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一陣抖動，毆打公主沒有回答李路由的問題，卻是在調節視頻，然後李路由就看到了她的上半身。
豐滿的胸部，細細的腰肢，白皙柔嫩的脖頸只屬於少女。
可是還是看不到腦袋，連下巴都沒有。
“你在攝影棚裡？”李路由看着她背後的一大塊布說道，實在想不通那是什麼玩意。
“不是啊，那是窗簾。”毆打公主說道。
“哪裡有人電腦屏幕是正對着窗簾的？電腦桌沒有這麼擺的吧。”李路由奇怪地問道。
“我喜歡。”
“好吧。”
“我想問你個事，不然我睡不着覺。”毆打公主打了個哈欠說道。
“你問吧，不過你能不能把攝像頭往上一點。”李路由有些受不住，感覺着似乎是在一些視頻聊天室裡似的，正是半夜三更表演那些超尺度節目的時候了。
“不行啊，我臉上長了個痘痘，難看死了。”毆打公主拒絕了。
“那你問你的事吧，我想睡覺了。”
“我已經向我爸爸表白過了，可是他完全不當回事怎麼辦？”毆打公主的聲音很苦惱。
“這是肯定的啊，估計你在他心裡和當初那個他換尿布的小孩子沒有什麼區別……你就算說要嫁給他，他也不會當真的。”李路由不由得和這個“爸爸”心有慼慼焉。
“不，我肯定他對我有特別的感覺。”毆打公主固執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
“因爲最近有個男孩子追求我，他在吃醋，他知道這件事情後氣急敗壞，警告那個男孩子不要再招惹我。而且他平常也表現出來一些佔有慾，認爲我只應該屬於他。”毆打公主說道。
她的聲音裡透着甜蜜，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
李路由卻只能打擊她了，她顯然誤會了。
“你錯了，這不是什麼特別的感覺。只是你對於他來說太重要，你在他身邊十幾年時間，早已經成爲了他生命和生活裡的一部分，當有一個男孩子出現，讓他意識到你遲早要離開他，所以他纔會在捨不得的情況下驚慌失措，他還沒有辦法適應，或者說去準備接受你遲早要離開他的事實。這件事情以後，他就會開始在心理接受了，也許下一次，他的表現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李路由嘆了一口氣說道。
視頻那邊沉默了許久，然後李路由才聽到她有些顫抖的聲音，“你怎麼知道？”
“因爲我有一個妹妹，我很疼她。事實上我除了是她的哥哥，也承擔着類似父親的責任，所以我也能夠理解你爸爸的心情。當有一次我誤會她有男朋友時，我也氣急敗壞，心裡慌慌的，也做了些蠢事。可以說是吃醋，害怕有一個人取代我在她心裡的重要位置。不過這絕對不是你說的那種特別的感覺，如果她的男朋友真的能夠讓我信任，能夠讓我確認他可以像我一樣愛護她，寵愛她，我想即使心裡有些彆扭，也會慢慢接受的。”李路由這番話沒有和別人說過，這時候卻和一個陌生人說了，心裡舒服多了，似乎自己也因此確信自己就是這麼想的。
“你騙我！”
毆打公主大喊起來，很顯然李路由的這番話讓她有些絕望。
“我沒有騙你……也許你和你爸爸的情況不一樣，我這麼說只是讓你做個參考。”李路由連忙說道，他覺得自己冒失了，很多小女孩都是有些執拗的，如果自己堅持的某一種理念一旦被衝擊，往往會造成出人意料的後果。
“你對你妹妹就是這樣而已嗎！”她根本沒有聽進去，不在意李路由的安慰。
“我對我妹妹……說我幹什麼？其實各人的情況都不一樣，我說的毫無意義。你還是繼續去試探你爸爸吧。”李路由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又要推翻自己的話了。
“我不試探了，肯定是一樣的……我爸肯定也是和你一樣……算了……”
視頻一下子掐斷了，毆打公主帶着哭腔的聲音讓李路由格外擔憂，她不會去做什麼傻事吧？於是李路由趕緊又發了視頻過去。
等了好一會，視頻那邊終於接通了，她依然坐在那裡，似乎在發呆。
“你不會去做傻事吧？”李路由趕緊問道。
“我纔不會……你以爲我是這麼脆弱的人嗎？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也不會放棄。”
又是好一陣子，毆打公主終於說話了。
“那就好。”李路由鬆了一口氣，雖然不值得鼓勵，可李路由真擔心自己的話讓她絕望，還是讓她繼續去堅持自己的看法吧。
“那你有沒有在什麼時候把你妹妹當成女孩子看，而不僅僅是自己的妹妹而已的時候？”毆打公主又問道。
“有。”李路由馬上回答，他覺得她只是希望從他這裡得到安慰，希望她爸爸也有把她當成女人而不只是自己女兒的時候。
“什麼時候？”她的聲音又有些甜甜的期待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偶爾有些時候吧。”
“說具體點。”毆打公主不依不饒地問道。
“其實就是有時候會產生一種感覺，覺得她好漂亮，身材很好，遠比自己平常盯着看的女孩子要漂亮，身材要好。只是平常都沒有在意這些，一般人都不會在意自己的親人是否多漂亮身材多好。”李路由說道。
“你妹妹有多漂亮，身材多好？和我比呢？”毆打公主的情緒似乎好了一點，在視頻裡扭了扭身體。
“我都看不到你的臉，怎麼比較？”
“我發過照片給你啊。”
“我發我妹妹的照片給你看看吧，你自己比較。”李路由雖然確定自己的妹妹更漂亮一些，但是不能這麼說，對吧？
毆打公主接收了照片，然後咯咯笑了起來，“我可以確定，你肯定對她不懷好意？”
“你胡說什麼？”李路由不高興了。
“很明顯你這些照片都是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偷偷拍下的，而且這些角度和照片都很漂亮，也就是說你根本不是偶爾意識到自己的妹妹很漂亮，而是時時刻刻有這種感覺，所以一看到就忍不住拍下來。就像有些男孩子喜歡偷偷拍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一樣。”毆打公主得意洋洋地說道。
“懶得理你，我要睡覺了。”李路由似乎不屑和她辯解。
“別……”毆打公主連忙喊住他，“我爸爸的手機裡也存了我的照片，但是隻用來當屏保，纔不會像你這樣拍這麼多！我只有在戀人的手機裡纔會看到另一個人如此多的照片！”
“誰說我拍了很多照片的？我才發給你五張而已。五張也算很多？”李路由壓根不承認。
“非得我揭穿你？”毆打公主嘻嘻笑。
“我有什麼好揭穿的？”李路由就不信她能知道他電腦裡存了自己妹妹多少張照片，連李子都不知道，李子也不會去點遍他的每一個文件夾。
“你看看你的照片命名，第一張lizi0018，還有最後一張lizi2481。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lizi是你妹妹的名字，後邊是你照片的序號。也就是說就算lizi2481是你拍的最後一張，你也拍下了你妹妹2481張照片。”毆打公主一字一頓地說道，聲音卻格外輕柔。
李路由張了張嘴，誰說胸大無腦的？李路由覺得女孩子，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都會在遇到其他漂亮女孩子時，格外在意對方是不是比自己漂亮，是不是比自己身材好，所以她的注意力應該是在照片上的女孩子，誰知道她居然去注意照片的命名上去了，而且猜中了lizi是李子的名字。
“哪一個對自己妹妹只是哥哥那種感覺的哥哥，會如此關注自己妹妹的一顰一笑？”毆打公主似乎不打算給李路由辯解的機會，肯定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你又沒有哥哥！“李路由強詞奪理地說道。
“可我有爸爸啊，我爸爸就不會這麼幹！”毆打公主話音一頓，“不許說爸爸和哥哥不同，你剛纔說了，你在你妹妹的生活中，有時候也擔任着爸爸的角色。”
李路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好一會兒才無力地說道：“你老糾結我的事情幹什麼？你不是因爲你爸爸的事情睡不着覺嗎？”
“因爲我們要互相幫助啊，你開解我和我爸爸的事情，我當然要幫助你瞭解你對你妹妹的真實感情啊。”毆打公主興奮地說道。
“我還用你幫助？我沒有你那種青春期的叛逆精神，謝謝，我不會對自己的親人有什麼想法。”李路由沒好氣地說道。
“是這樣嗎？除了剛纔的那一條證據，你給你妹妹拍下的無數張照片，我還找到了一條你對你妹妹有特殊感覺的證據。”毆打公主肯定地說道。
“什麼……什麼證據？”李路由突然有些害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