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這滿地的行屍,還有許多正在不斷的從樹上剝落下來,就算我和穀梁國安聯手,我們也不一定對付着了這麼多的行屍。
“你們幾人不錯,如果收了你們,說不定大人會看上我的功力,將我收爲奴隸。”此時那槐樹沙啞的聲音,從樹幹那裡傳來,我看見那藤蔓控制住一具行屍,立在半空中,而那說話聲,就是從那行屍的口中傳來。
藤蔓放下一具一具的行屍,但是那樹上的屍體,卻絲毫不減減少。
我轉頭看向穀梁國安,“這樣的數量我們對付不了,還是先行撤退吧。”
我五指升起五簇小小的火焰,點向自己的胸口,從中拔出那柄斬妖刀。穀梁國安看了眼自己身後的徒弟們,點點頭,他就帶了兩個徒弟,一男一女,男的就是鐵良才,女的從剛開始到現在,都沒有說過話,只是在行屍出現的時候,她那古井無波的眼睛纔有了一些波動。
“賓館裡還有許多人留守在那裡,我們就這樣走了是不是不太好?”鐵良才拎着自己的鐵球,將目光看向那賓館。
之前那些留在這裡,還沒有來得及逃跑,就被屍氣薰暈的人們,此時早已經被一大波行屍給圍困著,但只是片刻,他們就散開,再次露出的,就是一具嶄新的行屍。
我心知,如果賓館裡那些人這時候不逃跑的話,他們那防護罩早晚都會被破掉,到時候,那些人也只會淪爲無數行屍中的其中一具。
我和穀梁國安相視一眼,我提起手中的斬妖刀,瞬間將面前的行屍統統劈開。
我們朝着賓館壓近,看着那被屍氣包裹的一絲縫隙都不留的賓館,黑氣環繞,讓人看不清裡面的情況,我和穀梁國安猛地衝去其內。
一進去那裡面,就引來無數人的目光,他們無不震驚的看着我們。
“現在,所有人,統統離開!”那個一直沉默不語的女子瞬間開口,其聲音震人的心魂。
“靠,出去送死嗎?你誰啊?”一個女人聽見她的話之後,翻了一個白眼,隨後大聲叫着。
“大家聽我說,現在你們立即離開,沒時間解釋了,在這裡就只有守着等死!”穀梁國安拍了拍手,引來衆人的注意。
“我們這一路都會護送大家的離開,留在這裡,這個防護罩遲早都會被攻破。”
“大家別聽他們的,我這個防護罩可是請了高人佈置,他們就是想騙我們出去送死,然後吸引走那東西的注意,自己趁機逃出去。”賓館老闆不服氣的叫道。
住在這賓館裡的人有百來人,還有一個抱着五歲孩子的母親站在人羣之中。
這次的事情,可以說和我有一些關係,
若不是我輕易的去動那個陣法,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上前一步,“現在,想要離開的,就站到我的身後,不說能夠完全的讓你無恙出去,但是至少可以讓你出去的時候還活着。”
“你們出去吧,反正我不出去。”賓館老闆對自己的這個防護罩很是自信。
“我們也只會走這一趟,這一次我們逃出去之後,就不會再回來繼續帶人離開。外邊的情況十分複雜,容不得我們做太多的事情。”
聽見我的話之後,已經有了少部分的人已經動搖,往我們的身後挪動着步子。
“哼,走吧走吧,死在外面纔是最好。”賓館老闆在一邊冷嘲說道。
聽見他的話,我十分的生氣,可以說,這外面那槐樹上那麼多的屍體,我不信賓館老闆就一點兒不知道。
“這賓館近年來,總是徐徐的消失着人,我不信,你一點兒都不知道,就在外面的那顆槐樹上,掛了起碼上千具屍體,我想,這其中肯定有不少,是你的傑作。”
本在一邊正得意的賓館老闆,聽見我的話之後當時就是一愣,他臉皮從脖頸開始渲染,直至紅到額頭處。
“什麼死人!什麼屍體!你不要亂說!”賓館老闆死也不承認。
“我再說最後一遍,想要活命的,就站在我們的身後,時間已經不多了。”
話音一落,這次的人羣不再和之前一樣猶豫不決,他們迅速的站在我的身後,我看着對面那個抱着孩子的母親,疑惑的看向她,“你不走嗎?這裡真的有危險。”
她搖搖頭,“我帶着孩子,他還那麼小,我不能讓他涉這個險。”
“愚蠢!”穀梁國安大聲喝道。
“你留在這裡,最後連命都沒有了,你還怎麼在乎是不是有危險!”
“如果你不想出去,就將你孩子給我,我帶着他,這麼小的年紀,不能讓他在這裡跟着你們受死。”穀梁國安憤怒的說道。
“最後再給大家一分鐘!這是最後的機會了。”我眼瞅着包裹我們的這個透明防護罩,外面的將我們包裹的嚴實,一點縫隙也不露,讓人看不清外面的情況。
我和穀梁國安反覆的說了數次,直至確認無人再跟我們走之後,才點點頭,我在最後一分鐘的時候,就爲我們身後的這些人身上都發了一張防護符。
我之前完全沒有料到,此行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包裡也沒有準備多少。
給這些人每人一張之後,我的包裡就還只留下了兩三張。
那個抱着孩子的女人,此時被穀梁國安的那個女弟子,給強行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你
這女人怎麼這樣不識趣!你留這裡就是等死你知不知道!”那女弟子已經有些不耐煩。
“如果不是看你帶着孩子,還是孩子的母親,現在我早就帶着你的孩子一起走了,還需要管你嗎?”那女徒弟高聲喝道。
“好了!準備,我們要出去了!”我手中提着刀,穀梁國安在人羣的前面,我在左邊的一側,鐵良才站在人羣的右邊,那個女徒弟則是殿後。
帶着人一衝出結界,穀梁國安的青銅劍就在一瞬間劃開了幾具行屍的屍體,任他們跌落在地上,化作一灘黑水。
跟着出來的人倒吸口氣,看着遠處的槐樹,還有前面無窮無盡的行屍,我雙手掐訣,他們身上的防護罩驟然升起。讓他們不受屍氣的侵蝕,只是這腥味熏天的屍氣,卻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
“這味道!不行了!我要暈了!”一個人大聲叫道。
“我都快吐了,我從來都沒有聞見過這樣噁心的味道。”其中一人捂着自己的嘴巴。
我看着人羣中嘰嘰喳喳的人們。
“大家儘量屏住呼吸,還有少說話,我們以最快的速度衝出去。在之前我就一間掐算過範圍,我們大概要跑出千米,纔算的上是安全。”我無奈的看了他們一眼,嗅覺屬於五識,除了一個又一個的短暫封印,小小的符紙除了隔絕一下屍氣對自己的侵蝕作用,沒有多大的用處。
但是一個又一個人的封印,現在根本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所以只能忍住了。
那之前那個抱着小孩的女子,此時一臉的驚駭,她的孩子被她抱在手中,啪的一下,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幹什麼!緊急關頭,你坐下來幹什麼?!”鐵良才難以置信的吼道。
“我……我怕……腿軟,走不動。”
這裡的其他人,也是和她一樣,害怕的小腿肚子直哆嗦,但是大多數人還是強行的撐着,不讓自己倒下去。
“快起來!真的沒有時間了!”鐵良才一手將她拎起站好,但是下一刻,她有縮倒在了地上。
“高人!我們不要管她了!讓她在這裡自生自滅吧!現在大家的生命纔是最重要啊。”一個穿着西服的男子走到鐵良才的面前。
“不行,我將你們帶出來,就要儘量讓你們都回去!”鐵良才大聲說道。
我看了一眼那個女人,她不是走不動,是不小心被屍氣侵體,導致雙腿都有些無力。我上前一指點在她的腿側,並從包裡摸出一張狂暴符,這張符紙能夠在短時間裡增強她的力量,但是結束的時候她會虛弱一段時間,不過在這樣生死關頭,狂暴符帶來的副作用,倒是能夠將其看作是一件小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