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比!你別說了,我不應該爲了救我義母的命,更不應該爲了救助那些流浪孤獨兒童,而去偷偷地套取你的錢財蓋這個教學樓。我”
周婭婻的心也是肉長的,一見鮑比向自己道了歉,自己也是羞得無地自容,趕忙承認着自己的錯誤。
“婭婻!你剛纔說什麼?爲流浪孤獨兒童蓋教學樓?是東海市這裡的嗎?”
鮑比好像聽見了什麼驚世駭俗的新聞一樣,睜大雙眼向她反問道。
“對!由於我義母沒有等到我回來,她就離開了人世,但是她臨死之前,還有一個遺願沒了。因爲前段時間我們這裡的孩子沒有自己結實的教學樓,在一場暴雨襲擊下,五個被我義母收養的孩子竟然被那破敗的房子奪去他們鮮活的生命,所以她希望我能在有生之年,幫助那些沒有遇難的孤苦兒童建一所自己的教學樓,而你的那些錢也都讓我花在建設這個教學樓上去了。如果你還想治我的罪的話,我甘願承擔一切罪責!”周婭婻一口氣甩出這些晴晴亮亮的話來。
“不對呀?我們公司每年定點資助的貧困學生就是東海市偏遠山區的孩子呀!每年資助的兩千萬建設基金都哪去了呢?還用得着你這區區三百萬嗎?”
鮑比單手託着下巴,似自言自語又似在反問着周婭婻。
“你們資助我們這裡山區的貧苦兒童?”
周婭婻乍然之間聽得鮑比說出這樣的話,好像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瞬間她就覺得鮑比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一下子變得高大起來,立時帶着滿是崇拜的眼神望着他。
“婭婻!這個於市長是不是管理我們這個資助基金的?”鮑比好像沒有看見她犯楞發傻的樣子,沉思片刻之後又扭頭對着她問出自己的問題。
“哦!應該是吧!我看電視新聞裡每每經濟、教育節目都有他的身影出現!”回過味來的周婭婻尋思片刻給出一個肯定的答覆。
“婭婻!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自我父親開始我們一直資助這裡貧困山村兒童十年之久,投入的教育基金能達到兩億多元。這些資金即使爲這裡每個山區學校建設兩棟教學樓也是綽綽有餘,可是到頭來,不但是錢沒剩下一個,而且教學樓也建的寥寥無幾,難道這些都正常嗎?”鮑比終於說出自己的見解。
讓鮑比這麼理性地一分析,周婭婻也覺得此事有些蹊蹺的意思。尋思片刻之後,她扭頭向他試探性地問道:“鮑比!你是不是開始懷疑上這個於市長有可能”
還沒等她說完,鮑比也轉過頭來,向她一伸手指,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貪污!”
“鮑比!這個事我們必須查清楚,而且必須把背後這個大蛀蟲給揪出來,還教育界一片湛藍的天空!”周婭婻極其嚴肅地對着鮑比說道。
“婭婻!我們明天就找些瞭解內幕人士調查一下這個於市長的底細,然後我們回去徵詢一下我父親的處理意見,你看怎麼樣?”鮑比也應時說出自己的建議。
讓鮑比這麼一說,周婭婻又想起白滷鳳爪的事,於是她忍不住向他問了起來。
“鮑比!我說的那個白滷鳳爪的事露餡了吧?到最後你是怎麼把謊給圓過去的?”
“哈哈!又再爲白滷鳳爪的事糾結不停哪?你也知道我爸和我媽鬧意見,和我不相干吧!我是他們倆的好兒子,依然得爲他們倆着想,是不是?而且後天就是我的生日,我讓我媽從情敵爭鋒的廚藝比拼,轉變爲給自己兒子生日露一手絕活,不是更好嗎?”鮑比向她吐露出自己真實的意思。
“鮑比!還真別說,真有你的呢!我一直納悶着,你這個榆木疙瘩腦袋是怎麼想出來的?”
周婭婻自聽了他說是那個暗中幫助那些孤苦流浪兒童的那個人時,再看他的眼神也不似以前那般鄙夷不屑,而代之的是滿眼的崇拜和敬仰。
“怎麼想出來的?還不都是拜你這個鬼丫頭所賜,學的那麼一招半式!”
鮑比趁機颳了一下她的瑤鼻,逗弄道。
周婭婻讓他這親密舉動一提醒,猛然之間纔想起那個帥氣男子的戒指還放在自己這裡呢!
於是她趕緊改口說道:“鮑比!明天咱倆還是分頭行動,去調查那個於市長的底細吧!畢竟咱們二人分開調查打聽的範圍更廣一些,得到的信息更多一些,你說是不是?”
因爲她想明天出去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遇着那名帥氣男子,順便把這枚戒指還給他。現在也不知爲什麼,一想到他那酷酷仿若都教授般帥氣的樣子,她的臉上立時露出陶醉迷戀的神情,嘴角兩邊浮現的酒窩,彷彿也裝滿了濃濃的笑意。
見周婭婻這麼一說,鮑比一時之間也找不出什麼反駁之詞,只能是默認了她的這種極爲“合理”的安排。
“行!那就照你說的辦吧!”
“那你住那個房間吧!”見天色已晚,周婭婻指着自家的廂房對着鮑比說道。
鮑比也是入鄉隨俗,乖乖聽從了她的安排進了房間。一宿二人無話,只待天亮以後,二人各自啓程去辦自己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一襲素色衣服打扮的周婭婻,但見她一頭秀髮高高挽起作成一個乾淨利落的髮髻,俏嫩的臉蛋略施粉黛,微微腫起的眼睛更增添了我愛猶憐的感覺。由於沒有那名帥氣男子的任何信息,她只能像只無頭蒼蠅一般在上次相遇的銀行周圍溜達來溜達去了。
也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正在她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就見那名貌似潘安,帥得掉渣的男子悄無聲息地進入她的視線。
這一打上眼,就見他飄逸橫飛的長髮披散在肩,英挺上揚的劍眉把他襯托得氣勢更爲逼人,細長如黑曜石般澄亮的黑眸,閃耀着凜然的英俊之氣,性感宛若雕琢般的嘴脣,這一切搭配起來之後,可真是讓人感嘆造物主巧奪天工的傑出之作。
周婭婻剛要上前和他套個近乎,打個招呼,不妨這時斜刺裡突然衝出一位高挑性感美女,嗲聲嗲氣地朝他說道:“阿牛!走那麼快乾嘛呢?人家走得腿都腫了,也不知道等等人家哦!”
說着酥軟麻醉人的話,就見她已揉身靠了上去,那副黏糊勁就好像恨不得將自己揉進他的身體裡才甘心。
周婭婻一看她這副嬌滴滴的小姐模樣,頓時心生厭煩之心,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裡。可是手裡握着那名帥氣男子的戒指就好像拿着個燙手山芋一般,還給他也不是,不還給他也不是,頓時把她愁得在那裡團團亂轉起來。
怎麼辦?怎麼辦?
望着兩人如膠似漆地攙扶着走了過來,她卻是低着頭,擺弄着一雙蘭花指不知所措。也是合該她出事,就在嬌媚豔麗女子陶醉在情海汪洋當中的時候,不料腳下的高跟鞋一崴,身子往周婭婻這邊一踉蹌,差點摔倒在周婭婻身上。
“討厭”這名女子一聲嬌滴滴的怒罵聲脫口而出。
還真是沒天理啦!這無緣無故撞我身上了,還都成她的理啦?
她這一聲嬌斥,頓時把周婭婻心中積攢的火氣點燃了起來。
“你說誰討厭啦?明明你沒長眼睛,糊里糊塗撞我身上了,還豬八戒掄糞耙——倒打一耙,你到底什麼意思啊?”
而這時那名帥氣男子也發現了她,就見他深邃有神的眼睛往她這裡一瞥,緊接着驚奇萬分地喊道:“是你?神經女漢子!”
“你纔是神經女漢子!”周婭婻本來對他的一絲好感,現在讓他冠以這麼一個臭臭的名號立時大爲不悅,不由得嗆聲反擊道。
“麗莎!咱別和這個女人一般見識,她就是一個瘋婆子!”這名帥氣男子領教過周婭婻的厲害,這現在一看見她立刻像躲避瘟疫一般,拉起那名女子的手就要離開這裡。
“戒指!你的戒指!”周婭婻雖不是什麼富家子弟,但是這種不義之財她絕對不會多佔有一分,所以見臭男子要走就在後邊招呼起來。
可是這名炫酷男子仍是不管不顧地牽着那名女子的手向前趕去。
“許文強!你的戒指真不要啦?那我可就扔垃圾桶裡啦!”
這名男子雖不想止住腳步,但是他的名字被周婭婻叫了出來,那名嬌媚女子臉上卻是掛不住了,止住了自己的腳步,回身向着周婭婻這裡走了過來。
“姑娘!戒指能拿給我看看嗎?”就見這名豔麗女子眼神裡滿是妒忌之色,說話的語氣也好像帶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可是周婭婻也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主,一看她用上了殺人般的眼神,立刻回敬道:“你是誰啊?我的戒指爲什麼要給你看?”
“你的戒指?你告訴我,這個戒指是不是許文強給你的?”這名嬌媚女子把眼睛瞪得好似銅鈴般大小,眼巴巴地就等着接聽她想知道的答案。
“憑什麼,我要告訴你?”周婭婻還是氣不過這個女人對自己的蠻橫無理,於是就沒好氣地駁斥了他。
“姑娘!你快看那邊有人找你!”說着說着話,這名嬌媚女子突然將手指向遠處。
瞧得她訝然失色地這麼一喊,周婭婻不由得好奇地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瞧了過去,可是那裡卻是空空如也,一個人影也沒一個。再聽聽背後卻傳來一陣熟悉的招呼聲。
“姑娘們!快躲躲,我的單車失靈了!”
聽得這人喊了這一熟悉的提示聲,周婭婻就知道是鮑比趕了過來。她也是反應迅速,立馬閃到一邊,就見緊跟而來單車堪堪從自已身邊擦了過去。但還是嚇得她腿一軟,緊跟着撲通一跤摔在地上。
而那名嬌媚可人的女孩也就在這個時候,採取了聲東擊西的戰術,一下子搶得她手裡的戒指。
可是在一舉得手之後,她未免有些心煩氣躁,也沒聽清身後鮑比的應時提醒,就在那死死盯着戒指上面刻的“許文強”三個字發呆犯傻,可是不料想,就聽得轟隆一聲巨響,騎車的鮑比一下子把她撞了個屁股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