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力寶石的珍貴之處,就在於能以寶石爲引,召來原力潮汐降臨。
通常情況下,原力潮汐只會在某個半神登臨真神,將神國擡升到上層空間時,纔會自發降臨,爲此神“飛昇”保駕護航,幫助其鞏固神國,並給予其一次感悟原力的機會。
真神也只有在神國擡升時,纔有這唯一一次近距離感悟原力的機會。
下一次感悟的機會,就得等到晉至能擺脫信仰束縛,不再依賴信徒的“古神”之境了。
但一顆原力寶石,就能讓一位真神,在晉至古神之前,額外多一次感悟原力的機會。而一次感悟原力的機會,即使是對強大神力來說,也是非常寶貴的。
因爲強大神力就算不能掌控原力,也可以通過原力潮汐來擴張、強化自己的神國,並能在對原力的感悟中,獲得極大的收益,大利於其向古神境界晉升。
“就因爲原力寶石的珍貴,所以我才說,芙羅拉爲間諜的可能性,可大可小。”
蘇蘇說道:“說她爲間諜的可能性很大,是因爲這種舉世罕見的寶石,一介凡人怎可能入手?小神都不見得能搞到。也就光輝之主那樣的強大神力,機緣巧合的話,有可能自混沌海中僥倖弄到一顆。
“說芙羅拉爲間諜的可能性又很小,是因爲原力寶石太過珍貴。如果原力寶石真的來自光輝之主,那它這隻餌下得也太大了。畢竟,原力寶石可是能給光輝之主,帶來本質上的提升的。
“用這種寶物作爲打入帝國內部的晉身之禮,代價未免也太大了。若光輝之主真要派間諜,何必花費這麼大的代價?以光輝之主的能力,隨便弄點傳奇寶物真的不要太簡單。”
李慶想了想,點頭道:“你說得沒錯。如果芙羅拉真是光輝之主派來的,而這顆原力寶石,也真是光輝之主交給她,讓她當作打入帝國內部的晉身之禮的,首先有一點就說不通:光輝之主怎能肯定,帝國內部一定有人能認得出原力寶石?”
照蘇蘇的說法,原力寶石只生於混沌之中,且剛剛生成,就會招來混沌異獸吞噬,鮮少有漏網之魚進入主物質界。
而進入主物質界的原力寶石,異狀盡斂,凡人——哪怕是凡人中的傳奇,都探測不出原力寶石的異狀。甚至連普通的真神,都未必能看破原力寶石的特異。
唯有強大神力,才能本能地察覺出原力寶石的特殊之處。
用一顆對強大神力來說無比珍貴,但凡世之間,又沒人能知道其珍貴,只會將之當作一顆普通寶石的原力寶石作爲晉身之禮,這根本就是明珠暗投,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
“除非……”蘇蘇一手環抱胸口,一手抵着下巴,緩緩說道:“光輝之主有着明確的針對對象。它能肯定帝國內部,一定有人能認出原力寶石。也能肯定只要祭出原力寶石,就一定可以讓那人無法拒絕……”
李慶神情一動,沉聲問道:“帝國內居然有那麼一個人?是誰?”
蘇蘇指着自己的鼻尖,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那個人,不就是我嘍!”
“你?”李慶訝然,他還真沒想到,蘇蘇說的那人,居然正是她自己。
“當然是我嘍!”蘇蘇自戀地摸了摸自個兒的臉蛋,道:“除了本大王自己,我實在想不出,帝國內部,還有誰值得光輝之主花這麼大代價來派遣間諜。”
“可是這也說不通啊!”李慶搖頭:“你雖然曾在中山島之戰表現突出,但堂堂光輝之主,不可能這麼快就把視線投注到你身上吧?你也就親自幹掉了幾千天照陸軍,以及一個普通的傳奇法師而已,又沒有幹掉十三光輝騎士之一。
“在強大神力眼中,幾千凡人的性命又算什麼?一個普通的傳奇法師又算得了什麼?所以你的戰績呀,說驚動了聖光聯盟上層我就相信。但說連光輝之主都深感震驚,不惜爲此下大力氣,花大代價派個間諜來刺探你,那我無論如何都不相信了。”
蘇蘇皺了皺鼻子,不滿道:“騎士,聽你的意思,是在小瞧本大王嘍?”
李慶肅然拱手一揖,道:“大王明鑑!臣可沒有小瞧你的意思。本將軍的意思是,你真正的身份、潛力,只有我們這些最親近你的人才知道。可在這二號地球上,就沒人知道你來歷非凡,潛力無敵了。
“再者你表現出來的實力,也並不足以驚動光輝之主。別忘了,帝國內部可是有不少鎮國強者的。論名聲,西海龍王、北海龍王,以及號稱帝國最強鎮國強者的雷公老爺,哪一個不比你威名遠播?
“連那些成名已久的老牌強者,都沒能引起光輝之主親自關注,你一個純新人,既沒展現出天下無敵、橫掃一切的實力,也沒有舉世皆傳,讓人提起你的名字就虎軀一震的威名……那光輝之主憑什麼那麼重視你?又憑什麼要親自關注你?
“如果在中山島之戰時,你能留下陰影之刃巴爾的投影,並順藤摸瓜找到他的本體,將他本體轟殺……那光輝之主倒是說不定會對你稍微關注一下,畢竟是十三光輝騎士之一麼!
“但即使真如我說的那樣,你幹掉了一個光輝騎士,引起了光輝之主的略微注意,可那也不應該讓它捨得拿原力寶石作餌,派個間諜來刺探你吧?”
聽了李慶這番話,蘇蘇緩緩點頭,說道:“愛卿言之有理。本大王雖來歷非凡,潛力無敵,但畢竟一貫低調做人,誠懇樸實。中山島一戰後,雖薄有聲名,但僅憑目前展現出來的實力,確實不足以引起光輝之主的關注。”
李慶笑道:“那麼,芙羅拉身爲間諜的可能,是否已經無限趨近於零了?”
“不!”蘇蘇聲線凝重地說道:“芙羅拉的間諜嫌疑,暫時還不能完全洗清。”
李慶奇道:“這又是爲什麼?先前不是已經分析得明明白白了嗎?首先光輝之主就不可能以原力寶石這麼珍貴的寶物來作餌,再說光輝之主也不可能這麼早就親自關注你……”
“騎士,你錯了。”蘇蘇擡起小手,打斷李慶的話,肅然道:“還有一種可能,能完美地解釋那兩點不合理。在那種可能下,光輝之主這麼早就親自關注我是理所當然的,用珍貴的原力寶石作餌,派遣間諜打入我身邊,也是完全合理的。”
李慶感覺自己腦子有點兒不夠用了:“我靠,那究竟是什麼可能,能完美地將兩個不合理,瞬間扭轉成合理?”
“美貌。”蘇蘇摸着自己的臉蛋兒,無比臭屁地說道:“本大王美貌無敵,漂亮得驚天動地。連天地都被我的美貌震驚了,當然會引起光輝之主的注意。它爲了得到我,不惜以原力寶石作餌,在我身邊派遣間諜,刺探我的情報,策劃邪惡的陰謀……”
蘇蘇此言一出,李慶虎軀狂震。
他只覺有一個天雷當頭劈下,將他從頭到腳雷得外焦裡嫩,有氣無力地說道:“你這是在自嗨吧?這麼荒謬的事情,也虧你想得出來……”
“哪裡荒謬啦?”蘇蘇撇撇小嘴,振振有辭地說道:“烽火戲諸侯的故事聽說過嗎?爲搏美人一笑,萬里江山說拋就拋。凡人君王能如此,光輝之主爲什麼不能?”
“光輝之主前身是女人。”李慶面無表情地說道:“成神前,它叫黎明之女。成神後,它的第一個神名,也叫黎明之女,一直用女神形象示人。直到獲取太陽神職後,它才漸漸改變了形象。但就算現在它已是用男神的形象示人,你也不能否認它女性的本質。”
“女人又怎樣?女人也有百合的權力!”蘇蘇開啓胡攪蠻纏模式:“本大王的魅力,連女人都無法抵擋。琪琪就是一個最好的例證。光輝之主看上我的美貌也是合情合理又符合邏輯的。”
李慶友情提醒:“你可別忘了,琪琪已經改變取向了。”
蘇蘇駁道:“但那並非本大王魅力不夠,而是我無情我冷酷我對琪琪的愛意從不迴應,琪琪傷心絕望之下,這纔不得不黯然改變自己的取向。但我敢保證,她心裡一定還有我!”
“嘿,你倒還得意上了!”李慶取笑她:“你從前不是蠻怕她對你死纏濫打的嗎?”
蘇蘇哼道:“我纔不怕她呢!人家只是不忍心傷害一顆少女純潔的心罷了。”
李慶抓住語病,趁勢猛擊:“但你剛剛纔說你無情你冷酷你對她的愛意從不迴應。這還不夠傷她的心吶?用你自己的話說,她都在傷心絕望之下,黯然改變取向了。”
“我說過嗎?我有說過那樣的話嗎?”
蘇蘇直接耍無賴,矢口否認半分鐘前自己剛剛說過的話,正氣凜然地說道:“我肯定沒有說過那樣的話,騎士你幻聽了!我身爲人品王、節操帝,說過的話肯定不會否認,但沒有說過的,我也絕不會承認!纔不會任由你誣衊我吶!”
李慶捂住臉,痛苦地說道:“蘇蘇,我都替你沒臉見人了……”
蘇蘇假裝沒有聽到,面不改色地繼續先前的話題:“退一萬步說,就算光輝之主本質是女性,又沒有百合的愛好,但也完全可以因爲嫉妒我的美貌,想要毀滅我,這纔派出間諜來刺探我的情報的嘛!
“騎士喲,女人嫉妒起來,是完全不講道理的。特洛伊戰爭爲什麼打起來?還不是因爲幾個女神比美,結果被一個凡人美女贏了?白雪公主的後母爲什麼一定要殺白雪公主?還不是因爲她嫉妒白雪公主的美貌?
“所以說,光輝之主因爲嫉妒我的美貌,派遣間諜來我身邊刺探情報,以此進行毀滅我的陰謀策劃,這也是合情合理又符合邏輯的。”
李慶被蘇蘇巨大的腦洞震驚得無法自拔,瞠目結舌了好一陣子,才搖頭唏噓道:“蘇蘇啊,你現在已經完全進入妄想狂的節奏了……我突然頭好暈,我要回去睡覺了。”
李慶感覺自己的承受力已經到了極限,果斷決定閃人。
剛轉過身,就聽蘇蘇奇道:“咦,騎士你不會是怕了吧?”
“怕?”李慶不由自主停下腳步,反問:“我怕什麼?”
“你怕光輝之主了。”蘇蘇一臉嚴肅地說道:“一聽說光輝之主因爲嫉妒我的美貌想要毀滅我,你就嚇到頭暈了。”
“……”李慶無語,仰頭望着天花板,喃喃道:“蘇蘇,咱能不能稍微嚴肅一點?”
蘇蘇吐了吐舌頭,嘻嘻一笑:“人家就是在很嚴肅地和你討論問題呀!”
李慶木然道:“可光輝之主之嫉妒什麼的,純粹就是你腦洞大開的妄想吧?”
“妄想?”蘇蘇瞪大雙眼,作難以置信狀,指着自己的臉蛋兒說:“難道我不美嗎?”
“你當然很美,只是……”
蘇蘇雙手捧心:“那難道我身材不好嗎?”
李慶翻了個白眼兒:“還……還行吧現在。當然你還沒有完全長大,等你長大了……”
蘇蘇再次打斷李慶的話:“那是我氣質不行嘍?”
“呃,這得分情況看。”李慶實話實說:“在某些時候,你的氣質還是挺吸引人的。當然,不包括你犯懶、賴牀、喝醉、偷窺、打滾、耍賴……等等情況。”說到這裡,他摸着下巴小聲自語:“仔細一算,蘇蘇好像大部分時間都不着調……”
蘇蘇無視李慶的自語,雙手叉腰,仰着下巴,傲然道:“吶,你自己都承認了,人家長得美,身材好,氣質絕佳。如此絕世佳人,光輝之主憑什麼不嫉妒?憑什麼不能因妒生恨?”
“……”李慶感覺自己再一次陷入了蘇蘇的節奏,一時無言以對。
看着李慶呆滯的模樣,蘇蘇得意地笑了:“你看,我說得很有道理,讓你無話可說了吧?”
“是啊,我無話可說了。”李慶喃喃說着:“但我在想,你開這麼大腦洞,究竟意義何在?難道一定要坐實芙羅拉間諜的身份嗎?”
蘇蘇嘿嘿笑道:“哎呀,芙羅拉究竟是不是間諜,又有什麼所謂?別在意那點小事。她是間諜也好,不是間諜也好,反正都已經落到了我的手上。以我的手段,嘿嘿,別說她只是一個小小的神聖血脈者,就算她是光輝之主的化身,到了我的地頭,今後如何都由不得她了。”
李慶愕然:“那你還跟我一本正經討論這麼久?我們剛纔說那麼多,不是一點意義都沒有嗎?”
“怎麼會沒有意義呢?”蘇蘇正色道:“不是已經證明,光輝之主是因爲嫉妒我的美貌,企圖毀滅我,所以纔派芙羅拉來我身邊臥底的嗎?這就是意義所在啊!”
“什麼?就已經完成證明了?我怎麼不知道?”李慶感覺有點想抓狂:“還居然就這麼決定了芙羅拉的間諜身份!要不要這麼草率啊?”
“哪裡草率嘛!”蘇蘇嘟着小嘴,“剛纔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論點論據條理清晰,已經完美地完成了論證呀!”
“……那些所謂的論點論據,統統都是你的嘴炮好嘛?”
“騎士,你不要忘了……我究竟是什麼人!”
蘇蘇一手掐着小腰,一手學偉人狀用力地一揮,“我可是——傳奇的終結者,恐怖的散播者,諸神的毀滅者,惡魔的屠殺者,巨龍的奴役者,戰神遺族和夢魘騎士的唯一主公……毀滅大魔王蘇蘇大王啊!所謂言出成憲、君無戲言,本大王的話,怎麼會是單純的嘴炮呢?”
“居然把宋琪琪現編的那一大串頭銜,一口氣統統報出來了!”李慶嘴角抽抽,眼角跳跳,道:“但!任你的頭銜再多再響亮,嘴炮也始終是嘴炮!所謂的證據,不是應該拿點乾貨出來嗎?乾貨呢?你論明你論點的乾貨呢?”
蘇蘇傲然一笑:“雖然本大王言出成憲,君無戲言,說出的話就是鐵打的硬道理,但你既然問我要乾貨……好吧,我就滿足騎士你的願望!請看!”
她取出她那件僞女神聖衣,瞬間着裝,轉眼就變成了身穿黃金戰甲,手持黃金權杖、黃金圓盾,背附兩對巨大黃金羽翼的雅典娜女神形象。
蘇蘇一頭紫色長髮無風自動,金甲之上綻放出神聖典雅的光輝。那形象……這麼說吧,她雖然是個拷斯普累的雅典娜女神,但她的美貌跟氣質,完全能倒逼正版啊!
“怎樣?”蘇蘇得意地衝李慶一挑眉毛,“這個乾貨夠有說服力吧?”
“這,這就是你所謂的乾貨?”李慶眼角猛跳:“換身衣服,就能當乾貨?這是哪門子邏輯?”
“騎士,你還沒看出來嗎?我現在的形象,已經對光輝之主構成巨大威脅了啊!”
蘇蘇一本正經地說:“我穿這一身兒出去,說我自己是女神,然後隨便建個聖域,說要徵召女神的聖鬥士……你覺得光輝聖教的護教騎士,得有多少叛變到我這邊來做我的聖鬥士?”
李慶無語,一臉衰相地看着蘇蘇。
蘇蘇也不用他回答,自己就着話頭自說自話:“我覺着,怎麼也得叛變一半吧?這還是第一波,再過一陣子,起碼有八成的護教騎士,都得到我聖域裡來,哭着喊着做我的聖鬥士,爲我而戰。嗯,那十三光輝騎士,我看都得有一半得叛變過來。騎士你說我算的對不對?”
李慶面無表情,嘴巴動了動,發出兩聲乾笑:“呵呵。”
“看來騎士你也認爲我算得沒錯。”蘇蘇滿意地點點頭,神情凝重地說道:“所謂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我這麼出色,一旦現出本來面目,光輝聖教的護教騎士,便要成批成批的叛離光輝之主,投向我麾下。它的信徒,也勢必大片大片地改信我這個女神。
“你說,這樣的後果,光輝之主怎麼承受得住?它又怎麼能忍得了我?必欲除我而後快。騎士啊……”
蘇蘇莊重地看着李慶,鄭重說道:“光輝之主已經對我圖窮匕現,我的安危,就拜託在你身上了。”
“蘇蘇……”李慶面露感動之色:“你這是必欲將我也帶進溝裡,轉化成腦殘兒童才甘心的節奏吶!唔,我現在頭真的好暈,必須回去睡覺了。你也早點睡吧,明天還得趕路呢!拜,晚安,古德拜!”
這次,李慶再不作任何停留,果斷閃身走人。
直到李慶離開了,一直繃着小臉兒,作莊重肅穆狀的蘇蘇,才無聲地咧起嘴角,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嘿嘿嘿……”她卸下黃金戰甲,一邊樂不可支地笑着,一邊自言自語:“哎呀,真是好久沒跟騎士這麼胡攪蠻纏過了。先把他帶進我的節奏,再用豐富的經驗將他繞暈,看着他傻乎乎不明覺厲的茫然模樣……這種感覺,還真是分外酸爽吶!哇哈哈哈……”
她笑得很開心。都笑地撲到牀上,不停地捶起枕頭來了。
很明顯,剛纔蘇蘇那些煞有介事的言辭表現,都是故意的。她根本就是爲了戲弄李慶,並以此取樂。
也是她最近一段時間太忙。
白天忙着趕路,晚上忙着幫李慶煉製夢魘套裝。有空閒時,又忙着製作她的大電影。自離開東海艦隊基地,啓程南下後,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跟李慶這麼來上一場了。今天逮着機會,終於痛快淋漓地玩了一出。
“呼……”笑了老半天,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翻過身仰躺在牀上,兩眼盯着天花板,喃喃自語:
“說起來,又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跟騎士過一過二人世界了啊!今晚本來是個好機會,可惜被我自己攪和了……明天到了前線,以後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機會了。唔,要不乾脆去找騎士,跟他睡一晚上?”
某些時候,蘇蘇會出現重度拖延症。無論什麼事情,都會拖了又拖,磨磨蹭蹭總不去做。但有的時候,她又顯得雷厲風行,說做就做。
至於究竟什麼時候犯重度拖延症,又什麼時候雷厲風行,純粹視她心情而定。
而她現在,便是處於雷厲風行的狀態。腦子裡剛轉過念頭,便已經從牀上跳了下來,快步小跑地去找李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