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新年鐘聲的敲響,2008年終於結束了,這座城市給人留下無數的懷念和無數的疑惑,大年初六這天泠芮打來電話,說她已經到了學校,我問她幹嗎回來這麼早,電話那頭哽咽了,她吞吞吐吐的說回來有事,她有事我當然不能在家坐着,立刻打了一輛車趕到市裡。
泠芮的提前歸來令我吃驚不小,因爲早在放假前她就不止一次說過,這個年她要陪媽媽多住些日子。自從我認識泠芮的那一天就知道她是個孝女,每逢過節她都會給家打電話,讓媽媽注意身體,不要太累了,她曾說過媽媽是她的全部,是她生命的動力,是她活下去的勇氣,她愛媽媽勝過愛自己。她對媽媽的體貼讓所有人都羨慕,冰冰就曾說“你們母女倆在一起,你更像媽媽”。
但是新年才過了六天她就匆忙趕了回來,這到底是爲什麼呢?我思索再三,找不到答案,直到見到她的那一刻,我的心真的懸了起來。
見到泠芮的第一眼,我嚇了一大跳,簡直不敢相信,分開還沒到一個月,她居然瘦了兩圈,而且眼睛也紅腫了,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她家裡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否則她不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見到我來,她一頭撲進我的懷裡,她說這些天最想的就是我,不管是真是假,總之聽着心裡美滋滋的。
有句話叫乾柴遇烈火,久旱逢甘霖,這天晚上我們一直折騰到後半夜才睡,但在睡夢中我聽到她一直呼喊着一個名字,這個名字很模糊,我越發的確定這個人一定和泠芮提前歸來有直接關係。
其實我對她的家庭情況始終是一片空白,以至於她的家中除了媽媽以外還有什麼人,我一概不知。至於……她的爸爸,她隻字未提,我也從來沒敢問我。
對於泠芮的隱私,她不說我絕對不敢問,她的脾氣我最清楚,她不想說的事問了也白問,而且還可能觸及到她忌諱的東西,要是惹她不開心就是我的罪過了。
我問她幹嗎不去飯店呢?因爲那裡有她四分之一的股份。
她微微抿着嘴脣,很淡然地說:飯店是四姐妹一起辦的,由大姐全權管理,我這次回來比較倉促,沒跟任何人說,就連大姐也不知道。
那你準備幹什麼呢?
我還沒想好……
她說着摟住我的腰,擁入我的懷中,她說過她喜歡小鳥依人的感覺,她不喜歡被人當作女強人來看待。
我輕輕的撫着她的頭髮,心裡一片憂慮。她不想做女強人,當然更是我的心願,誰不希望自己的老婆像小鳥一樣依偎在自己的懷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