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
回到家,鎖好大門,第一次劫富濟貧就發了一注橫財的李慶,迫不及待地想與蘇蘇分享他的喜悅。他大聲招呼着,提着那裝着大量首飾和現金的提包,笑容滿面地推開了臥室門。
一進門,李慶就呆住了。
只見蘇蘇正仰躺在電腦椅上,兩條腿兒伸直了擱在電腦桌上,秀美的小腳丫赤。裸着,交疊在一起,珍珠般晶瑩圓潤的腳趾頭一翹一翹的,顯得相當愜意。
這個姿勢,使得她的長裙裙腳,幾乎褪到了大腿根部。於是那雙修長雪嫩,圓潤勻稱的美腿,便無遮無蔽的展露在李慶眼前。
不過,蘇蘇赤裎着玉足美腿的美妙風景,並不是將李慶震懾到呆住的理由。
真正讓李慶震驚的,是另一番可怕的情形!
只見蘇蘇櫻脣上叼着一枝細長的女式雪茄,嘴角時不時呼出一道青煙。她左手提着一瓶紅酒,酒瓶子已經空了大半。而電腦桌上,七零八落地放着好幾個空酒瓶,不但有啤酒和紅酒,甚至還有一瓶威士忌!
空酒瓶旁邊,擱着一個菸灰缸,裡面已經鋪上了一層薄薄的菸灰,以及五六個雪茄煙頭!
而蘇蘇,則是俏臉兒暈紅,美眸迷離地看着電腦屏幕。電腦屏幕上,正播放着纏綿悱惻的宮斗大劇,後宮那啥傳……
李慶呆呆地站在臥室門口,眼前青煙繚繞,鼻中酒氣熏熏,心裡團團亂麻,腦中一片空白。
怔了好久,李慶方纔顫巍巍地伸出手,指着蘇蘇,顫聲說道:“你,你這傢伙……究竟在幹什麼啊!”
說話間,李慶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個連面都沒見着,就讓自己吃了個小虧的施法者薩隆——那位可敬可怕的施法者,書桌上擺滿了各種工具書,物理、化學、數學、生物、歷史、宗教學……筆記本上寫滿了公式,稿紙上打滿了草稿,人家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研究精神?
而蘇蘇呢?
堂堂一個曾經讓諸神顫抖的大魔王,如今成天不是宅在家裡看電視就是看小說,要麼就是玩遊戲看卡通,總之簡直就是離不開電腦電視了。若單單是玩遊戲看電視倒還罷了,現在居然還……抽菸!酗酒!
這他。媽蛋還是魔王嗎?
有這麼不求上進貪圖享樂的魔王嗎?
想到這裡,李慶的眼眶溼潤了。
遇人不淑啊!哥打生打死爲你而戰,你花天酒地還看後宮那啥傳,蒼天還有眼睛嗎?人間還有正道嗎?世上還有法律嗎?
恨鐵不成鋼之下,李慶禁不住再次大吼一聲:“蘇蘇,你究竟在幹神馬!”
“哦,是李慶啊。”蘇蘇好像直到這時,才察覺到李慶的歸來。她咯咯笑着,眼神迷離地看着李慶,幽幽道:“方纔回家時路過一家菸酒專賣店,見貨品琳琅滿目,極是精緻,私心想着包裝這般精美,口味想必是極好的,於是便用打怪撿到的錢,少少地買了一些……”
李慶聞言,如遭雷擊,虎軀劇震,頭皮發麻,皮酥肉嫩!
“你,你你你……居然還用上了後宮那啥體!”李慶滿臉沉痛地看着蘇蘇,“蘇蘇你已經壞掉了!不行,我絕不能讓你繼續淪落了!”
於是李慶扔下提包,大步上前,一把奪下蘇蘇嘴上的雪茄,搶走她手裡的紅酒瓶,又將桌上的酒瓶、煙盒一掃而空,全部掃進了垃圾桶裡。
“你幹什麼?”蘇蘇大怒,倏地縮回雙腿,腳踏着電腦椅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瞪視李慶,剛要發飆,忽然兩腿一軟,頓時手舞足蹈地一頭撲倒。還好李慶眼明手快,一把將她輕盈香軟的身子摟進懷裡,這纔沒讓她跌個倒栽蔥。
“你看你,都醉到站不穩了,還逞什麼能?”李慶又是生氣,又是好笑地抱着蘇蘇,將她放到牀上,正色道:“蘇蘇啊,你還是小孩子,絕對不能抽菸喝酒,否則我保證你沒法兒發育到從前那麼好的身材……”
“我不是小孩子!”蘇蘇嘟着小嘴,不滿地說道:“我是魔王啊魔王!我從前是海量啊,每次打了勝仗都要擺慶功宴,都要喝掉幾十桶烈酒的!再說我抽雪茄又沒有把煙氣吞進去,只是在嘴巴里打了個轉兒而已……”
“不管你以前怎樣,總之你現在就是小孩子。”李慶纔不管她有什麼藉口,板着臉說道:“反正我是不允許你喝酒的,我也很不喜歡女孩子抽菸!”
“哼,誰要你喜歡啦!”
蘇蘇輕哼一聲,側過身去,背對着李慶,抱住一隻毛絨小豬,把臉埋在小豬肚子上,悶聲悶氣地說道:“從沒見過你這麼大逆不道的騎士,身爲臣屬,居然敢管君主的事,真是氣死我啦!你這麼對我,我感覺不會再愛啦!”
“我這樣才叫忠臣!”李慶挑了挑眉頭,耳朵自動過濾掉蘇蘇亂七八糟的臺詞,大義凜然地說:“要是萬事都順着你,那我豈不是成了奸佞?被我這樣的奸佞侍奉的你,豈不成了昏君?”
蘇蘇還不服氣:“當昏君有什麼不好的?人家看你們歷史上的昏君都過得很舒服吶!高端大氣上檔次,活得有滋有味兒的,幹嘛不能當昏君?”
“……蘇蘇,你醉了,還是快點兒睡覺吧。”李慶覺得現在的蘇蘇,根本沒法兒溝通,只得無奈地哄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今天劫到很多錢,咱們有錢了,可以換好座駕了。明天就帶你去買車。以後咱再上街,你也不用站在電動車後墊上風吹日曬啦!”
“真的?那我要買好車!”
“沒問題,好車就好車!”
“我要坐勞斯萊斯幻影……”
“這個肯定買不起……”
“那法拉利呢?”
“也買不起。”
“那邁巴赫呢?”
“買不起……”
“蘭博基尼也買不起嗎?”
“必須的。”
“那保時捷卡宴總行了吧?”
“還是買不起……”
“那,那,那……”蘇蘇那了幾聲,聲音漸漸小了下去,終是不勝酒力,沉沉睡去。
李慶無奈地笑了笑,伸手將她的長髮梳理整齊,再拉過被單,動作輕柔地給她蓋上,然後關掉電腦,輕手輕腳地退出了臥室。
“明天得給她講講施法者的事情了,希望能用那個施法者刻苦鑽研的事蹟,讓蘇蘇警醒一下,給她勵志。不能再這麼廢宅下去了,得學習,得研究啊!”
李慶喃喃自語着,將盛着錢鈔首飾的手提包塞到沙發底下,便準備洗漱休息了。
……
一家四星級酒店的商務套房中。
薩隆大師彎腰弓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副垂老將朽之相。他遍佈老年斑的枯瘦雙手捧着一杯熱茶,眼神分外沉重。
身高不足一米六,瘦小精悍、面容普通的刺客韓格爾抱着胳膊,背靠客廳門框,眼神同樣沉凝,還有一絲哀悼。
有着一頭淡金色長直髮,五官精緻如藝術品,面相稚嫩好像十五六歲的少女,實際年齡卻數倍於此的精靈族傳奇德魯依艾倫妮塔,抱着一隻體態優雅的白貓,站在敞開的窗前,眺望着窗外的夜空。
大都市那璀璨的燈火,絲毫吸引不了她的視線。偶爾瞥到那代表着人類文明的燈光、大廈、街道、車流時,她美眸之中,反會透出深深的厭惡。
精靈親近自然,熱愛自然,崇拜自然。這充斥着鋼筋混凝土、各種化工品、無數污染源的大都市,在艾倫妮塔眼中,便是萬惡之源,便是世間最污穢不堪的所在。
如果不是有任務在身,她連一秒鐘都不願意呆在這都市中。
如果傳奇等級的施法能力還在,她甚至可能會抑制不住衝動,釋放她最得意的傳奇法術“森林之怒”,喚起一片原始叢林,將這人類工業文明製造的大都市徹底摧毀、覆蓋。
過了不知多久,一隻黑色的鷹隼,突然出現在窗外。
那隻黑鷹在窗外盤旋一圈,一個俯衝,衝至艾倫妮塔前方那敞開的窗口時,黑鷹猛一收雙翼,便自窗口飛進了屋中,停在了牆角的衣架上。
艾妮倫塔走到衣架前,仰起俏臉,凝視黑鷹銳利的鷹眼,與它無聲地交流一陣,隨後用夜鶯歌唱般婉轉悅耳的脆嫩嗓音,對着薩隆和韓格爾說道:“薩隆大師設置的陷阱已經被觸發。這樣的話,就可以確定,瓦倫特不是死於意外。”
薩隆大師捧着茶杯的雙手驀地顫抖了一下,杯中的茶水泛起層層漣漪。他看向艾倫妮塔,沉聲道:“是毀滅魔王親自出手?”
“不知道。”艾倫妮塔搖了搖頭,“閃電抵達薩隆大師你的住處時,觸發陷阱的人已經離開。閃電只看到陷阱觸發後留下的痕跡,沒能看到是誰觸發了陷阱。不過無論是不是毀滅魔王親自出手,瓦倫特的死,必然和毀滅魔王有關。否則,對方也不會在殺死瓦倫特之後,前去你們的住處,企圖一網打盡了。”
閃電便是那隻黑鷹的名字。在馴化黑鷹後,艾倫妮塔按照德魯依的習慣,給它取了一個勇猛的名字。
“可惜還是遲了……”薩隆大師閉上雙眼,重重地靠上沙發靠背,遺憾地嘆息一聲:“否則就算不是毀滅魔王親自出手,我們也能找到那個觸發陷阱的人,他或者她,肯定是毀滅魔王的爪牙。那樣的話,我們就順藤摸瓜,找到毀滅魔王的蹤跡。可惜了……”
他發現瓦倫特的精神烙印消失後,便匆匆佈下陷阱,顧不上收拾東西,火速離開了住處。但因爲彼此之間的精神烙印,在位面規則壓制之下,失去了通信聯絡的功能,所以在尋找艾倫妮塔和韓格爾的過程中,消耗了不少時間。
倘若不是艾倫妮塔也察覺到瓦倫特精神烙印消失,馬上放出黑鷹閃電在城市上空到處巡視,恰好找到了薩隆大師,那麼薩隆大師想要找到艾倫妮塔和韓格爾,怕是要花上更多的時間。
雙方匯合後,艾倫妮塔再次放出黑鷹閃電,前往薩隆大師的住處察探。但終究還是遲了一步,只能確定陷阱已被觸發,卻沒能看到觸發陷阱的那個人。
“早知道會這樣,當初我們分開的時候,就該一人準備一個手機……”韓格爾惋惜的說着:“那樣的話,也不會在分開後,連彼此的住處都不知道……”
薩隆大師搖頭苦笑。
他們初來乍到,能順利地融入當地環境,就已經很不錯了。哪裡可能事事考慮周全?
再說了,直到現在,薩隆大師都不懂得怎麼使用手機,他把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學習知識、解析規則了。
“瓦倫特的死,是一個教訓。”薩隆大師嘆息一聲,說道:“毀滅魔王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存在,以後我們不能再單獨行動了,否則很有可能被她各個擊破。”
“不錯,我們以後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再分開。”韓格爾點頭同意。
艾倫妮塔輕輕頷首,也同意了薩隆大師的話,又道:“說起來,薩隆大師你之前說過,瓦倫特是爲了幫那個叫老虎的武館館主對付一個人,纔會遭遇不測……那麼,那個叫老虎的武館館主,要對付的,究竟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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