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哥哥的心態有些變化,李半妝卻把筆記本從哥哥手中搶了回來。
“怎麼了?”李路由有些奇怪地問道。
“我想了想,不給你看了。這種事情本來就應該是男孩子花心思的,爲什麼還要我來教你怎麼追自己的妹妹?哼。”李半妝又把筆記本收到了自己的包包裡,驕傲地擡起頭來。
“說的也對。”李路由點了點頭,朝她招手。
李半妝不動,小手朝他招了招。
李路由站起來,又坐到她那邊去了。
兩個人位置換來換去,好幾次了。
不過李路由這次沒有打算和她並肩坐好,而是一手攬住了她的腰肢。
李半妝心兒一緊,平時都是自己主動,感覺哥哥似乎要對她主動些了,竟然有些緊張,心怦怦跳着。
讓李半妝更加臉熱的是,哥哥摟着自己的腰,另一隻手卻抱住了她的大腿,然後把她整個人抱起來坐在了他身上。
“我又不是安南秀,非得坐你懷裡。”李半妝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只是沒怎麼用力,嬌嗔着說道。
“可我喜歡抱你。”李路由看着妹妹,猶豫了一下,“其實哥一直很喜歡抱着你,儘管很多時候都讓你注意點,別太黏糊了。但事實上每次你真的跑到哥哥懷裡,哥心裡都歡喜的很。”
“終於承認了?”李半妝臉頰微紅,“那……那我問你……你以前的性幻想對象,是不是我?”
“你問的什麼!”饒是李路由下定決心,要像對待女朋友一樣對待李半妝,可是她這麼問,還是讓他吃不住。
“不回答算了。”李半妝哼了一聲,“我知道,是你們初三的班主任,有次我去你們班找你,你們正在上課,我發現你在偷看她的胸部……當時我就發誓,我的胸部一定要比她的還大。可惜,等我後來超過她的時候,她的已經變小了,原來是懷孕的時候大了兩個罩杯。”
“小小年紀,就滿是這些亂七八糟的心思!”李路由哭笑不得,他也還記得初三的班主任,那個時候的青澀少年,對於這些成熟的女性,自然而然地有些臆想。
“我只是不喜歡你盯着別的女人看嘛……那時候我還小,總擔心你喜歡上別的女孩子了就不要我了。”李半妝微微一笑,小時候的那些心思現在想想也確實是特別有意思。
“其實你應該擔心,有李子這樣的妹妹,哥哥會不會找不到嫂子。”李路由一直是很爲妹妹驕傲的,這樣的妹妹真的會讓人很難看上其他女孩子,尤其是李路由這種以生活和幸福爲標準找女朋友的人,感覺妹妹就是最理想的能夠一起生活和幸福的標準,其他人比不上她,自然就很難看上了。
可感情這回事,也不是自己想怎麼着就怎麼着的,事實上用理智和社會主流的看法來說李路由和安知水其實不合適,然而事實呢?還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那現在是不是因爲安知水,安南秀和謝小安她們都比我好啊!”李半妝抿着嘴,佯怒望着哥哥。
“又想哪去了,明明是讚美你的話……”李路由摟着她的腰肢,因爲她坐直身體看他,連忙也抱住了她的大腿。
她穿的是長筒絲襪,一直到了大腿中央的位置,因爲這樣的坐姿加上裙子短,李路由一抱之下就直接接觸到了絲襪和大腿根的肌膚,馬上發現她的肌膚竟然如絲襪一般光滑,除了絲襪的邊沿竟然讓人沒有感覺到接觸的質地不同似的。
感覺到哥哥分神的原因是什麼,李半妝臉頰泛紅,其實平常她都是不穿絲襪的,因爲總感覺穿着絲襪有些過於炫耀了,她的雙腿已經足夠漂亮了,再加上絲襪那種誘惑,似乎有些吸引眼球過頭了。
“好看嗎?”李半妝小聲問道。
“好看。”李路由誠實地點了點頭。
“那戀人這個時候該幹嘛啊?”李半妝還是忍不住引導哥哥,手指頭一勾,將旁邊的簾子放了下來。
李路由感覺呼吸有些急促,戀人這個時候該幹嘛?看着妹妹那羞澀暈紅的臉頰,水色盈盈的眼眸子,手有些顫抖地輕輕撫摸着那分不清是絲襪還是肌膚的地方。
李半妝嬌-吟一聲,低下頭來,吻住了哥哥的嘴脣。
談戀愛,怎麼能夠少得了熱烈的吻?對於絕大多數情侶來說,時不時的深吻是必不可少的,最讓人纏綿難忘的。
有人說,和女人做那種事情的感覺都差不多,然而每一個女人的吻都會不一樣,一個真正魅力四射的女人,必然會有讓男人無法忘懷的吻,否則她的魅力便不足以讓男人將她銘刻在心中。
脣舌纏綿,發出些許嘖嘖的水聲,柔滑的口腔肌膚和舌尖的溼潤觸碰,李半妝只覺得胸口起伏着有些什麼東西壓抑的想讓她大口的呼吸,卻不願意放開哥哥,任由他用力地吸吮着自己的舌尖,只能緊緊地抱着她的脖子。
“哥……”
李路由放開她的時候,李半妝渾身已經軟綿綿的,媚眼如絲,低頭看着他的臉,總覺得有些看不夠。
於是李半妝分開腿,跨-坐在他大腿上,捧着他的臉,眼神中帶着些茫然,“哥,李子會做那種害羞的夢的時候……夢裡就是哥哥……”
這是李半妝以前無論如何也不敢說,甚至不肯向張雅麗坦誠的秘密,自從師傅說了,可以修煉功法改變血緣關係以後,那個功法就像世界上最肥沃的養料,將李半妝的那些念頭萌發,無論如何也壓抑不住。
李半妝微微一笑,忽然覺得自己就像一朵花,只爲她綻放自己的美麗。
很久很久以前,佛祖的五指山,壓住了開天闢地的第一個大妖怪。
大妖怪死不了,卻也逃脫不了,他每天只是在山下孤獨,寂寞,彷彿永恆如此地見證着時間的流逝。
五指山壓得住這樣的大妖怪,卻壓不住悄然萌發的生命
一顆種子也同樣被壓迫在山底下,它呼吸着大妖怪的水汽,滋潤着它的生長。
有一天大妖怪發現這顆種子,也許是孤獨,也許是驚喜地發現自己還有個同伴,大妖怪用自己的口水爲它當養料。
慢慢地,種子萌芽了。
大妖怪一如既往地用自己的口水供養着它。
嫩芽很脆弱,五指山又有佛祖的罡風懲罰着大妖怪,大妖怪堅強地忍受着罡風的折磨,他早已經麻木,只是現在他卻不能再讓罡風肆掠,因爲他有自己要保護的東西。
於是每一次罡風起,他就張大着嘴,將嫩芽含在嘴裡保護着它。
他可以忍受佛祖五指山的鎮壓,可以忍受罡風的折磨,可是他決不能再讓自己保護的嫩芽受到摧殘。
一年年過去了,嫩芽漸漸成長起來,在光禿禿的五指山,它是唯一美麗的生命。
大妖怪也不再孤單,他數着它每天新增的葉子,丈量着它的高度,看着它健康地生長,一天比一天開心。
它是他唯一的期待和希望。
彷彿是爲了回報他,嫩芽終於成長起來,有一天讓大妖怪驚喜交加的是,他發現嫩芽上長出了一個花骨朵。
它要開花了,一定是極美的。
大妖怪更加細心地呵護着它,他一定要看到它綻放出世界上最美麗的花朵。
只是有一天,廣闊的天空上浮現出佛祖的臉,他告訴大妖怪,大妖怪可以離開了,會有人來救他。
大妖怪漫不經心,完全不期待所謂來救他的人,他只是一如既往地安靜地守護着自己的小花。
又一天,山崩地裂,風起雲涌,五指山飛上了天空,大妖怪自由了。
“我奉命來救你,你要跟我走。”
大妖怪沉默着,冷冷地打量着前來救自己的人,低下頭去看着自己的小花,卻是一臉溫柔。
他守護她五百年,只爲看她綻放時那一瞬間的美麗。
可是她還是沒有在這時候開花。
“如果你不走,我就折了這花。”
那人說道,大妖怪緊握着手裡的棍子,眼裡燃燒着火焰。
“等我!”
大妖怪狂吼一聲,手中的棍子直插雲霄。
許許多多年過去了,大妖怪再也沒有回來,小花也沒有綻放,她在等他,她的美,只爲他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