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這個沈青蕊素未謀面,可是聽她的言談舉止,簡直要把我踩到泥裡!
“要怪就怪你們侯家吧,你們出五百萬請一個打着沈家招牌的半吊子坤道,那我作爲沈家的下一任家主,如果價格比這個半吊子低,讓我們沈家的臉面往哪兒放?!”沈青蕊的話語咄咄逼人。
侯少文臉色不太好看,他沉聲說道:“沈小姐,我手頭這個項目出了大問題,現在資金鍊都斷了,沒有五百萬的現錢,價格能否再商量商量?”
“不能。”沈青蕊不近人情的拒絕:“候少爺你的項目如何我不管,只是我沈青蕊和沈家的名頭不能有損,但凡我出手,絕對不會給你留後患,這是圈子裡的人都知道的……要不,你再去找找那個半吊子的坤道幫你們解決?哼……”
她語氣十分不屑,那種高傲自我、目中無人、睥睨天下的語氣和姿勢,真想用手中咖啡糊她一臉!
我招誰惹誰了!
上次候芷鈺自己開口說的五百萬,她也請了別的大師,大師一看到我手中那個羅盤,就把我認作沈家的坤道,然後拂袖而去。
最後我和我哥賺了五百萬,搞得圈子裡的同行一下子把我們當成了羨慕嫉妒恨的對象。
侯少文的神情非常糾結,他似乎真的遇到了棘手的事情,若是平時,估計五百萬對這個少爺來說也不算艱難。
沈青蕊繼續說道:“不是我自誇,這件事情的兇險,估計沒幾個人能徹底解決,我相信候少爺你也請了一些大師去看過,沒有一個人敢接手吧?所以才找到我這裡來……更別提那個半吊子的坤道了,她如果敢胡亂插手,說不定小命都搭上。”
這句話踩中了侯少文的軟肋,他咬牙糾結着。
沈青蕊每句話都要踩我一句,這讓我心裡十分不爽,這女人自己不可一世就算了,幹嘛句句話都要捎帶上我?
更讓我生氣的是,這樣的女人,江起雲居然能記住她的手機號碼!
這……難道江起雲喜歡這種霸氣強悍的女強人?
我回想了一下,他確實一臉嫌棄的說過我太嬌弱,他稍微狂暴一點我就忍受不了會哭。
大概這種女強人會讓男人有徵服欲吧,而且帶在身邊也很有面子。
宋薇大概是明白了其中的因果關係,低聲安慰道:沒事啦,小喬,她雖然比你高、比你腿長、比你成熟、比你有錢……但是沒你胸大啊!你男朋友那麼喜歡你的胸,她比不贏你啦!
這話說完,她自己都不信,小聲的補充了一句:不過男人都花心。
我看侯少文咬牙糾結了一會兒,那樣子幾乎是妥協了。
他剛要說話,我不知道腦子裡哪根線斷了,突然開口打岔道:“候少爺,這麼巧啊!”
——所以說,嫉妒是魔鬼。
我當時,確實是……有那麼一點嫉妒了。
侯少文擡頭看到我,目光中難掩的驚訝,我走過去坐在他旁邊,客氣的笑道:“上次多謝你姐姐照顧我家生意,以後有什麼需要的地方,歡迎你來找我們。”
侯少文維持着花花公子的風度,勉強的笑了笑:“我可不像我姐那麼有錢,恐怕請不起你們。”
“你們侯家是我家的大客戶,也是老朋友了,不談錢,只是我哥那裡的東西需要收費,至於我,你看着給就行了,微信發個小紅包也行呀。”我一邊說,一邊看向對面坐着的沈青蕊。
這個女人大概二十五六,高挑的柳葉眉、一雙精明犀利的丹鳳眼,妝容精緻。
她耳朵上戴着兩顆鑽石耳釘,胸口、手指、手腕都有閃亮亮的鑽石首飾,她雙手抱胸往沙發上一坐,就是閃亮亮的幾個大字:我很有錢!
跟她一比,我穿着修身運動服和休閒鞋,簡直……寒酸得自己都不忍看。
沈青蕊眯着眼,勾着紅脣冷笑道:“慕家人?你們慕家還沒吸取教訓?你老爸還躺在醫院裡吧,半吊子世家……”
聽她如此嘲諷我爸,我火氣噌的一下就冒了起來,站起身來怒道:“慕家怎麼你了?開口就罵我父母?”
“父母?”她冷笑一聲:“有爹生,沒娘教這句話說的就是你吧?你母親當年從沈傢俬奔,現在你還好意思打着沈家的旗號賺錢?臉皮真厚,不愧是那個陰商世家的後代。”
我氣得一口氣堵住胸口,正要開口回罵,宋薇在她身後已經“手滑”了一下!
四位數一杯的咖啡潑得沈青蕊劈頭蓋臉,頭髮衣服裙子都是水漬!
“對不起!對不起!”宋薇眼淚立刻飆了出來:“我我我、我就好奇你們撕逼、想偷聽一下,沒想到手滑了……對不起對不起,我幫你擦!”
這演技……比我好太多了,滿分。
沈青蕊怒不可遏的罵了宋薇一頓,罵得宋薇低着頭嚎啕大哭:“我、我賠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個學生……我下次再也不來這麼貴的地方啦,我先欠着好不好?”
她的大嗓門引來了所有人的圍觀,沈青蕊極端要面子,只好氣哼哼的罵了一句,跺跺腳就走人。
她前腳剛走,後一秒宋薇就收了眼淚,我忍不住笑了,對她眨眨眼,宋薇縮回去喝完另一杯四位數的咖啡,然後悄悄溜走。
“侯少爺,你出了什麼事要找沈家人做法?說來聽聽,也許我和我哥能幫上忙呢。”我把話題扯回來。
沈青蕊剛纔句句話都踩我,我氣得不行,非得打她臉不可!
侯少文一臉走投無路的疲憊表情,不抱什麼希望的對我說起了這件事。
他家爺爺看起來要不行了,之前請了法師做法,迴光返照了一段時間,現在已經深度昏迷,隨時可能去世。
但他家裡爭權太厲害,他雖然是長孫,卻因爲年輕遭到排擠,就連集團的老臣子都不服他。
而且最近他正在做的項目也是不停出問題,這就弄得他十分被動,現在整個項目停擺、資金鍊斷了,他如果回家求助,不僅不會得到幫助、還有可能以無能爲由將他踢出董事局,所以他急得像熱鍋螞蟻一樣。
“你的項目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啊?”我問道。
他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項目一期沒事,賣得也不錯,二期開發時,卻在工地挖出了一個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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