吧?這應該是給他兒子做,結果富二代不知天高地厚,動到什麼東西
了。”我哥湊到我旁邊一起看。
“怎麼辦?我們現在就去?”我詢問我哥的意思。
我哥看了看手機上的日曆:“也只能早去早回了,再過幾天就是咱家小祖宗的滿月
酒了,慕家那邊的人我都通知了,宴會廳也訂好了,咱們趕緊辦完事回去準備。”
天大地大、現在我家兩個小祖宗最大,做什麼事情都要圍繞着這兩個小傢伙。
爲了節省時間,我讓沈家派車將老爸、奶奶和兩個小祖宗送回去,我和我哥直接開
車往山裡趕。
一路上看到地形都不怎麼好,之前我們去鬼市的西市入口時,路過一片荒涼恐怖的
爛尾樓,那裡也是度假村的工程,結果全廢棄了。
“度假村這種地方平時沒什麼人、荒涼不聚氣,而旺季的時候人來人往,又將氣場
搞得混亂……所以一定要注意建築設計時的風水問題,如果遇到不懂事的小癟犢子瞎
搞一通,很容易破敗荒涼,變成一個爛尾工程,然後丟在那兒藏污納垢。”我哥開
車往山裡走去。
這條路是爲了這個大型的項目修建的,周圍的基礎建設都已經鋪好了。
可我們一路上沒見到任何車輛行人,我哥鬱悶的說道:“該不會已經人去樓空了
吧?那我們去找誰啊!小喬打個電話問問。”
“哦……”我掏出手機照着資料上的聯繫人那邊打過去。
聯繫人叫邱湛明,應該是地產商的二兒子,打過去很快就接通了,不過聲音有些不
對勁。
“喂、喂……老子現在沒空!”對面的聲音在發抖,我還來不及說話,就被掛斷了。
我哥看向我:“怎麼了?”
“他說現在沒空接電話,聲音在發抖,我還隱隱聽到刺耳的聲音……好像是剎車聲?”
我皺眉看着手機。
剛說完這話,前面山坳深處突出傳來隱隱的轟鳴聲。
是那種張揚的跑車發動機的聲音,越來越近,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從山坳裡衝了出來。
那車子明顯在亂開,突然看到我們車子了,對方拼命打方向盤躲過,我哥驚險的堪
堪避過。
紅色法拉利橫着漂了好幾米,尾部撞在了山壁上,終於停了下來。
我哥怒罵了一句,拎着電棍就下去:“這特麼想玩命碰瓷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