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被李慶蠻不講理地一把抱住時,倪園園單薄的嬌軀驀地一顫。還未等她反應過來,李慶便已霸道強橫地一口吻住了她的雙脣。
倪園園嬌軀一僵,雙眼驟然睜大。
她沒有想到,李慶竟不嫌她現在的模樣難看,竟然還會如此熱烈地擁吻她!一時間,她心裡暖融融、熱烘烘地,像是嵌進了一個小暖爐。雙眼卻陣陣酸澀,再次情難自禁地淌下了兩行熱淚。
然後,她身子柔軟下來,兩手順勢抱住了李慶寬厚的背,認命地閉上眼睛,與他吻在了一起。
激吻當中,倪園園只覺一股甜津津、涼沁沁的粘稠液體,自李慶口中涌出,流進了她的口腔之中。她知道,這便是李慶在吻她之前,灌進口中的那管橙色藥劑。
“是蜂蜜嗎?”她這般想着,以爲那只是李慶給她的一劑安慰劑,“既然是小慶子專程送來給我喝的,我就喝下它吧。就算只是安慰劑,這份心意……我也收下了!”
倪園園嚥下了那甘沁涼的粘稠液體。
剛把那液體咽入胃中,倪園園就覺一股清涼的氣流,自胃部向着周身擴散開來。在那清涼的氣流蔓延全身後,清涼的感覺突又變得灼熱起來。
但那灼熱並不難受,反像是在滴水成冰的季節裡,把全身泡進了五十度的溫泉之中,渾身上下,都充斥着溫暖、輕飄、愜意的感覺。
疲乏的精神,在這遍體的灼熱之中,變得振奮起來。肝臟部位隱隱不斷的陣痛,也在那灼熱之中漸漸消散,沒多久便再沒了一絲痛感。
她渾身一陣輕鬆,像是卸下了一副無形的重擔。虛弱無力的身子,也奇蹟般恢復了從前的健康活力,使得她有力氣緊緊抱住李慶,更加熱烈地迴應他的吻。
迴應他熱吻的同時,她只覺渾身飽滿的精力無處發泄,灼熱的身體急需降溫。胸脯和小腹更是熱流奔涌,又是鼓脹酸澀又是空虛難耐。於是她主動帶着李慶,於熱吻中將他帶到了牀邊。然後她一把將李慶推到牀上,灼熱地喘息着,動作飛快地脫掉了自己的睡衣睡褲。
她把自己脫得赤條條的,像只小老虎一樣撲到李慶身上,一邊狂吻着他,一邊扒光了他的衣服。
很快地,臥室中便響起了啪啪啪的撞擊聲,噗嘰噗嘰的水聲,以及陣陣沉重壓抑的喘息聲……
不知過了多久,臥室中一切響動,終於停了下來。
倪園園伏在李慶身上,溫軟柔嫩的嬌軀,與李慶保持着負距離的接觸。
李慶一手抱着她纖盈的腰肢,另一隻手在她香汗淋漓的光滑玉背上輕輕撫摸着,鬥志仍然高昂,仍然有力地停駐在她體內。
李慶輕撫了她一陣,咬着她的耳朵,輕聲道:“園園姐,沒力氣了嗎?”
“嗯……”倪園園發出一聲慵懶的鼻音。
李慶輕笑道:“那……我來?”說話間,他輕輕動了一下,頓時讓倪園園發出一聲拖長的輕哼。
“別動……”她喘息着,喃喃道:“不要動,就這麼停着……感覺真好……好充實,好暖和……我就想一直這樣……”
“好吧,那我不動。”李慶笑了笑,又道:“等你休息夠了,我們再來。我還沒有盡興呢!”
“壞傢伙……”倪園園揚起拳頭,有氣無力地輕捶了他胸膛一下,呢喃着說道:“小慶子,我是不是迴光返照,就要死啦?”
李慶在她翹臀上輕拍一下,佯斥道:“瞎說,你已經好了,怎麼可能會死?”
“我知道,我就快死啦……”倪園園像是沒有聽到李慶的話,蚊子嗡嗡一般說着:“要不是迴光返照,我怎麼會有力氣跟你……不過這樣也好,死之前,第二次嚐到做女人的滋味,感覺挺好的。就是對不起你啦!死在你身上,會讓你很晦氣呢……小慶子,姐休息好了,你要不嫌棄姐,就繼續動吧。讓姐……舒服地死掉……”
說着說着,她聲音越來越低,終至悄不可聞。卻是已伏在李慶身上,沉沉睡去。
“真是個笨蛋!明明是累到要睡了,居然會以爲自己快死了。真是傻得可愛!”
李慶無聲地輕笑着,動作柔和地撫着她的肩背,喃喃道:“不過園園姐也夠可以的啊!居然想死在我的身上,這算什麼?牡丹花……不是,猛男身上死,做鬼也風流?還以爲只有男人會有這種想法呢,沒想到園園姐也這麼猛……”
暗笑了一陣,李慶輕輕地退出倪園園的身體,輕手輕腳地將她從自己身上抱下,讓她躺到了牀上。
他仔細地打量着沉睡着的倪園園,只見她蒼白瘦削的臉頰,又變得健康紅潤,又瘦又尖的下巴,也變回了原來橢圓漂亮的弧線。黑眼圈也消失無蹤,腫脹的眼袋也恢復了原本平滑的樣子。
她****的嬌軀,也不像之前那樣瘦弱無力。又變得跟從前一樣,飽滿而富有活力。皮膚亦是潤滑光澤,宛如玉瓷。
李慶從頭到腳地仔細打量着倪園園,又釋出感知,在倪園園身上細細感應一陣,隨後滿意地點了點頭:“這麼短的時間內,便讓園園姐病情痊癒,皮膚甚至比以前更好,更富有光澤。身體也比從前更加健康有力……不愧是血髓製成的生命藥劑,果然藥到病除!”
確定倪園園徹底無事後,李慶下牀穿好衣服,去浴室拿來乾毛巾,小心地替她擦去了身上的汗漬。接着拉開被子將她蓋上,又仔細地掖好了被角,這才輕手輕腳地離了臥室。
他在客廳中找到紙筆,給倪園園留下一張字條,接着便離開了倪園園家。
輕輕帶緊大門,試着擰了一下門把手,確定大門已經鎖好後,李慶滿臉笑意,腳步輕快地下樓離開。
……
倪園園這一覺,一直睡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到中午過後,方纔悠悠醒轉。
剛醒過來,倪園園就發現了自己身體的變化。
頭腦清醒、精力充沛、體力飽滿,更重要的是,渾身上下,尤其是肝臟部位,竟沒有一丁點疼痛的感覺!
“我,我還活着?”她驚奇地自語着,猛地坐了起來:“不但活着,狀態還挺好,就跟沒病似的。不,好像比沒病時還要好!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一骨碌爬下牀,也不穿衣服,赤着身子站到衣櫃上大鏡子前,定睛一看,只見鏡中的女子,容光煥發,面色紅潤,神采煥煥,雙眼明亮,皮膚細膩光滑,身體飽滿結實,哪有一點絕症晚期的樣子?
倪園園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又用力擦了擦眼睛,再次瞪大雙眼,往鏡中看去。如是再三,她終於確定,自己並非出現幻覺,鏡中的自己,確實沒了半點絕症將死的病人模樣,已變得跟從前一樣健康——不,確切地說,看起來比從前更加好看,更加健康,更有活力!
“我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她又驚又喜,光着身子在臥室裡兜着圈子:“小慶子來找我,餵我喝下了什麼東西,我以爲是安慰劑,但突然有了力氣和精力。我主動把他推倒,跟他……對,小慶子哪兒去了?”
想到這裡,她剛要叫李慶的名字,突然看到牀頭櫃上的手機日期,頓時一怔:“四月三十?怎麼會是四月三十?今天不是二十九號嗎?難道我……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意識到自己可能睡了很長時間,又沒在臥室看到李慶的衣物,倪園園喃喃自語道:“小慶子已經走了?”
她從地上撿起睡衣睡褲套上,出了臥室,來到客廳中,很快就在客廳茶几上,找到了一張壓在電視遙控器下的字條。
她拿起字條,小聲念道:“園園姐,當你看到留言的時候,毫無疑問,你的病已經痊癒了。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問,比如,你的病是怎麼好的,又比如,我給你喝的究竟是什麼藥,爲什麼能治好你的病等等……這些問題,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你就當我有超能力好了。”
唸到這裡,倪園園嘴角浮出一抹淺淺的笑,自語道:“超能力嗎?說不定是真的啊!不然怎麼可能治好晚期肝癌?不過這也太超現實了……”
說到這裡,她突然面色一變,想到了一件事:“如果小慶子真的有超能力的話……他那麼能打,一隻手就能打贏我,一拳就能打穿那麼厚的臥室門板,那麼那起失蹤案……”
在這一瞬間,倪園園職業本能發作,又本能地聯想起了當初找李慶調查的那起失蹤案件。
不過剛剛升起這個念頭,倪園園俏臉上,便又浮出一抹奇異的笑:“小慶子治好了我的病呢!他在給我喂藥前說過,我的命,從此就是他的了……再說,我也已經辭職,不再是警察了。那件案子,已經不關我事了。”
一念至此,倪園園不再去想那件案子,再次看起了留言。
與此同時,濱海別墅小區,一個快遞員騎着電動車,來到了李慶的別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