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您怎麼回來了?”管家在藍家好歹也做了很多年,所以,哪怕藍母極少會出現在藍家,可是,那僅有的兩次,他卻都在當場。
看着這個年邁五旬的女人,雖有濃豔的妝容,卻也掩不去眼底的狠意,僅只一眼,管家已有些不寒而慄了起來。
這個女人的一些事情他多少都有些耳目有染的,頭不由自主的看了眼樓上。
心裡有些擔心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少爺前腳剛離開,她後腳就進了門。
莫非……
低頭,握緊了手,手心裡已隱隱溢出了汗!
“我已經不是你們的夫人,所以,別亂叫!”藍母擡頭,目光凌厲的看了眼管家,舉步向裡走去。
“那,您這是……要找少爺嗎?他去公司了,而且……”
“我找你們少奶奶,行嗎?”回頭,藍母輕浮的笑了笑。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她是個瞎子,接待不了我?對吧!啊哈哈……太可笑了,藍家居然娶了個眼瞎的女人進門,哈哈……”藍母的笑甚是誇張,管家看着她卻已說不出話來。
“去叫她下來,我雖不是藍家的女主人了,可是別忘了,藍儲那混小子,還是我生的,怎麼?我來了,她都不出來見一下?”藍母說着走到沙發上,點了根菸,兩腿翹起,然後目不斜視的說着,語氣裡卻滿是輕蔑。
那樣子,看在管家眼裡,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婆婆來見兒媳的排頭,說是來找楂的,他覺得還貼切些。
心裡不由得敲起了鼓,爲,樓上那個已歷經坎坷的女主人!
看着管家,藍母有些不悅了起來,起身,就大叫道:“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
擡頭,看了眼藍母,管家急步向樓上走去。
在樓梯轉角處,手摸向口袋,拿出了手機,快速撥通了藍儲的手機,簡單的說了兩句,在藍儲一聲,我馬上回來的話後,急急的掛了電話。
然後向楊小云房間走去。
但是,他卻沒有敲門。
轉身走到樓下:“少奶奶說讓您稍等一下,她收拾下就下來!”心裡祈禱着藍儲能早點回來。
“祥,那個女人來了,我必須回去一下,這裡的事情,你先幫着處理一下!”從外面接完電話進來,藍儲就向柯祥吩咐了下,轉身,又以流利的英語向在坐的人解釋了番,不顧在場人的面面相覷,大步向門外走去。
“祥,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事能讓儲這樣慌張!”藍儲前腳離開,他的好友,駐英大使呈彬歪着頭問道。
他是藍儲在國外讀書時的學長,他本人極其欣賞藍儲,相識十幾年,雖然和藍儲接觸不少,可是,他卻從沒見過他這麼失常過,所以,好奇心大起!
柯祥看了他一眼,低頭苦澀的笑了笑,擡頭看着他說道:“有一天,他會親口告訴你還有大家的!”
呈彬看他似乎有些不便之意,也收了興頭,沒再問下去!心裡卻是越發的好奇了起來,歪着頭,似笑非笑的望着那個已空了的上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來。
藍儲幾乎是以火速趕回了家。
到家時,管家已等在大門外
“怎麼樣?”將隨身包遞給了管家,藍儲急着問道。
“夫人已很不耐煩,還好你趕到了!”管家擡手擦了擦了額頭上的汗水!
藍儲沒說話,低頭呼了口氣,推門而入。
一眼就望見了沙發上的那個抽着煙的女人,眼裡閃過一絲厭惡,更多的是失望。
她還是那樣,依如以往!
似乎感覺到有人靠近,藍母擡頭,看見藍儲時,夾着煙的手明顯的抖了兩下。
“你來走什麼?”藍儲語氣頗爲不悅的說道。
藍母擡頭看了看管家,再看了看藍儲,心裡掠過一絲訝然:“這個女人,看來還真是兒子的寶貝,居然讓他能捨下工作趕回來!”
“沒見過和媽這樣說話的兒子!”強裝出強硬的表情,藍母彆扭的吸了口手中的煙。
“滾出去!”藍儲指着門外,吼道!
“你……你……”藍母似乎沒料到藍儲的態度會如此的強硬!
站起來,手指着藍儲,半響擠不出一個字來!
這麼多年,兩人雖然有過兩次短暫的見面,可是,以往可能是沒有機會,藍母雖然知道藍儲對她一向不太友善,可是,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境況。
“我好歹……好歹也是你母親,你……”滅了手上的菸蒂,藍母低着頭說道。
“母親?呵!我藍儲原來還有母親!哈哈……”藍儲說着大笑道。
“你馬上給我滾,別讓我說第二遍!”笑聲突停,指着門外,藍儲又大吼道。
“我,你不可以這樣對我!你……你這樣,你爸要是知道了,他……他一定不會原諒你的!”藍母側着身對着藍儲,然後擠了半天,才擠出這麼一句話來。
“我爸?你還記得我爸,我問你!他死時,你在哪?啊?再說,你不是和他離婚了嗎?你還好意思提他?”藍儲的情緒因爲藍母的這句話更是激動了起來。
藍母看着他,睜着大眼,手抖着,好一會兒才又說道:“儲,我……我今天來沒別的意思,我,我只是想來看看我兒媳!”見硬的不行,藍母只好將語氣軟了下來。
“儲!”藍母的話剛落音,樓上傳來一聲喊聲。
雖然很輕,可是,藍儲還是聽到了,然後只見他幾乎是以衝的速度跑到樓上,然後扶着站在樓梯邊的楊小云。
“怎麼出來了呢?”那語氣裡滿是溫柔,哪裡還有剛剛的怒氣可言。
擡頭,楊小云在摸索着在他臉旁扯了兩下,然後笑了笑,道:“笑笑,好嗎?”
點了點頭,雖然藍儲知道楊小云看不到,但他卻深信她能感覺到!
脣角牽扯出一彎彎的弧度,低頭在楊小云耳邊,藍儲又低語道:“如果哭泣能挽回一起,那這個世界將沒有大陸存在!所以,我不會哭的!”
擡頭,楊小云臉上滿是錯鄂,她沒想到,當初一句無意的話,他居然在幾年後的今天還能一字不差的如數說出。
“她是我母親,可是……她卻從來沒行過一個母親的職責!”轉身,背對着樓下,藍儲用手捋了下楊小云耳邊的頭髮,沒有任何感情的說道。
拉了下藍儲的手,楊小云沒說話,只是拉着她向樓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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