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館不大,裡面中囘國元素十足,木桌木凳,牆上掛了一個個竹片菜名,有的翻過去了,就是說今天沒這道菜。
幾個掛着六輪炮的中囘國便囘衣坐在靠窗一桌,是治安維持會下屬的偵緝隊,百餘號人編制,大都是從東南平原挑選的俄奸,也有少數中囘國武囘裝人員充數。
葉昭等人剛一進來,便囘衣裡的一個麻子臉眼睛就是一亮,忙站起來顛顛跑過來,隨即被鄭阿巧攔下,他還是點頭哈腰向葉昭問好:“您老好,今兒吃中囘國菜?”又雙手掏出證囘件捧給鄭阿巧看。
鄭阿巧接過他的片子,是偵緝隊隊長,姓黃,心說這小子眼睛還挺毒。
黃隊長遠遠見到過葉昭,雖然維持會平素的公囘務都是那位張秘囘書處理,但他知道,這位文先生纔是真正管事兒的。
葉昭笑着對黃隊長點點頭,說:“黃隊長,你也好。”不管帝囘國文明進步到何等程度,便是一兩百年之後,如黃隊長這類人還是少不了的。
黃隊長立時骨頭一輕,只覺文先生就是做大事的人,禮賢下士,這纔是大人物呢。
本待說今日他請客,但見到葉昭身側侍衛人數,心裡一突,可就不敢亂拍馬屁,此地比中原大城市物囘價還高出不少,這要可着勁兒造,他一個月薪水就沒了。
而且統帥部前幾舊已經發文,要求即日起,全體軍人在俄人店鋪消費不許欠賬,並由軍中憲兵督察。
俄國店鋪都不許白吃白拿了,更莫說中囘國人飯館了。
葉昭在靠牆一桌坐了,對賠笑跑出來招呼的掌櫃道:“黃隊長一桌,記我賬上。”
“好嘞!”掌櫃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微微有些胖,天生的生意人模樣。
“那哪行?”黃隊長正賠笑連聲客氣,酒館門簾被挑囘起,一位美豔高貴的俄國少囘女邁步而入,在她麗色之下,酒館都亮堂起來。
看着葉卡捷琳娜裸囘露在外的白囘嫩囘嫩胸囘脯和那高囘聳欲出的酥囘胸,纖細無比的腰囘肢,黃隊長立時就覺得氣有點喘不上來,不自主退了兩步,目光收回,不敢褻囘瀆那份高貴。
等眼角餘光瞥到俄國尤物坐到了葉昭一桌,黃隊長心下讚歎,大人物就是大人物,真有辦法。
葉卡捷琳娜是和安菲婭一起進來的,她還沒說話,葉昭已經說道:“都坐吧,、中囘國菜,合不合胃口的就這麼個意思吧。”
葉卡捷琳娜碧眸感激的看了葉昭一眼,想了想,伸手拿過葉昭面前的酒杯碟盤,用雪白絲巾擦囘拭,對安菲婭震囘驚的目光她也顧不得了。不得不說,李嬤嬤的藤條教育還是起了作用。
鄭阿巧招手叫掌櫃,“掌櫃的,你這兒都有什麼好吃的,給我家主人報報。”
葉昭笑着問掌櫃的:“掌櫃的貴姓?”
掌櫃的賠笑道:“哎坳不敢當,小的免貴姓賈,爺,小店粗茶淡飯,今兒冷拼有醬肉和松花蛋,每碟五角;炒菜有溜裡脊、炸牛肉,每盤一元;三大碗:丸子、扣肉、米粉肉,兩元一碗,一大件:紅燒大肘子,六元一件。爺,您看看整點啥?”
現今帝囘國商人都以紙幣結算,葉昭笑道:“也不算貴啊。”詫異的看了索菲婭一眼,飯館的物囘價確實昂貴,比中原大城市如京囘城的市民酒館的價錢還高了一倍,但怎麼也輪不到這些貴囘族夫人典當衣服生活吧?
鄭阿巧也問道:“城裡飯菜都這個價兒麼?”主囘子本來說要向城裡適當調劑糧食,若物囘價若此,那倒也不用着急
賈掌櫃賠笑道:“那怎麼可能,聽說俄國人的黑麪包有錢都快買不到了,咱這不是就做軍爺和各位爺的生意嗎?肉菜的還要跟咱統帥部炊事班淘換,哪能賺黑心錢?”
帝囘國平民對軍人的稱呼,經歷了從“軍爺”到“總爺”再到“老總”的變遷,但這些外面闖蘇的商人,還是更喜歡舊稱呼。
葉昭點了紅燒肘子和幾道素菜,又叫掌櫃的給侍衛們上幾桌葷素席,賈掌櫃歡天喜地進去準備,自也有侍衛跟了進去。
見索菲婭一直舔嘴脣,葉昭又喚掌櫃先上碟松花蛋充飢。
罐頭裝松花蛋,實在說不上味道鮮美,但索菲婭風捲殘雲般一會兒工夫就掃囘蕩一空,開始她尚矜持,等幾片下肚卻再顧不得其它,吃完後見到葉卡捷琳娜詫異的目光,臉上一紅,更不好意思看葉昭。
葉昭微微蹩眉,黑麪包都供應不足的話,實在不是什麼好事,俄國人可是很容易鬧起來。
半個時辰後,賈掌櫃親自端了紅燒肘子上來,鄭阿巧道:“掌櫃的,在這兒開酒館,你是咱中囘國人頭一份,膽子不小!”
掌櫃的嘿嘿一笑,說:“開始還擔驚受怕的,可到了晚上,咱門口那個上帝教教囘堂旁邊兒,石頭墩看到沒?那就有咱軍爺設的崗哨,我是越睡越踏實。”說到這兒搖搖頭道:“老囘毛子和長毛,原來都拜上帝。”他自然搞不懂東正教、新囘教和天囘主囘教的區別。
盤裡香郁濃汁和碧綠生菜烘托下色澤鮮亮的肘肉更令人垂涎欲滴。
葉卡捷琳娜道:“我來分吧?”見葉昭點頭,遂拿起刀叉小心翼翼剔肉,第一盤給了葉昭,第二盤給索菲婭,最後纔是自己。
索菲婭咬着嘴脣,低聲對葉卡捷琳娜道:“卡秋莎,我想把肉帶回去給鮑里斯。”
葉卡捷琳娜看向葉昭,葉昭說道:“您吃您的,回頭給您的先生帶上一件。
索菲婭看了葉昭一眼,隨即低下頭道:“謝謝。”對於中囘國人,她極爲懼怕,都是些奸囘淫擄掠的惡囘棍。
要說起來,廚師的手藝實在不敢恭維,這幾乎是葉昭吃過的最難吃的紅燒肘子,但索菲婭卻津津有味的,一片片肉不管肥瘦,下的飛快。
葉千捷琳娜也覺得,沒有別墅廚師燒的中團菜好吃。
葉昭問葉卡捷琳娜:“索菲婭的先生以前從事何等行業?”
葉卡捷琳娜說道:“是報社的記者。”急忙解釋:“他並沒有作過對中囘國人不好的事。”
葉昭不禁就笑,這位俄國皇后,有時候還挺有囘意思。說道:“衝你的面子,我也不能難爲他不是?”
葉卡捷琳娜呆了呆,碧眸閃過一絲慌亂,垂下長長的睫毛不敢看葉昭,她感激葉昭,但很多時候也擔心葉昭是想佔有她纔對她這般好,可是,聽到這個神秘東方男子話裡隱隱露囘出的保護之意,她心裡又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滋味。
葉昭又接着道:“吃過飯,咱一起去看看鮑里斯先生。”見索菲婭驚慌的擡起頭,葉昭擺擺手道:“放心,我不會爲難他。”
中囘國人進城後,索菲婭和丈夫逃離了豪華大宅,住進了以前女傭家裡。大木架結構,屋頂是兩面斜坡,粗獷的俄羅斯風格,這一帶一片片的全是這種木屋磚石民居。
滿心不安的索菲婭沒辦法,只能領着這夥中囘國人來到了她的住處。
偵緝隊黃隊長也顛顛跟着,跑腿效力。葉昭也由得他,畢竟黃隊長來葉卡捷琳堡時間長了,比較熟悉這裡的情況。
木屋客廳中吵鬧的孩子們見到門外站的中囘國人,喧鬧聲嘎然而止,紛紛在木椅、壁櫥後躲起來,小眼睛裡都是驚惶。
本就焦急無比的女傭卻也無暇顧及中囘國人,急急的對索菲婭道:“夫人,您快想想辦法,先生被治安軍抓囘走了,我正要去找您呢,卻找不到。”
治安軍便是雅可夫司令官的武囘裝,雖然中囘部嚴禁其武囘裝大規模進城,但他卻時常派人來城裡抓囘捕糾辦舊貴囘族,聽說落入治安軍手裡,比落入中囘國人手裡還慘。
誰叫雅可夫以前是個惡囘棍呢,因爲企圖奸囘污貴囘族小堊姐被囘判處死刑,不知道怎麼在死囚牢裡就變成了革囘命黨,因爲戰爭的爆發死囚們都被釋放發放武別氐抗中囘國人,他卻搖身一變拉起一支武囘裝成了葉卡捷琳堡一帶的土皇帝,對於以前得罪過他的貴囘族變本加厲的迫囘害,判處他死刑的大囘法囘官就被他活活絞死。
總督大人他更是恨囘之囘入囘骨,總督的女婿落入他手裡還能得好?
聞聽噩訊,索菲婭身囘子一顫,險些當場暈厥過丟。
那邊通譯詢問,女傭講起,原來鮑里斯眼見家裡斷糧,便想出去找工作賺囘錢,本是與女傭的丈夫一起去麪包房,可不知道怎麼的,就被雅可夫的人認出來綁出了城。
葉昭說道:“去要人。”
旁側黃隊長自告奮勇:“先生,小的跟這雅可夫有點交情,能說得上話,我這就去把人給先生帶來。”
葉昭嗯了一聲,說:“你和鄭阿巧一起去。”
眼見鄭阿巧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模樣,黃隊長嚇一跳,他知道雅可夫不是好惹的主兒,就算偵緝隊全帶去,百多條槍,那也不是人家對手,而且軍部對雅可夫的武囘裝還是比較拉攏的,這也使得雅可夫氣焰很高,一向不將偵緝隊看在眼裡。
黃隊長心下滴咕,但也只能跟着鄭阿巧上馬,到了俄國人地盤見機行囘事,儘量別把事情弄僵,雅可夫膽子再大,總不敢扣囘押中囘國人。
鄭阿巧和黃隊長走後,葉昭則被葉卡捷琳娜請進了索菲婭狹小的居室,現今索菲婭心亂如麻,半絲主意也無,更不知道招待客人了。
曲沼跟葉昭進屋,房內亂的很,除了一張木牀,幾乎都沒落腳的地方。
受日耳曼風格影響的懸窗,凸在牆外,掛着索菲婭的內囘衣,想來這位貴囘族小堊姐一輩子都沒這般狼狽過。
索菲婭呆呆坐在牀囘上垂淚,葉卡捷琳娜在她身邊低聲安慰她:“用上帝的名義向你保證,他一定會把鮑里斯接回來的。”說着話,葉卡捷琳娜隱隱覺得,文好像比亞歷山大還具有一種令人安心的神秘氣質,自己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極爲信賴他。
隨恥葉卡捷琳娜就覺得羞愧,自己不該這麼想的,不該拿任何其他男人和亞歷山大比較,不是嗎?
雅可夫的武囘裝盤踞在葉卡捷琳堡郊區的一個小村莊。
當中囘國人信差送來書信時雅可夫正在牀囘上與姘頭鬼混,牀單狼藉,木牀咯吱咯吱響,他小山似的身囘子壓的曾經做過妓囘女的妖囘豔金髮女子鬼哭亂叫。
正嘿坳嘿坳之際被人打攪自然一肚子火氣,聽到外面副官說維持會的中囘國人來要人,而且是要剛剛抓囘捕還沒撈到油囘水的總督女婿,雅可夫一邊享受身下金髮美囘女的媚叫哀告一邊喘着粗氣喊:“叫他們滾!”
副官聽着屋內的浪聲淫喘,卻不能走,小心翼翼提醒:“將軍,中囘國人派來了軍囘隊,您最好還是和他們談一談。”
“中囘國人的偵緝隊嗎?親愛的努爾加利耶夫先生,您的膽子越來越大了!”雅可夫語氣越來越不耐煩。
副官急忙道:“不,不,是中囘國人正規軍,我在想,中囘國人是不是已經開始懷疑我們。
雅可夫身囘子猛的僵住,想了想,翻身下牀,牀囘上眼神迷離的妓囘女想拉他,被他在胸囘脯上狠狠捏了一把,痛得驚——聲,心裡直詛咒雅可夫去下地獄,但還是要賠上迷人的笑容。
“寶貝,等着我。”雅可夫只穿了一條長褲開門而出,也不在乎副官從敞開的門縫見到姘頭雪白胴囘體的浪囘態。
副官努爾加利耶夫是極爲謹慎的人,也是雅可大的頭號參謀,他幫雅可夫帶上囘門,小聲說:“村堡外,中囘國人來了大概一個步兵營的兵力,是正規軍。”努爾加利耶夫臉色有些難看,因爲他知道,以他們千八百人的武囘裝,在中囘國正規軍步兵營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雅可夫道:“他們就提了這一個要求嗎?”
努爾加利耶夫緩緩點頭。
雅可夫略一思索,說道:“那就把人給他們,就說我不在,抓人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又拍了拍努爾加利耶夫的臉道:“親愛的少校,中囘國人不會知道我們的事,如果被他們知道,不會再對我們這麼客氣,是不是?”
努爾加利耶夫緩緩點頭,他知道這位指揮官看似粗獷,實則狡詐無比,只是他的才幹一直沒能得到展現,中囘國人的入侵,給了雅可夫機會,短短時間,他便聚囘集起了一支武囘裝,並且在中囘國人統囘治囘下生存下來。
現在雅可夫和西方共囘和派一直有密信來往,雅可夫要做的,就是暗中破囘壞葉卡捷琳堡的經濟秩序令葉卡捷琳堡一直混亂下去。
“好了,我親愛的孩子,不要怕,等城裡的人沒了麪包吃都起來反囘抗中囘國人,等我們的盟友回來,我就會是這裡新的總督。”雅可夫親囘吻着努爾加利耶夫的臉頰,喃喃自語,眼裡,閃過一絲陰霓。
葉昭將索菲婭和鮑里斯接回了伊帕切夫別墅。
鮑里斯三十出頭,長得很英俊,被雅可夫武囘裝抓去不久就被釋放,還沒吃到真正的苦頭,但臉上還是有皮靴造成的血痕。
李嬤嬤安排鮑里斯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洗漱後鮑里斯換了身葉昭的洋裝三件套,平素葉昭極少穿,而鮑里斯穿起來尚算合身。
休息室內,莊重協調,西方風格濃郁的客廳,西洋沙發,略帶石頭質感的俄國茶几,法國哥貝林的銀灰色掛毯遮住了四面牆壁,掛毯上的牧人和樹木栩栩如生。
黃隊長態度更加恭謹的告辭,他可沒想到那位鄭爺直接去軍營走了一趟,乖乖,調了整整一個步兵營前去要人,陣仗也太大了,這什麼人要不來?就算滅了那幫桀騖不馴的俄國佬都綽綽有餘。
以前黃隊長只來過幾趟充作維持會辦公地點的別墅外圍門房,等進別墅裡這麼一看,黃隊長才知道,敢情四下臨時修茸的平房住的都是軍人。
也是,管俄國人的事兒,文先生說不得比中原知府官囘職還高呢,來到這兵荒馬亂的地界,指定得要軍人保護。
黃隊長對葉昭自然就更是小心翼翼的侍奉。
一路說話辦事,葉昭倒也覺得他機靈,是個好“地頭蛇”是以令鄭阿巧賞了他一封五十個銀元,若在帝囘國境內,被監察機囘構發現上官和下屬金錢瓜葛,說不得就成了案子,但到了邊塞佔領之地,卻也一切從權。
葉昭又叫鄭阿巧拿了十幾條中堊華煙,叫黃隊長拿給偵緝隊兄弟們抽,黃隊長自是千恩萬謝。
鄭阿巧很鄭重叮囑黃隊長,這些煙要分到偵緝隊特囘務的手上,每人一盒,尤其是賞給俄裔特囘務的煙,更不許剋扣。
黃隊長連連拍胸囘脯擔保,他可機靈着呢,那麼厚的賞都拿了,哪還能剋扣幾盒煙?這不自己找不自在麼?
打發走黃隊長,葉昭要應付的就是眼淚汪汪的索菲婭連聲的感謝,這位貴囘族小堊姐,顯然從來沒有獲得過如此巨大的幫助,這種感激之情也是她從來沒體驗過的吧。
鮑里斯就冷靜多了,他甚至有些警惕,坐在葉昭對面,禮貌的表示感謝,也在打量着這個中囘國人,同時猜測葉卡捷琳娜皇后和葉昭的關係。
不管怎麼說,看到高高在上的美豔皇后爲中囘國男人斟茶,甚至還要看囘中囘國男人的臉色,鮑里斯心裡總是有些不舒服。
“鮑里斯先生,爲什麼大多數麪包坊都停工,是真的沒有工囘人麼?”葉昭品着茶,好似不在意的問。
“工囘人有很多,主要是因爲沒有麥子和麪粉,還有一些磨坊主人,拒絕開工是爲了等麪包的價囘格升到最高。”鮑里斯對於葉昭的問話倒是知無不言。
嗯,囤積居奇。葉昭唸叨了一句中文,品茶琢磨了一會兒,說道:“要恢復葉卡捷琳堡的經濟秩序。”
鮑里斯知道這位中囘國男人囘大概類似於市長之類的官囘員,來到葉卡捷琳堡,自然是爲了平復葉卡捷琳堡混亂的無序狀態。
葉昭又道:“首先還是要讓葉卡捷琳堡的市民都能吃上面包,我準備調撥些糧食進來,以略高於兩河平原官斡的價囘格售賣給麪包坊平抑麪包價囘格。”
索葬婭驚呼一聲,說道:“那真是太好了,如果再這樣下去,我真擔心市民們都會餓死。”
鮑里斯雖然知道中囘國人並不是發善心,但聽到這樣的消息自也不免振奮,說道:“希望貴方也能同意文先生的作法。”
葉昭笑了笑,說道:“鮑里斯先生放心,我不說空話。”
鮑里斯看了葉昭兩眼,默默點頭。
葉昭又道:“所以我想請鮑里斯先生幫忙,說服麪包坊、油坊的主人們恢復生產,當然,鮑里斯身後,會有我的大力支持,而且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您,如果他們拒絕合作,都會受到嚴厲的懲罰。所以,如果鮑里斯先生肯出面,以您和索菲婭小堊姐的影響力,還有維持會的俄國朋友出面,一定會是皆大歡喜的結果。”
鮑里斯倒也沒怎麼猶豫,點頭道:“我會盡我的努力說服他們,但我不會加入貴國的維囘穩會。”
葉昭笑笑品茶,說:“我也不會提出不可能的要求。”轉向索菲婭道:“索菲婭小堊姐,希望您能給您的父親寫一封信,雖然我囘國承認了民囘意黨囘政囘權,但也不希望新政囘權以炮火來血囘腥屠囘殺不同政囘見者,如果有可能,我希望和他見一面。”
索菲婭呆了呆,轉頭看向丈夫,又看向葉卡捷琳娜,她一直養尊處優,本就沒什麼主意,更不知道該不該寫這封信。
葉昭道:“現在和談期間,是禁止使用武力的,如果總督先生對來葉卡捷琳堡不放心,我們可以選一箇中立的,雙方都可以接受的地點見面。”
鮑里斯思索了一會兒,道:“這封信我和索菲婭可以寫,但是別列科夫總督會不會同您見面,我們無法保證。”
葉昭微微頷首,說道:“我明白。好了,今囘晚兩位就在此好好休息吧。”
等侍衛送兩人回房,葉昭轉頭對葉卡捷琳娜道:“或許你也應該給別列科夫先生寫一封信,如果你希望結束這神顛簸流離的生活。”
葉卡捷琳娜怔住,疑惑的看向葉昭。
葉昭神秘一笑,對葉卡捷琳娜道:“我知道你今囘晚,有很多話想和索菲婭說,不打擾你們了。”起身,邁步而出。
謝謝兄弟們一個月的支持,上月參軍人品敗到了極致,一直不敢吱聲悶頭碼字的時期,看到有朋友投月票,我就想,這人真好,我都這樣了還給我投月票,月末幾天大家的支持,更讓我有誠惶誠恐的感覺,真的挺對不起大家,又感激大家。
有朋友今天在書評區說,參軍你不爆發對的起我們的支持嗎。
是,確實是對不起,但參軍的寫作習慣真沒法做到遇到雙倍就強行爆發還能保持自己不錯的寫作感覺,所以,是真的對不起大家。
可是五一了,雙倍了,又是新的一個月了,參軍還得從烏龜殼裡冒出來喊月票,只能歉疚的說,下面的情節我會很用心的寫,希望也不讓大家失望。不管爆發還是沒爆發,月票對於作者的信心都是最好的鼓勵,喜歡這個故事的朋友,希望能鼓勵參軍,一路都自信滿滿的寫下去。
謝謝大家!
最後祝大家五一快樂。我的老婆是軍閥