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確實有點兒像,不過圖像太模糊了,我看不清楚。
我哥拿起一支筆在屏幕上指給我們看。
“你們看這個動作,這男人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住了肩膀,然後他用力揮打,那東西
就鬆開了,有血柱飆出來——”
我哥這麼一說,加上腦子聯想,確實像這麼回事。
“阿亮不是說過,本命蠱幾乎無形無相,與主人共生,有時候能化出很大的形狀,
實際本體很小。”
對,蠱母就是這樣,周身一大團的黑霧繚繞,看起來有些嚇人,但本體也就比普通
蟲子大。
“晦清,會不會是通玄會無意間得到了什麼寶貝,對方上門來奪寶了?”我問道。
這圈子裡殺人奪寶的太多了,雖然被正道鄙視摒棄,但架不住人性貪婪,誰不想修
爲大增、走捷徑跨過界限啊?
“通玄會的會員素質參差不齊,上次我們遇到一個巫婆子就叫囂自己是通玄會的,
一副牛氣沖天的樣子,該不是這樣惹下了禍吧?”我問道。
晦清和尚深深皺眉。
他也知道通玄會是一顆釘子,是林言歡甚至林家插在這個光怪陸離的圈子裡的耳目。
既然是耳目,自然需要三教九流的人員擴散到各地,難免就會出現這種狐假虎威、
惹禍上身的情況。
“林言歡知道了麼?”我問我哥。
我哥撇撇嘴道:“可能不知道?他簡直就是千里眼順風耳。”
“那他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圈裡的事,自然按照圈裡的規矩來解決,明面上追查蓄意傷人的那
夥人,私底下還得通玄會自己去查。”
我看着畫面上那夥人行動迅速,威逼一個女人交出了鑰匙打開庫房,庫房裡面全是
架子,擺着各式各樣不知來歷的東西。
她們搜刮了一通,帶走了好幾樣。
“丟了些什麼東西?”我問道。
晦清和尚拿出幾張照片,說道:“因爲這些東西來歷不明,通玄會的管理人員都是
拍照後按照編號保存,整理後發現丟失了這幾件……”
丟失的東西我們也不知道名字和用途,但長相都大同小異,全是罐子或者小鼎模樣
的東西。
“看來對方也不知道自己要找的東西長什麼樣,所以把相似的全搜刮走了。”我哥說道。
我點點頭,跟晦清商量道:“借個空房間給我,我幫你問問當境的土地公公,看看
他們是否知道那夥人的去向。”
“好好好。”晦清將與辦公室相連的小休息室借給我。
房間裡面只有一張許久不用、蒙着被單的單人牀。
看來這通玄會的頭頭也不好當啊,晦清和尚還是比較有抱負的,他經常出去拜訪口
碑不錯的大德高僧,偶爾還需要參加各地的相關會議,還得管着自家的山門和弟
子,又要爲了通玄會的事情操心。
我哥和晦清和尚在外間守着,我默唸寶誥,緊閉的房間裡立刻傳來了陰冷的感覺。
冥部神衆的氣場就是如此,比起江起雲出現時,那種整個空間都降低溫度的氣勢來
說,土地公公的氣場已經很溫和了。
這位土地公公有些枯瘦,看到我立刻躬身長揖到地:“小娘娘呼喚老朽,有何訓示?”
“沒有沒有……我是想問問您,前幾天夜裡有一夥人在這個大院中傷人奪寶,您知不
知道這夥人從哪裡來的?”我擺擺手,禮貌的問。
土地公公摸着鬍子一臉糾結的表情:“小娘娘,出事的時候,老朽接到報告纔派人
跟着查看,這夥人從哪裡來,老朽不知道,但是後來陰兵回報,這夥人直接開車上
了省際高速,一路往南,之後就不是老朽的地界了……”
“不過陰兵彙報了一個情況,這夥人似乎人人都會下蠱用毒,也偷聽到他們談話,
說什麼……得手後立刻出境。”
出境?!
我的天,那怎麼追啊?
出了國境就不是我們國家的地盤了,不管明面上、暗地裡的關係都不好使了。
“小娘娘,其中一有個男子口音有異,是個黃皮白心的夷人,似乎來自南洋一帶……
巫蠱之術傳入南洋,衍生出無數降頭流派,這夥人也許是活躍在南洋的降頭師。”
土地公公小聲說道。
這……我們的手可沒有那麼長啊,上次邊境招魂,還是江起雲施**力,于山巔之上
立下招魂幡,才喚得埋骨異國的忠魂們魂兮歸來。
現在說南洋……南洋這麼大、這麼多大大小小的國家,怎麼找人啊?
我向土地公公告辭,回到辦公室跟我哥和晦清和尚說了一遍。
我哥聳聳肩道:“這次已經發生了,只能認栽,要加強守衛工作……後續嘛……” шшш• ttκǎ n• C〇
他頓了頓,分析道:“兩種可能,一是對方拿到了想要的東西,就此消停,我們就
當吃了個啞巴虧,忍了;二是對方沒有拿到,或許還回輾轉尋找機會再次上門,我
們要隨時警惕,做好準備反撲,抓住一個活口也好啊!到時候新賬舊賬一起算!”
晦清和尚摸了摸自己的發茬子,低聲道:“也只能這樣了,對方行事歹毒,能避則
避,通玄會只是一個鬆散的組織,遇到這種事情也不能做出有力的抵抗,我想趁此
機會將通玄會團結一下。”
“加油吧,別年紀輕輕就熬出白鬍子了啊。”我哥拍了拍他的肩膀。
回去的路上,我哥說道:“那夥人找這些罐子瓶子小鼎一類的東西,應該是用來養
蠱蟲吧?不然找這類東西回去幹嘛?當夜壺啊?”
我跟他說笑了幾句,突然發覺有點兒異樣——
“哥,這裡不是深山老林啊。”
“嗯?怎麼了?”
“……怎麼這條路沒有路燈?”
我哥一腳剎車踩在路邊,扭頭看着我,眼神中有些難以置信。
確實沒有路燈啊,一直開着車燈還在聊天,沒發現這裡這麼黑。
硿……
一聲輕微的悶響。
我們擡頭看向車頂——有什麼東西掉到我們車頂上了。
說時遲那時快,我哥駕駛座的座位往後一滑,他飛快的從後排座椅底下扯出他的揹包。
他咧嘴笑道:“自從小爺洗白了之後,還沒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撞上來,什麼神神鬼
鬼的敢來招惹我,正好讓我練練手——”
“人你不怕、鬼你不怕,蠱呢?”我白了他一眼。
他的笑容僵了僵,那鋪天蓋地的黑色毒蟲子,想想也覺得密集恐懼症犯了。
咯吱——
車盯上傳來了刺耳的劃聲。
我哥怒道:“媽的別把我情人給抓掉漆了!”
他踩下油門猛衝一段距離,在前面岔路口突然來了個大甩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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