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歐陽筠竹的精心伺候下,藍晟錫的病情也有了好轉。
這期間,表哥藍晟睿時不時打個電話來,向他詢問一下傷情恢復得怎麼樣。只有一次,他好像不經意間向自己詢問了一下策劃案的事情,可是都讓他推到了劉博裕身上去了。
他認爲藍晟睿即使不顧了表兄弟這層關係,也得顧及一下和死黨劉博裕的面子吧!更何況自己的電腦技術,也是跟着劉博裕學會的呢!不管他是有意教給自己的還是無意間自己跟他學的,反正他都是自己的老師,說他和自己聯手做的這件事,也不爲過!
本來藍晟錫想多休息幾天,但是華爾街的廣告推廣是當務之急,再加上有個工作狂楊佩瑤一直在那監工呢!沒辦法,只能輕傷不下火線,吊着手腕去工作了。
和楊佩瑤這種女強人在一起搭夥工作了一天,就把藍晟錫累得是腰痠背痛,更何況還吊着一個受傷的胳膊呢!這使他下了班,連吃飯的心情也沒有了,只想早點趕回家去好好休息休息。
忙了一整天,胳膊被吊的生疼,打算着趕緊回社區的醫療衛生所,把胳膊上的繃帶鬆一鬆,好緩口氣,趕緊上牀睡覺。
藍晟錫雖未結婚,但已置下了不少房產。
悅苑府邸是他常住的一個,其餘的他都交給房產交易機構估價而售了。
這是他最中意的一個小區,真個是背朝大海,春暖花開的好地方。空氣清新而潔淨,環境素雅中透着高貴。遠望可以觀海,近處可以看山。
每當遇着什麼煩心事,站在那透明而高大的落地窗前,遠遠一望,嘴裡抿一口清新的綠茶,彷彿所有的過往憂傷都煙消雲散而去。
走下車來,揚手示意司機回去,身子真是累得夠嗆,每邁一步就好像擡起了千斤重擔一般,他就這樣緩緩地向着樓上走去。
可是就在他無精打采,耷拉着頭前行的時候,突然一個極其熟悉的孩子身影出現在樓道口。
就見他蜷縮成一團,可能由於心裡的極度恐慌,身子不停地瑟瑟發抖,蹲在那裡啼哭不止。
“小朋友,怎麼啦?誰欺負你啦?”他走上前去,溫和地拍了拍他那瘦小的肩頭出口問道。
蹲在那裡的小男孩慢慢擡起他那滿是淚痕的臉,四目一對,兩人都是一愣,那個孩子只覺得鼻子一酸,驚喜萬分地撲到他的懷裡,不停地啜泣着。
“藍叔叔,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子矜擡起淚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問道。
對於子矜的問話,藍晟錫也是吃驚不已。
“你媽去了哪裡?你怎麼去會一個人在這裡?”他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今天我和小姨一起去迪士尼樂園去玩,但我太貪玩了,就和她走散了!”小子矜一聽見藍晟錫問他走失的原因,立刻羞郝得低下了頭去,並不停地擺弄着衣角,一臉的懊悔之色。
“哎呀!你看看你這個熊孩子,一準又到處亂跑,跑丟了唄!走!走!跟快跟我一起上樓去,洗洗你這個小髒臉,等會我處理完傷口,再把你送回去,好不好?”看着他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再瞧瞧那髒兮兮的小臉,藍晟錫忍不住極爲疼愛地扭了他的小臉一下,會心地笑了一下。
“哼!又來一個叫我熊孩子的,真可恨!”小子矜心裡暗暗想着,臉上露出不爽的表情。
“嗯!”許久才發出蚊蟻般的應答聲。
小孩子的臉,就如六月的天,說變就變。一會兒小子矜就讓藍晟錫逗得哈哈大笑,兩人不知不覺地上了樓。
進到房間之後,藍晟錫先給他打開了電視,又找來一些水果糖給他打着牙祭,然後起身囑咐着他:“子矜,你先在這裡坐會兒,吃糖,看電視,叔叔下去清理完傷口,就送你回家去!”囑咐完他之後,就鎖上防盜門,趕緊到社區衛生室清理傷口去了。
再說袁莉自從上次發和藍晟錫鬧僵之後,肚子裡一直憋着氣,也不和他聯繫。自己尋思着,和他抻一抻。嗨!這一抻不打緊,他竟然來了個徹底的消失,打他的手機也不接,只把她氣得咬牙切齒,心裡不停地痛罵他這個沒良心的傢伙是當今的陳世美。
讓藍晟錫這麼一氣,袁莉整天是工作沒有心情,休息也不得勁。
這天晚上下了班,沒有什麼事,就想着出去散散心,舒緩一下心中的悶氣。可是走着走着,居然老馬識途般地走到了藍晟錫的樓下。
她不由得仰望他的房間,只見房間內燈火通明,偶爾還伴有電視的閃爍亮光。哼!這麼長時間也不和我聯繫,該不會又和那個叫什麼郡主,公主的好上了吧?該不會兩個人現在待在一起看電視呢!說不定現在可能在牀上翻雲覆雨呢!
哼!我不能得到的男人,也不能讓她這麼輕輕鬆鬆地橫豎插了一槓子,淨撿現成的了!至少我要裝神弄鬼嚇唬一下這對“野鴛鴦”,捉弄他們一番,出出我心中的惡氣才行!
想到這,看了看手包裡面的鑰匙,喲!還在那裡呢!於是,就趕緊起身向着前面的商場趕去。因爲她和藍晟錫相好期間,在這幢樓裡她儼然就是一個女主人,所以自然而然地她就留有一把這裡的鑰匙。
袁莉很快就買了一個鬼頭面具,一盤鞭和一個打火機,然後以暴走般的速度跑了回來。接着她輕手輕腳地來到藍晟錫的門前,戴上了鬼頭面具,慢慢地轉動幾下鑰匙開了門。
她決定要嚇唬嚇唬他們兩個一下,所以就踮起腳尖,兩隻胳膊張得大大的,就好像擺了一個老鷹捉小雞的造型,伸頭往大廳一看,果然是空無一人,電視自己在那裡播放着,於是她就別無他顧,向着自己心中的目的地——臥室走去。
而這時坐在沙發上的小子矜偶然間聽到了門鎖輕輕的轉動聲,就以爲是藍晟錫走了進來,就想和他搞個惡作劇,嚇唬嚇唬他一下,趕緊地躲到了門後面。
可是不防,一會兒兒探進了一個鬼頭面具來,嚇得他趕緊把脖子縮了回去。他看她那副裝神弄鬼的樣子,就猜想她一定不是個好人,於是就想好好捉弄這個“女鬼”一把。
隨着這個“女鬼”慢慢地逼近房間,小子矜也悄悄地推到客廳的沙發後面。這時恰巧手往旁邊一碰,一個大大的鐵絲籠子引起了他的注意。回頭一看,只見幾隻活蹦亂跳的小倉鼠在裡面跑來跑去,頓時他計從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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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這個“鬼”不注意,小子矜悄悄地打開籠子上面的鐵絲門,壓低聲音對着小倉鼠說道:“趕快去吧!皮卡丘!該是你們顯威武的時候了!”就見幾只小倉鼠好似得了免死令牌,歡快地跑出了籠子,四處亂竄起來。
袁莉放低腳步來到她和藍晟錫經常巫山雲雨的房間,咦!怎麼沒有呢?牀上是一片空空如也!難不成他們在那個大房間裡興雨高唐,袁莉心中開始泛起了嘀咕。
於是她又踮起腳尖,趕往另一個房間。此時手裡的鞭和打火機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她極其溫柔地打開了門,昂起頭來一看,就見牀上一隻白白的小倉鼠瞪着一對烏溜溜的小眼珠,一動不動地瞧着自己,反倒是自己在它的眼裡好像是一個大怪物。
這一嚇得她,“哎呀!媽呀!”趕忙向後退去,還沒退上半步,就聽得腳底下傳來一陣極爲淒厲的聲音,“吱吱……”讓她心裡又是打了一個寒顫,再低頭一瞧,就見一隻小倉鼠在地上跑來跑去,嚇得她又是一蹦三尺高。
“媽呀!這是什麼地方啊!怎麼現在都改成了老鼠窩了!”這一蹦不打緊,一屁股摔在了地上,頭上戴的鬼臉面具也被摔在了地上,那手裡的鞭和打火機都被摔到大廳裡,而她坐在那裡,揉着受傷的屁股,不停地叫疼不已。
外邊的小子矜這一看,唉!原來是個女鬼呀!再一看那個嬌豔女子手裡的鞭和打火機也被摔到了大廳裡,這一下子把他樂得心裡開了花,捉弄心又起。
小子矜從沙發後面悄無聲息地拱了出來,拾起掉在地上的鞭和打火機,又躲到了廚房的門後邊,觀察着這個“女鬼”的下一步行動。
袁莉沒抓住這一對“姦夫淫婦”,反倒摔痛的了屁股,正在那哀嘆着偷雞不成蝕把米呢!
哀嘆也沒用啊!讓藍晟錫看見了自己這副狼狽樣,那自己的臉還往那處放呢!於是,她就強忍着疼頭髮,扶着門框站了起來,一瘸一拐地去找摔在大廳裡的“作案工具”——鞭和打火機,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可是他還沒走出門口,就看見一個小男孩從廚房裡面猛地竄了出來,高聲喊道:“大叔!大叔!別殺我!”臉上露出驚駭不已的表情,邊喊着邊向着自己這邊退來。
哎呀!媽呀!原來藍晟錫他們都躲到這裡來了!一準是這個小孩發現了他們兩個的姦情,藍晟錫就想殺人滅口了!這兩個歹毒的“姦夫淫婦”,我一定要制止他們這種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