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一個看去只有三十左右的女人,保養的極其的好,微微一笑,媚態橫生,豔麗無匹,儘管衣着並不出衆,甚至很是普通,可就是讓人忽視不得,端的是驚豔無比,年輕如同楊少華這一輩的並不認識她,可是老一輩也就是楊少華的父輩他們怎麼會不認識來人,尤其是當年跟隨楊少華的父親在京城混過的人,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他們的惡魔,就是這麼一個女人,引了當年三個最優秀的男人之間的戰爭,不錯,來人赫然就是沈浪的母親,她叫蕭憶情,美的一塌糊塗,難怪當年三個最優秀的男人會喜歡她。
沈浪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全身顫抖了一下,扭頭的時候便看到了自己的母親,當下沒有在理會郭滂沱,轉身衝着自己的母親走了過去。
儘管三年多沒見了,可是眼前的母親卻依舊如同自己記憶中的那樣,美的讓人自卑,沈浪笑了笑,道了句:“媽,你怎麼來了?”
“聽說你來搶親了,媽怕有人欺負你,就來看看。”蕭憶情慈祥的笑着說道,誰能
想到這個看去只有三十左右的女人實際已經是四十多歲了,沒辦法,天生麗質難自棄,說的就是這樣的女人。
蕭憶情的話讓沈浪笑了笑道了句:“媽,瞧你這話說的,能欺負得了我們沈家的人不是沒有,但絕對不是在場的這些廢材。”
一句話讓蕭憶情的表情頓時顯得有些難過了起來,表情黯淡,沈浪以爲自己說錯了,當下趕緊道了句:“媽,你這麼了?我沒有說錯話!”
“你是個乖孩子,從來都沒有做錯什麼,媽只是突然間覺得這三年來着實委屈你了,明明有家卻不能回,都怪你爸。”
沈浪不以爲然的笑了笑,道了句:“媽,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對了,我爸沒有來?”
“他是一個比較守信用的人,你也知道二十多年前他離開京城的時候就誓不會再踏京城半步,所以沒有來。”說這句話的時候,蕭憶情的表情一點都沒有顯得多麼的不自在,相反,她整個的表情洋
溢着一種巨大的幸福感。
蕭憶情沒有怒,可是沈浪在卻怒了,不屑的掃視了一遍在場的這些牲口們一眼,冷笑的道了句:“媽,你放心,二十年前我爸因爲我失去的一切,在二十年後的今天我會全部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沈浪的話讓蕭憶情頓時楞了一下,隨後笑着道了句:“你爸跟你都說了?”沈浪聽了這話,沒有否認的點了點頭,衝着蕭憶情笑了笑道了句:“媽,沒事兒,你找個地方坐下來就當是看場戲,你放心,我沈浪的東西沒有人能搶的走,我以前一直想做到令所有的人都滿意,可是經歷了許多事情之後我明白了,我做不到讓任何都滿意,說句自私的話,人本來就是爲自己活着。”
蕭憶情頗爲讚賞的看着自己的兒子,終於笑着點了點頭道了句:“你這孩子,媽知道你這三年來受了不少的委屈,你真的長大了,知道自己的事情該這麼去處理了,媽相信你,我倒要看看那個傢伙敢欺負我蕭憶情的兒子。”
這話一出,讓好多人的心頭頓時一
顫,楊少華的父親已經徹底的變得迷茫了起來,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蕭憶情,看着這個自己喜歡了二十多年的女子,一直以爲自己把她給忘記了,可是直到今天他才明白,原來自己一直都沒有忘記她,只是把她放在了自己內心的最深處。
就在這個時候楊少華的父親頓時感覺自己的腰被人給狠狠的掐了一把,他回過了神,扭頭一眼,卻是見自己的妻子正一臉憤怒的看着自己,楊少華的父親苦笑了幾聲,正打算說點什麼,卻突然聽到了一陣無比爽朗的笑聲,卻是聽的這個笑聲過後,一個讓沈浪聽的有些熟悉的聲音大聲的說道:“弟妹,終於肯出來了,能在二十年之後看到你,我覺得老天爺對我當真不薄啊!”
來人竟然是龍老大,那個曾今在省省城的宴會放出豪言半年之內沈浪與楊少華誰戰勝了對方就把自己手下一千億美金交給勝利的一方去打理的傢伙,卻是見他出現了之後,一雙眼睛再也沒有看別人,直勾勾的看着蕭憶情,一臉的微笑,可是任何人都看的出來,他的笑顯得是那般的失落。
反觀沈浪的母親蕭憶情
,並沒有因爲龍老大的出現而流露出什麼歡喜的表情,相反她的表情變得有些憤怒,憤怒無比的道了句:“龍老大,你好意思出現?自以爲做了一件多麼高明的事情,讓你的兩個兄弟的兒子相互廝殺,你坐收漁翁之利,你的算盤倒是打的精,可惜,我兒子不是傻瓜。”
蕭憶情的話讓龍老大顯得有些尷尬,苦笑了幾聲道了句:“弟妹,都二十多年不見了,你還是這般的伶牙俐齒,孝龍這些年看來過的並不舒坦啊!”
“你放心,如果有機會看到孝龍的話,你不妨問問他這些年過的怎麼樣,我想肯定比你過的好。”蕭憶情的話音變得無比的凌厲,甚至有幾分咄咄人的味道。
龍老大不說話了,因爲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不是說龍老大沒話了,只是面對蕭憶情這樣近乎女神的女人,任何人天生就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挫敗感,這絕對是一個完美到讓人自卑的女人,原本吵鬧不已的大堂因爲她的出現瞬間變得鴉雀無聲,她就是有這樣的魅力,這樣的氣場。
見識了沈浪母親厲害的柳冰,感覺自己的內心當中一直激盪不已,有個聲音不斷的在自己的腦海中告訴自己,要打破現在的規章制度,從這樣的束縛中跳出來,柳家跟沈浪是有深仇,這不假,可那都是一輩子的事情了,自己只是一個小女人,儘管身在了柳家,可是自己更渴望愛情,以前一直跟沈浪分分合合那是因爲她在替自己的家族做考慮,可是現在想想,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自己的母親口口聲聲說是爲了自己的幸福,可說白了還不是爲了柳家的面子嗎?
柳冰沒有責備母親的意思,她只是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樣的生活了,明明與相愛的人就在咫尺,可是卻只能兩兩相望,這樣的煎熬柳冰受不了了,內心當中那個渴望愛情的聲音越來越大。
終於,終於柳冰開口了,在這個鴉雀無聲的大堂中,只聽的柳冰的語氣無比堅定的說道:“媽,我不要嫁楊少華,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向你坦白一件事兒,知道爲什麼我說什麼都不肯與楊少華領結婚證嗎?那是因爲在靜安的時候我與沈浪已經領了結婚證,也就是說,我跟沈浪早就是合法夫妻了。”說道了這事兒的時候,柳冰看了看自己的母親一
眼,沒有管她一臉的震驚,繼續說道:“我一直以爲聽你的話就是對你和我爸最大的孝順,所以這些年來我所有的事情都讓你們給安排,可是這半年來,我過的很不開心,我不知道自己活着究竟有什麼意義,你說讓我跟沈浪分開,我就跟沈浪分開,你說讓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我完全就是你手中的一件玩具,媽,我累了,我只是一個小女人,只是想找個自己愛的也愛自己的人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你們輩子人的恩怨沒有必要讓我來承擔,這樣對我不公平。”說道了這兒的時候柳冰突然就哭了起來,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雙目直勾勾的看着沈浪,見他也無比深情的凝望着自己,柳冰帶着厚重的哭腔說道:“媽,不要再我了,今生今世,我生是沈浪的人,死,是沈浪的鬼!”
說着說着,把腦袋的頭紗一仍,整個人帶着無限的幸福朝着沈浪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