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鶯鶯在餐廳有自己的休息室,和樓下西式典雅的風格不同,休息室更像嫺靜貴婦人小歇的中式閣樓,灰濛濛的光線透過木窗落在地板上,有着一份恬靜和安逸的風情。
柔軟細膩的指肚從脖頸上滑落,按在鈕釦上,崔鶯鶯幫李路由解着衣衫,認真而仔細的表情彷彿婚後多年的妻子在做着最平常不過的事情,只是李路由稍稍有些尷尬而已,他覺得認認真真地脫衣服上牀實在有些刻意,對他來說男女間脫衣服最好是伴隨着熱吻和撫摸,在彼此親密的擁抱間慢慢褪下。
彷彿感覺到了李路由的心意,崔鶯鶯擡起頭,微微一笑,在李路由的脣上淺淺一啄,溼潤的脣瓣和小巧的舌尖順着他的胸膛滑下,舌尖兒在肚臍眼裡轉了一個圈,手指尖就解開了李路由的皮帶,幫他的褲子給脫了下來。
李路由有些尷尬,因爲在褲子脫下的一瞬間,小李路由就像被壓迫着的彈簧跳了出來,儘管他現在其實並沒有什麼男歡女愛的心情,身體的反應卻是難以剋制。
“夫君,絲襪要脫掉嗎?”崔鶯鶯彎下腰,手指勾起裙子往上,露出些許白嫩的大腿肉,和黑色的絲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偏着頭,認真地徵詢着李路由的要求和喜好。
“隨便你。”李路由先自己坐到了牀上,一邊思索着自己和崔鶯鶯的關係……想起了澹臺仙的生命精華本源,難道自己給予崔鶯鶯的大概也是類似的東西?
“怎麼能說隨便呢?”崔鶯鶯不滿地嗔道。
“穿着吧。”當然,穿着更誘惑,儘管崔鶯鶯那雙修長圓潤的腿本身就是極美的。
“高跟鞋呢?”崔鶯鶯滿意地微笑。
“脫掉。”李路由堅決說道,他和崔鶯鶯又不是來純粹地玩情趣遊戲,自然不能穿着鞋子上牀,崔鶯鶯的鞋跟很高,完美地塑造了翹挺的臀線和高聳的胸部姿態。
崔鶯鶯踢掉了鞋子,踩上了牀,跨在李路由身前,緩緩褪下了外套和裙子。
她並沒有傳格外誇張或者充滿情趣意味的內衣,只是一條簡單的黑色半包臀小內褲,邊沿有些黑色的蕾絲邊,隱隱約約透露出胯骨往雙腿間集中的兩條肉線,因爲雙腿緊緊地靠攏,中間賁起的位置越發顯得鼓鼓漲漲的,讓人想起晨間陳記灌湯包那布籠罩下的白白熱熱的饅頭。
崔鶯鶯並沒有脫下襯衫,只是反手將內衣從襯衫下脫了下來,就像一條魚兒似地遊進了被窩裡。
由着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擡起頭來,有着優雅溫和笑容的成熟女人散發出來的嫵媚在眼神裡滲透出來,讓人有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夫君有沒有覺得不公平?夫君赤身裸體,盈盈還穿着三件呢,想不想把鶯鶯也脫光光?”崔鶯鶯的下巴壓在李路由的胸口撒嬌。
“不想。”李路由違背自己身體意願誠實地回答。
“你應該說想的。”崔鶯鶯又嗔道,美眸流轉,手指輕輕地往下握住熱熱的東西。
“我們先好好說事。”李路由深吸了一口氣,女人的手怎麼能如此柔軟,讓人的精神難以集中。
“好。”崔鶯鶯鬆開手,有些偷偷地喜悅,夫君的意思自然是現在好好說事,等下再好好做愛做的事情。
“在天運神境發生的事情不多,但是我覺得足夠我推測出一些問題了。我認爲澹臺仙后來生下了孩子,就是藺江仙,而我並不是藺江仙的兒子,我是她爹,今天的宓妃是我的女兒。”李路由儘管心裡已經認定了,但是依然想要徵詢下崔鶯鶯的意見。
“按照夫君的分析很有可能……可是既然澹臺仙認爲夫君會成爲神王,藺江仙爲什麼會攻打神國呢?按照夫君的描述,澹臺仙不應該會鼓動藺江仙攻打神國啊。”崔鶯鶯的下巴輕磕李路由的胸口,皺起眉頭指出其中的疑點。
“我想,會不會是藺江仙認爲我沒有去找她們母女,所以生出恨意……就像她後來做的,讓我嚐嚐沒有父母的滋味。她和她的母親不一樣,性格偏激衝動許多,這一點比較像安南秀。”李路由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崔鶯鶯的手指在李路由的胸前划動着,長嘆了一口氣,收斂了那份誘人的嫵媚,溫柔地看着李路由:“夫君,其實只要現在宓妃在夫君身邊就可以了。至於藺江仙爲什麼會那樣做,現在只怕已經無從得知,我想夫君真正的疑惑是,夫君的母親,到底會是誰。”
李路由點了點頭,這也是他沒有去聯繫喬念奴的原因,雖然原來覺得不可能,可是現在……他總不至於是石頭裡蹦出來的,他也不是生命樹上摘下來的。
於是李路由把喬若雨的事情準備告訴崔鶯鶯,崔鶯鶯卻搖了搖頭,手指尖放在他的脣邊:“這件事情我知道了,我和喬念奴見面說過。”
“你和她說過了?雖然這是你的自由,但是這樣的事情,如果你早有什麼發現,應該早點告訴我。”李路由看了她一眼,沒有怨怪她,只是覺得一如既往地難以理解她做一些事情的出發點。
“鶯鶯有最根本的目的,爲了夫君永遠的幸福,哪怕夫君現在會有些誤會,鶯鶯也會堅持。”崔鶯鶯微微撅着嘴,眉頭鎖在一起,一邊解釋,一邊垂眉順目地細聲要求。
“你的目的,無非就是希望我和喬念奴發生關係,即使我和她是姐弟,你也不在乎,對吧?”李路由無奈,這樣的女人露出低聲下氣的樣子,而且還是一心爲了他好,他怎麼氣的起來?
“嗯……夫君一眼就看穿了鶯鶯……”崔鶯鶯扭動着撒嬌。
“你和喬念奴說了什麼,我不管了……我只想知道喬若雨會不會是我的母親。”李路由嘆氣道,他哪裡看的穿她,只是和她接觸的越多,越發能夠感覺到這個女人真的和自己存在着某種極其緊密的聯繫……儘管這似乎是無緣無故的愛,卻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或者會陷害他的陰謀在背後。
“這個問題交給喬念奴吧,她不是正在調查嗎?她應該已經找到一些證據說明是或者不是了。”崔鶯鶯雙手合十頂在自己鼻子前:“夫君原諒鶯鶯,這個問題鶯鶯不告訴夫君。”
“真拿你沒有辦法。”李路由笑了起來,其實像崔鶯鶯這樣的女人,在一個男人面前小意討好,真的能讓男人的虛榮和自尊得到無限的滿足,和她在一起真的很舒服,會讓你覺得自己真是個什麼很了不起的人物,自信滿滿。
崔鶯鶯露出甜美的笑意,抓着李路由的手塞進了襯衫下,握住了那一團滑膩挺拔的酥嫩。
崔鶯鶯的眼眸子裡滲出水意,她知道夫君最喜歡女人的胸部了,只要不是真的大到成了累贅,破壞了比例,自己這樣的雄偉挺拔,自然是最讓他沉醉的……她當然清楚,如果這樣子的大小和形狀不是夫君最喜歡的,她也不會長出這樣的胸部。
“我還有事……”李路由感覺自己的手掌彷彿陷了進去,被緊緊地吸住,沒有法子離開。
“這樣也可以說話啊。”崔鶯鶯露出認真傾聽的樣子,好像完全感覺不到自己胸前的一點玫紅在他的掌心裡熱熱地被撩撥的頂了起來。
“好吧……我想知道澹臺仙的下落。”這是李路由最關心的問題,他和澹臺仙的孩子在這裡,作爲母親的她呢?一想起她已經渡過了一萬多年的孤寂歲月,李路由就難以接受。
“這個問題要問藺江仙。”崔鶯鶯翻過身來,俯在李路由身上,一粒粒地解開胸前的扣子,“不過夫君可以放心,澹臺仙既然接受了夫君的生命氣息,並且學習到了安南秀研究出來的功法,又有那樣的精神力……再加上藺江仙取得大賢者神術師的成就時,澹臺仙肯定沒有死去,那麼有藺江仙這位可以和安南秀相提並論的人物幫助,澹臺仙肯定能夠獲得永恆的生命。”
“那她現在在哪?”李路由自言自語,卻也是稍稍放心,只要澹臺仙沒有死去,哪就終究有再見的日子了。
“這麼多年……連鶯鶯都看着心疼,想必她也如夫君那時一樣,化作了雕像,或者是以一種休眠,沉睡的狀態生存着。也許是……”崔鶯鶯說着,難受地皺起了眉頭,“也許是……”
“又來了?”李路由關心地問道,他知道這種暫時毫無線索的東西需要崔鶯鶯去窺探,往往會讓她作爲神王的某種存在力量和整個世界產生對抗,會讓她的頭很痛,而且身體也會遭受來自神國力量的束縛,這時候她就需要他提供一些幫助了。
“不是,是夫君的東西討厭啊,一直在頂着鶯鶯,讓鶯鶯的小內褲都溼漉漉的,穿在身上難受。”崔鶯鶯俯下身來撒嬌,“夫君,幫鶯鶯脫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