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謝縱橫說了一會話之後,沈浪讓他繼續應酬去,謝縱橫無奈之下,只好再次投入到了無比虛僞的應酬當中,沈浪吃了點東西,又喝了些酒,覺得差不多了,起身就要離開,這個時候手機卻突然響了,拿出來一看是蕭曼曼那妞的,沈浪頓時就笑了,喃喃自語的道了句:“我還以爲你真不打算理會我了。”說罷接了起來。
蕭曼曼的聲音有些低沉,在這低沉當中又夾雜着許多痛苦的成分,沈浪不是一個笨蛋,自然聽的出來,當下疑惑的道了句:“曼曼出什麼事兒了?”
蕭曼曼沉默了一會,終於憋不住聲音極其難受的道了句:“沈浪,冰冰住院了!”
這話如同五雷轟頂一般刺激的沈浪頓時全身打了個寒戰,聲音有些焦急的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
“你要是心裡邊有個她的話,你自己過來看看!”蕭曼曼說着說着就已經是泣不成聲了,沈浪的心頭大爲震驚,越發的懷疑,柳冰是不是出什麼意外,光是蕭曼曼這聞着傷心聽者落淚的哭泣就已經把沈浪的心給糾結在了一起,也越發着急的想知道柳冰到底是怎麼了,拿着手機的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開始顫抖了起來,原來在內心當中的最深處一直就有個她的身影在徘徊。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給我說清楚。”沈浪的聲音充滿了焦急的味道,於此同時更是透露着一絲絲不如狡辯的威嚴。
“都怪你,你知不知道冰冰的心中到底有多麼的愛你了,你知道不知道跟你分開之後她有多麼的難受了,你知不知道她整個人時常看着手機中你的照片一看就是幾個小時,只是傻傻的笑着,笑着笑着就哭了起來,沈浪我恨死你了。”蕭曼曼這妞也急了,生氣之後充滿了生氣的味道。
沈浪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問的是什麼,可是這妞的是什麼,不過不可否認的是蕭曼曼這妞的話確確實實的刺激到了沈浪的痛,痛的他心都在顫抖!
壓抑着自己內心當中的焦慮,沈浪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低聲的道了句:“曼曼,你跟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冰冰怎麼就住院了,是什麼病?”
蕭曼曼見沈浪的語氣緩和了下去,那妞哭泣了幾聲說道:“冰冰在班的時候突然暈了過去,送到了醫院之後,醫生的診斷是過度的傷心造成的,心病造成的。”
沈浪頓時傻眼了,他的腦袋在聽到了柳冰住院的消息時,幻想過無數個可能,但是沒有想到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竟然發生了,沈浪覺得自己的心中突然痛了起來,很痛,痛的呼吸不過來了,曾經一直以爲柳冰離開了自己之後一定會過的很開心,很快樂,然後在時間的消磨中逐漸的忘卻自己,爲了讓自己接受柳冰一定會忘記自己的這個虛假的事實,沈浪恣意妄爲,不斷的放縱自己,不斷的流連花叢,不斷的告誡自己,儘管沈浪的心中明白,這一輩子自己都不會忘記柳冰,也不曾放棄過柳冰,可是沈浪的腦袋中只要一想到自己與柳冰分開的原因,沈浪就不是一般的絕望,這一瞬間,他猶豫了,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看看柳冰,儘管沈浪現在就巴不得直奔京城,守護在柳冰的跟前,可是沈浪害怕,害怕見到了柳冰之後,自己會給她帶去更多的傷害。
拿着手機沉默了半晌,從回憶的深淵中把自己拉了出來,沈浪的語氣異常冷靜的道了句:“冰冰住的那的醫院了?”
“協和。”蕭曼曼哽咽着說道。
聽了她的話之後,沈浪淡淡的道了句:“我知道了。”說罷就要掛電話,那知道這個時候突然聽的蕭曼曼整個人歇斯底里的道了句:“沈浪,你難道僅僅就是知道了嘛?你還有沒有良心了,你知不知道冰冰是爲了你在暈過去的,我一直以爲你是一個有情有義敢作敢當的真男人,可沒有想到我錯了,沈浪我瞎了自己的這雙狗眼纔會喜歡你,冰冰也是,甚至喜歡你的那些女孩子都是,我們看錯你了,你滾,有多遠滾多遠。”說着說着,沈浪只聽的啪的一聲,隨後便傳來了嘟嘟的聲音,拿着手機的沈浪緩緩的擡起了自己的頭,注視着酒店走廊中的天花板,沉默不語,又有誰知道這個平日看去風騷無比的男人此時此刻究竟有多麼的傷心,從他身散發出來的那股氣息透露着多麼大的絕望。
走廊中不時的有服務員經過,個個眼神異樣的看着沈浪,那表情就好像是在看一個外星人似地,沈浪也沒有理會他們,在他的心中甚至不屑去理會他們,就在這個時候沈浪突然朝着樓下跑進,儘管電梯就在自己的跟前不遠處,可沈浪卻從樓梯跑去,三十多層的樓層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被沈浪全部都跑了完,站在了樓下的時候,沈浪頓時就有些迷茫了,看着大街霓虹燈不斷的閃耀着,往來的形人都是成雙成對,沈浪突然感覺自己是那麼的孤獨,他覺得整個世界就自己一個人,儘管這個世界是那般的熱鬧,不時的就有歡聲笑語傳進了沈浪的耳中,可是沈浪覺得自己被這個世界遺棄了,麻木的站在了酒店的門口不知道自己該去什麼地方,更不知道究竟什麼地方纔是自家的歸屬,心中空蕩蕩的,什麼想法都沒有,腦袋中唯一的念頭就是柳冰住院了,是因爲過度的傷心,而這份傷心是自己給的她。
沈浪不能原諒自己,他試着去說服自己,自己與柳冰已經分開了,可是出現腦袋中的卻是自家與柳冰在一起的那些甜蜜無比的畫面。
人總是這樣,擁有的時候不懂的好好去珍惜,一旦分開了,明白了,就會後悔,回憶是美好的,但是一旦回憶變成了一種負擔,就是一種折磨,沈浪現在就被折磨着,被柳冰那無聲的音容笑貌在折磨着,讓他幾近崩潰!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突然出現了兩個表情陰森的男人,看到了沈浪的時候,眼神中出現了嗜血的表情,看着沈浪極其迷茫的表情,其中一個陰森無比的笑了笑,隨即一揮手,與自己跟前的那個人幾起幾落,便奔到了沈浪的跟前。
那個剛纔笑的無比猥瑣的牲口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匕首,冒着寒光的匕首,配合着他無比陰森的笑容在沈浪毫無警覺的情況下,朝着沈浪的後背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