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由終究還是沒有再勸說喬念奴,喬念奴並不是安南秀,安南秀想幹嘛就幹嘛,從來不在意後果,喬念奴可不會,她選擇了李路由,自然有自己的道理,將自己的生命交給李路由來守護,這樣的信任讓李路由很是感動,差點激動地表示一定不會辜負她的信任,豁出全部的熱血也要保護她的安全。
念奴嬌是一件自我意識的神器,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這件神器的特殊性質,這就像是地球突然產生了自我意識一樣,如果地球君某日產生了自我意識,時不時地決定原地蹦蹦跳跳一會,又或者左三圈右三圈地轉幾下……這對於地球君來說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地殼震動或者海嘯又或者是磁極顛倒拉圓變妥都無所謂,可是對於其中的生命就是毀滅性的災難了。
沒有自我意識不代表不能產生,事實上念奴嬌的自我意識體現在了自主誕生於其中的生命中,這些生命都以自己是控制念奴嬌這個世界的神自居,它們在這個世界中肆虐遊蕩,並沒有意識到這只是一個神器內的世界,它們看待這個世界和人類看待地球世界一般無二,只是這些生靈因爲受到神器的影響,本身充滿了諸多暴虐和瘋狂的思緒。
喬念奴要徹底融合銅雀臺,會驚動這些生靈,出於本能的不安,它們會進入銅雀臺攻擊喬念奴,而這時候整個銅雀臺都是不設防的,相當於一種完全停止運轉的狀態,所以需要李路由的守護。
這個位於銅雀臺後方的浴池,建立在一個極高的高臺上,可以看到腳下翻滾的風暴雲,雲層上卻又是一片湛藍的天空,格外耀眼的光線無處不在地充溢,偶有棉絮般的雲朵在頭頂飄過,卻又有云淡風輕的感覺。
在這樣的地方洗澡,確實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只是讓李路由犯愁的是,這個浴池四周卻有十餘個大大小小的窗門,那些生靈可以從任何一個窗門中進入,李路由擔心顧左就顧不了。
“現在有什麼必須掌控銅雀臺的理由嗎?”李路由問道。
“是的。老媽現在那副樣子,如果再有桫欏鉅艦入侵的事情發生,我們拿什麼去抵擋?”喬念奴皺着眉頭,“我沒有老媽那樣的力量……所以必須掌控銅雀臺,雖然我不知道桫欏鉅艦到底有多強大,但是既然老媽把銅雀臺隱藏在念奴嬌裡,經過上千年的製造,總不會讓人失望。”
“藺江仙不是把桫欏鉅艦入侵的那條縫隙給封閉了嗎?”李路由能夠明白喬念奴的心情,這不止是喬念奴的需要,只怕也是某些大人物的要求……儘管藺江仙存在時,這些大人物未必樂意這麼一個完全不受控制,超然於這個世界的存在,可是當藺江仙不在時,他們卻沒有安全感,因爲他們知道自己掌握的力量,並不足以保證這個世界的安全,保證他們自己的權力基礎的穩固。
“桫欏鉅艦要入侵,耗費巨大,這次失敗估計會讓天雲帝國有些難以承受的損傷。而且封閉的那條縫隙,並不是天雲神境和我們之間唯一的通道,那只是唯一的一條適合桫欏鉅艦通過的縫隙……你應該知道,帕修斯和他身邊的大賢者神術師的事情吧,所以說還有其他方法能夠來到我們這個世界。”喬念奴有些憂心,“這些方法只掌握在南湖帝國手中,應該屬於當年老媽和南湖帝國的交易,但是現在老媽不在了,我們不能指望南湖帝國遵守承諾,不對我們的世界作出入侵。”
所謂的承諾,往往需要一定的實力來保證對方執行,如果沒有這種實力,承諾隨時都可以毀掉。
“帕修斯那件事情沒有引起什麼麻煩吧?”李路由才聽喬念奴提起這件事情,那絕對不是小事。
“沒有。”喬念奴看了一眼李路由:“是安南秀乾的?”
“崔鶯鶯。”
“原來是她……還得感謝她。當時帕修斯和那兩位大賢者神術師以及一羣神徒來到我們國家,本來就是幫助美國方面來示威的,或者還有刺探我們反應的意圖,看我們在失去老媽後還有沒有繼續對抗的資本……結果他們全軍覆沒,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不敢再有什麼舉動了,所以我纔有時間佈置和準備現在這件事情。”喬念奴指着銅雀臺說道。
“哎,就沒有個安生的時候。”李路由嘆了一口氣,國與國之間,人與人之間的這種明爭暗鬥真是無休無止,卻也是沒有可能止歇的,就像他就沒有辦法讓喬念奴和安知水和平相處,也不可能讓安南秀喊李半妝李子姐姐,那是做夢。
“還有什麼問題嗎?”喬念奴雙手抱在胸前問道,“喜歡問十萬個爲什麼的小學生同學。”
“小學生同學這個稱呼有問題……沒有了,我只是關心下你的事情而已,不要以爲我對這種事情好奇。”李路由不滿地說道。
“知道啦,人家很感激你的這份關心,所以喬姐姐才覺得你是最值得信任的男人嘛,你看今天我都願意讓你站在這裡看。”喬念奴莞爾一笑,嬌滴滴地說道。
“你和那個被我在洗手間裡看到胸部就勃然大怒要殺人的喬念奴,真的是一個人嗎?”李路由深表懷疑。
“此一時彼一時,就像少女不可能永遠都是少女,遲早會變成少婦。”喬念奴嘆了一口氣,有些扼腕某些身份再也不屬於自己一樣。
“快點開始吧。”李路由拿出了定海神針。
“這個棍子是什麼?”喬念奴沒有着急開始,倒是好奇起來了。
“定海神針,宓妃給我的,這傢伙把我原來的秘銀長棍給吞掉了。”關係到喬念奴的生死安危,李路由當然會拿出最強的武器。
“我聽謝小安說過一件事情……”喬念奴有些臉紅。
“不要告訴我!”李路由一手執棍於身後,一手擋在身前,憤然拒絕聽下文。
“我就要告訴你!”
喬念奴的眼眸兒裡凝聚着水色,讓李路由想起了謝小安拾起某根棍子,納入她身體時,那副茫然而春意萌動的樣子。
“快辦正事,否則我就收拾了你這隻女妖精!”李路由揮舞着棍子,離她遠遠的,他可是知道當兩個人單獨相處時,喬念奴經常會沒羞沒臊,誰知道她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好吧。那……那你快脫衣服。”喬念奴的半截話被堵在嘴裡,有些無趣。
“我爲什麼要脫衣服?”李路由大驚失色。
“你不站在我身邊,怎麼保護我?這麼大的地方,如果遇到速度快的生靈攻擊,你確定你來得及趕到我身邊?”喬念奴指着這巨大的浴池說道。
浴池很大,足足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了,這應該是一個池塘。
“那也沒有必要脫衣服啊,我站在你身邊就是了。”李路由搖了搖頭,兩個人脫光衣服一起在浴池裡……這個叫混浴?他又不是日本人。
“你以爲我真的就這麼犯賤,非得求着你這樣?”喬念奴的神色突然冷了下來,“如果可以穿着衣服,那我爲什麼要脫掉?這些水非常特殊,如果沒有生命力的物體進入其中,就會將它們污濁,失去成爲和銅雀臺溝通的能力。”
“哦……我誤會了……”喬念奴這副樣子,李路由倒不好意思扭捏了。
“那我先脫了。”
喬念奴的手指搭在衣服釦子上。
李路由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去。
許久也沒有聽到衣衫剝落的動靜,李路由也不好催促,卻覺得額頭上開始冒汗,當一個男人知道有一個女人在自己身後脫衣服時,大概都會如此。
衣服從肩頭磨蹭而過,那樣的聲響一傳到耳朵,李路由臉頰的肌肉往上提,喉嚨往上頂,連忙凝住心神,把那吞口水的聲音給硬生生地扼住。
“你喜歡什麼顏色的內衣?”喬念奴在身後柔聲問道。
“你去問謝小安。”李路由的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天喬念奴的胸部把襯衣暴掉的情景,她現在應該是隻穿着內衣了吧,是什麼顏色的……自己想這個幹什麼?
“你也沒有和謝小安說啊,你告訴我,我下次讓謝小安去買。”喬念奴連這個也知道。
“我自己會和她說,不勞煩你轉告了。”李路由又想起了謝小安那惹火的身段,和喬念奴不同,對於謝小安,李路由不用壓抑住對她的某些旖旎的念頭,只是這種念頭一起,卻讓現在的他心裡有些東西蒸騰起來。
“喜歡黑色嗎?我現在穿的黑色,大部分都是蕾絲的,下託的部位都是鏤空的……好像有點小了……”喬念奴用軟軟的聲音描述着,她知道自己是喬姐姐,可是喬姐姐總是會在不知不覺中習慣了兩個人的另一種相處方式,忍不住就想看他因爲自己露出些迷亂沉醉的模樣。
“不用告訴我,你快點脫行不行?”李路由受不了了。
喬念奴沒有再撩撥李路由,過了一會兒,對李路由說道,“輪到你了。”
聽着水花的聲音,應該是喬念奴走進了浴池裡,李路由深呼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要保護喬念奴,就必須這樣……喬念奴在浴池裡是完全沒有自我保護能力的,如果自己來不及趕到她身邊,後果不堪設想,關乎生死,哪裡還在乎的了那麼多?
李路由儘管會被她撩撥的一些念頭來,但並不意味着他真的對她有什麼想法,他不得不承認,他有時候會很在意她,很關心她,這種在意和關心超出了普通男女朋友,可是那又怎麼樣?他是會控制住的,就像對妹妹,知道妹妹對自己的感情超出了普通兄妹,可就因爲那樣,他就要疏遠她,不疼她,對她冷淡,甚至在關係到她生死的時候還顧忌什麼嗎?
“水好像不深,還沒有過膝吧?”李路由突然驚喜地說道。
“對啊,你這麼高興幹什麼?難道你怕水?”喬念奴不解地問道。
“沒什麼!”
李路由一邊脫着衣服,發現喬念奴的衣服就放在旁邊,那條小內褲隨意地丟在裙子上,李路由一不小心就察覺到了一片淺淺的溼痕。
這女人……她到底在想什麼?作爲一個成熟的男人,李路由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情況下才會出現的,李路由想了想……那一定是汗水!
哎,李路由低頭看了看自己,還是不裝純潔了……喬念奴在撩撥他的時候,她自己也不是沒有受到影響的。
李路由脫掉了衣服褲子和襪子,走進了浴池之中。
“不行!”喬念奴看着李路由居然還穿着一條短褲,頓時覺得不能接受了。
“爲什麼不行?水只有這麼深,又碰不到我的短褲。”李路由有些得意地說道,他是倒退着走的,看着喬念奴的雙腿出現在自己身後,就站住不動了。
“戰鬥的時候,你能夠確定水花不會濺起?雖然這些生靈都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認爲它們連你的短褲都沒有辦法弄溼,也未免太狂妄了吧。”喬念奴沒有好氣地說道,自己都脫光了,這個男人居然比自己還矜持,“再說了,你脫光光的樣子我又不是沒有看過。”
“那按照你這麼說,我手裡的定海神針也不能拿了?”喬念奴說的有道理,但是李路由還是想掙扎下。
“定海神針裡充溢着生命力,你身上那條絕對不超過三十塊錢的內褲和它能比嗎?”
“麻煩你客氣點,我是來幫你的。”李路由感覺受到打擊,“是啊,我的內褲沒有生命力,我看你的倒是有!”
“我的內褲爲什麼有生命力?”喬念奴有些疑惑地問道。
李路由不說話了。
喬念奴片刻之後就明白過來,頓時面紅耳赤,咬着牙齒癢癢的,這個混賬,居然偷看她脫下的內褲!
“你脫不脫!”喬念奴站了起來,從身後抱住了李路由。
李路由只覺得兩團豐碩的飽滿直接壓迫在了自己後背,一下子屏住了呼吸,渾身僵硬,看來自己剛纔說的話確實有些過份了,把這個女人的瘋勁兒給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