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擁有強大力量的小孩子是十分危險的,因爲小孩子不知道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事情不可以做,他只在乎自己高興不高興。(.)
秀秀是什麼樣子的?李路由不知道秀秀的性格,但是他見識過秀秀拿着螺旋槳拆掉一層樓的樣子,如果她突然決定再這麼做一次,她旁邊的人就太危險了。
所以李路由覺得應該把秀秀帶回去,他以前只當秀秀是安南秀的寵物,總會被安南秀控制在身邊,誰知道這幾天李路由處於修煉瓶頸,沒有再進月壺,安南秀就不管秀秀,秀秀還變成小孩子和別人去玩了。
看到安南秀面無表情,保姆知道只有李路由比較好說話,又問道:“那是你們的妹妹嗎?”
李路由看了一眼安南秀,勉強說道:“算是吧。”
“一隻寵物而已,跑出來了,要帶回家拿繩子栓起來。”安南秀面無表情地說道。
“什麼?”保姆嚇了一跳,認爲自己聽錯了。
安南秀是不會再重複的,不再看那個保姆。
“她的意思是我們十分寵愛妹妹,像寵物一樣寵愛,必須好好看管她才放心。”李路由艱難地解釋着。
“你們和她到底什麼關係?”能夠在袁虎山做保姆的人,也許算不得有什麼大出息,但是她們絕不是沒有見識,沒有腦子的人,相反的她們中的很大一部分都非常優秀,擁有很高的學歷,畢竟保姆離中國最上層人士的管家,個人助理,生活秘書等等並不遙遠。
保姆警惕地打量着李路由和安南秀,一邊向兩個功夫衫年輕男子使顏色,兩個年輕男子馬上領會了,靠了過來。
李路由頭疼,安南秀說的那句話實在很難不讓人想到虐童上去,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性的變態太多了,不是每一個人都會把孩子當成世界上最可愛的小動物來愛護着照顧着。
“秀秀。”李路由只好喊了起來。
秀秀拍着小手站了起來,迷茫地東張西望着。
“這邊。”李路由看到兩個年輕男子面色不善,他不怕,但不想有麻煩。
秀秀轉過頭來,看了看李路由,看了看安南秀,張了張嘴,“爸爸,媽媽。”
李路由一個踉蹌,差點從防潮堤壩上掉了下去,讓那兩個年輕男子以爲他有什麼異動,一陣緊張。
安南秀臉頰暈紅,不過她不會像李路由那樣失態,她只是站在那裡,海風吹拂着安南秀的裙子,露出纖細的小腿,長髮舞動,精緻的小臉頰上面色不善。
“李路由,你在胡思亂想什麼?”安南秀突然扭過頭來,使勁瞪着李路由。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李路由不明白安南秀爲什麼突然衝着他來了。
“只要是智商正常的生物,都知道秀秀不可能是我們的小孩子,你驚慌什麼?難道不是因爲你心虛嗎?”安南秀對李路由的反應十分生氣。
“我慌張只是她說話太亂七八糟了,感覺尷尬,不可思議,這是人被驚了以後神經系統暫時對身體反應失去控制的表現,我心虛什麼?我會想和你這樣的小孩子生小孩子嗎?你自己都是小孩子。”李路由更生氣。
“我是小孩子?呵呵,你會對小孩子??”安南秀住嘴不說了,這是安南秀和李路由兩個人在一起時的悄悄話。
其實現在也可以說,不過一會要把這裡的人都殺掉,李路由肯定不同意,安南秀就不說了。
保姆看到這兩個莫名其妙的人在這裡居然又莫名其妙地吵起來,更是感覺莫名其妙,“你們不把和小女孩的關係交代清楚,我是不會讓你們離開袁虎山的。”
“李路由,你看到了沒有?這個世界上的低等生物總是讓我感覺到自己是多麼的孤陋寡聞,它們因爲愚昧無知所能表現出的自大程度一次次地超乎我的想象,簡直比最擅長魔術表演的小丑更讓我驚奇,你說它們還能更自以爲是一點嗎?一隻螞蟻伸出爪子,說要絆大象一腳。”安南秀“嚯,嚯,嚯”地很做作地笑了起來。
“你要是不說話,我們就可以帶秀秀走了。現在還這麼多廢話!”李路由不配合安南秀,真是無法理解她,總是無時不刻地不忘記表達自己的優越感和對低等生物的蔑視,一點高手風範都沒有,李路由決定回去讓她看看張三丰和掃地僧,看看人家是什麼氣度。
“你不回去?”安南秀冷冷地問道,她並沒有打算用主人和召喚獸之間的強制命令帶走秀秀,這隻蠢螃蟹顯然沒有意識到她正在一點點地撩撥主人的絕對權威和尊嚴。
安南秀如果用強制命令對付秀秀,那說明她懶得和秀秀計較,可是現在安南秀在詢問秀秀的意見。
秀秀甩開兩個腳丫子就往大海里跑,小腳丫在潮水淌過的沙灘上留下了兩行深深淺淺的腳印。
“我??我是??秀秀??”甜甜想起了自己正和螃蟹玩時,螃蟹突然變成了小女孩,她這樣和自己說話,從此,甜甜有了一個叫秀秀的朋友。
甜甜的眼淚就流了下來,拔腿就跟着秀秀往大海里跑去。
“甜甜??我??我會回來??找你的??”秀秀停住腳步,回頭結結巴巴地和甜甜說道。
保姆看到甜甜往海里衝,已經嚇得面無人色,衝過去一把就摟住了甜甜。
“秀秀??我要秀秀??”甜甜掙扎着,咬着保姆的手臂。
如果是平常小姐願意和人說話了,保姆一定高興壞了,這時候卻必須嚴陣以待,任由她咬着,也不敢掙扎一下,只是把甜甜抱了回去。
“還愣着幹什麼??快去救人!”保姆對着兩個發呆的年輕男子吼。
兩個年輕男子不顧一切地就撲進海里去了。
“孩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就等着吧!”保姆真的生氣了,當保姆的不可能一點愛心都沒有,更何況是秀秀這樣可愛的小女孩,看到秀秀寧可跑到大海里,也不跟這兩個人回去,保姆一邊流着淚,一邊氣的發抖,如果不是要抓着甜甜,她早已經撥電話準備抓人了。
李路由尷尬的不得了,臉頰一陣發燙,完了,自己被當成自己最深惡痛疾的哪種人了,如果看到有人虐待小孩子,李路由只怕會氣的失去理智衝上去就暴打那些沒有人性,不配享受人權的東西。
秀秀是害怕安南秀抓她,可是她跑進海里邊,和尋常小孩子看到爸爸媽媽的雞毛撣子拔腿就跑沒有什麼區別啊?絕對不是寧可淹死也不回家受虐待的表現啊。
“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李路由想解釋,頓了一頓,怎麼解釋?
這蠢螃蟹!往大海里跑和往陸地上跑有區別嗎?除非能跑去天雲神境,地球上根本沒有什麼可以阻止你那個冷漠而毫無同情心的主人!
“你們想說什麼?你們還有沒有點人性,難怪她寧可天天在外流浪也不回家。”保姆一邊痛斥一邊哭,當然也有被甜甜咬了手臂的痛。
甜甜終於不再咬人了,但是卻依然不依不饒地要追隨秀秀跑進大海,對於這樣的小孩子來說,她們的友誼比什麼都重要。
兩個年輕男子從海潮中站了起來,茫然大喊:“花姐,人不見了!”
“繼續找啊,總不會憑空消失!”一聽這消息,保姆的臉色更難看了,一隻手緊緊地抓着甜甜,伸出另外一隻手拿手機。
不等她打出電話,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帶着十多個戴着鋼盔,全身防暴裝備的執勤保安衝了過來,這一羣人可不是一般的住宅小區混日子裝樣子的保安,一個個都身手不凡,這羣人衝過來就把李路由和安南秀圍住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中年男人問保姆。
“有小孩子跑進大海里了,現在都不見人影了。”保姆哭喊了起來。
“快救人!”中年男人當機立斷,也不問事情緣由了,救人最重要,說完自己先衝進了大海里。
其他人裝備太重,迅速脫掉防暴馬甲和靴子,留下兩個人看着李路由和安南秀,其他人前赴後繼地衝進了大海。
“我求你們別衝動??”李路由想把人喊住,可是沒有人聽他的。
“你這人還有沒有良心,真應該槍斃。”保姆憤怒,這人自己不去救,居然還要阻止別人去救。
一羣人在海邊開始搜救,留在岸上的兩個人開始打電話,馬上就有搜救船開了過來,專業的搜救人員一個個跳進海里。
李路由看到大家爲了救一個孩子,如此迅速,如此積極,都是毫不猶豫地衝進海里,感動不已,可更多的卻是慚愧,這叫什麼事啊?
“安南秀,快把秀秀弄上來。”李路由看着安南秀,她依然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一點情緒都沒有,既不感動,也不慚愧??這種情緒安南秀就沒有。
“你要這些人看到秀秀憑空出現在這裡嗎?”安南秀沒有動,嘴角的笑意越發冷:“召喚獸對主人的背叛是無可饒恕的大罪,一隻不聽從主人命令的召喚獸,還有什麼存在意義?一會我讓它變成真正的火鍋材料!”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